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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又转,这次,
却是虚空里,无聊的对话。
娘,那个人是谁啊?
雍王。
雍王?原来他是雍王。嗯,记住了!
娘,我……我想嫁给他……
你才多大,怎麽想这些啊?何况你是男孩子。
男孩子不能嫁给他?
呃……也不是。但是,你现在才九岁!就算要嫁,也得等你长成个大男人才行。
那什麽样的是大男人啊?
嗯……看见你大堂兄了吗?你长成他那样的时候就算是个大男人了。
就是一直跟著爹爹在边关打仗的大堂哥?
……
好吧,我努力!
……
……
……
“惜儿,惜儿!你这懒觉睡得也太过了,
四五个大丫鬟都叫不醒你,看看什麽时辰了!”
“……嗯……”呼延靳惜迷糊著发出懒洋洋的声音,死活也不想张开眼睛。梦里人的眉目神情,他还没有看个足够啊!
“惜儿,快起来!给你看这个。”
无奈的在心里长长一叹,极不情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娘……”
“不错,还认识娘,没真的睡成一头猪!”
呼延靳惜一边迷糊一边埋怨:“大清早的,火气那麽大干嘛?我跟爹在边关驻守,天天早起
操练,没睡好一个懒觉,好容易回来补补,你还叫醒我。”
“以为娘稀罕叫醒你?还大清早呢,日头都到正当中了。”
“到当中就到当中了呗!我睡醒了再吃饭也没关系,非要起来做什麽,横竖无事。。”
“好吧,
既然你真的不想起来,娘也不勉强。”夫人将一个冰凉硬物塞进儿子手心“这个你
自己收著,爱怎麽著你自己决定。”
“什麽破东西,冰凉的!”呼延靳惜摊开手一看,是块写著数字的玉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东西,他又不喜欢,随手便丢到了地上,裹了被子继续睡。
夫人语气轻飘飘的道:“你就扔吧!反正摔碎了你就无缘进後宫了!皇妃梦更是没得做。”
“啊?!娘你说什麽?”
“我说,这个玉牌,是宗政寺分发下来的,画像初选的入选号牌。”
“啊!!!!!!!!”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到床下去找玉牌。找到後用被子使劲擦
几下灰,又不停检查看看刚刚有没有摔处什麽裂痕。
“不睡了?”夫人看著儿子,一脸好笑。
“睡觉著什麽急啊,我以後就是皇妃命了,
进宫之後,
任务就是睡觉,想什麽时候起,就什
麽时候起,不想起,就一直不起。老爹也不能逼我管我让我晨起训练啦。^_^!!!”
夫人头晕“儿啊,你才只过了个初选,离皇妃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娘,你要对孩儿有信心。才十万八千里而已,很远吗?”呼延靳惜倒是信心十足道:“孩儿最近常常在想,我天生特别爱睡觉,可能……命中注定就是要生来当皇妃的。”说完便手
捧玉牌欢蹦乱跳的跑到院子里去,大喊大叫著把丫鬟管家震出来显摆他的入选玉牌了……
“夫人,您说……咱家少爷,真能选进宫吗?”
容貌不错是真,可这性格,
哪个皇宫愿意收留他啊!
皇上真能看上他,要他当皇妃?
“这种事,谁能知道呢!”夫人却含笑,忽然想起什麽“我生下惜儿之後,有次去菩提院求
签,拿了惜儿的生辰八字问卜。那里的居士跟我说,我儿的八字,是天生富贵,有後宫之缘。”
“那不是说真的能当皇妃?”
“後宫之缘啊……”
“夫人,那个时候,您就有把咱家少爷嫁出去的心理准备了?”
不理会丫鬟的七嘴八舌。呼延夫人只是笑,笑著笑著,却又有些隐忧。
後宫之缘。
初听,她也只当是个笑话。
谁知,当时竟不知道,这个缘竟然结得这样长久。
而如今,又更不知道,这个缘,究竟会有多长,究竟,会不会断……
4羽墨质子
一大早,宗政寺衙传下讯来,各族推荐的初选合格者须在五日之内亲自持玉牌前往宗政寺衙,依照画像极其官府文书、家族举荐的印信之类凭证之物一一核对身份、考核礼仪、诗书技艺等……也就是说,由今日开始正式进入二选。
虽说不是在民间广选,但是各个贵族王公官员推荐,加加减减,也有几百号人。
消息一传下来,各处待选的美人自然全部往宗政寺涌去。虽说共有五天,可是第一日就来排
队的人,实在是多……
乘马车的及坐轿的主子们,随从的侍侯的仆人们,堵得宗政寺衙门口,水泄不通。
原来的宗政寺衙门其实还挺宽敞,装下这些人不成什麽问题,但不幸的是前些日子走了水,烧毁大半,已经呈报到上面去,也拨了钱款正在重修。可是皇上选妃的大事不能等,
丞相南
大人有言在先,
谁耽搁了皇上选妃,谁这辈子就不用上床抱老婆了……
虽然是恶意玩笑一般说出口的话,可任谁都知道,本朝相爷南楚麟从来不会开玩笑,即便语气轻飘,也必是掷地有声。真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最後准给拉去阉成太监。
所以,宗政寺情急之下临时找了一处府宅作办理公事之用。
这处私用府邸只有五进院落,除却宗政寺存放文案卷宗以及处理政务必须的房间外,剩不下
几个空室安置这些待选的贵族小主子们。只得七七八八搬了许多张桌子椅子让他们坐著排队等。
後来日头上来了,来得人就更多了,桌椅都有些不够用。
呼延靳惜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探头往宗政寺衙院子一望,只看见了乌压压的一群人。吓得
他赶紧把脑袋又缩回来。
“我就说来得太早了不行,你们非要让我起床。你看看,这麽多人,等到什麽时候能轮到我呀!?”
大丫鬟绯衣反而数落道:“要是依夫人的话,再早一点起来,
肯定能先排上队,
都是少爷
你,怎麽也叫不醒,才耽搁了时辰。”
“这次你们叫我我就起来了好不好,都是这衣服闹出来的麻烦。”靳惜指著自己身上一袭淡紫色银丝攒绣的正装袍服道:“大热的天,你们说你们究竟给我裹了多少层!别的不说,就这个,这拖地的大罩袍,唱戏的都没我穿得花哨……”
“这个您就甭埋怨了,这种正式的场合,都得是穿正装或者大礼服之类的衣裳。不光您一个,那些轿子里坐著排队的,也一样。”
“可穿成这个样子都害我不能骑马了。”
“所以你看这外头等著的都是马车和软轿嘛!哪有骑马的。”
“是,一点也不威风。”
“都要进宫给皇帝当媳妇儿了,您还想骑马威风?!还以为你是少将军啊!要不赶快牌子还回去,您趁早回家,现在反悔兴许还来得及!”
“哎~绯衣姐姐别抢我的号牌!谁说要回家了,我得当皇妃啊。”
见靳惜急得大叫,绯衣只得松了手不再逗他。坐在他旁边,像个大姐姐模样的问道:“真的决定要嫁了?”
“那还用说。”
“真的进宫了,
受拘束的地方可就多了。你那麽好动活泼……还有,往後也不能吃花酒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