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
那女子忙叫公子救命,君浩然这才朝他们看去。
那两个大汉对上君浩然冷冷的眼神不知怎的就一阵莫名的心虚,不等对方发话自顾自的吼道,聪明的就少管闲事!爷爷保证你毫发无伤!
哦?那我要是就管了呢?君浩然冷笑着反问。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一边捋起袖子朝君浩然走一边恶狠狠的说,不听劝的,爷爷我就—— 就怎么样?
两人话没说完,一道人影闯入中间,正是随着君浩然急急赶来的戚梓墨。
这一问声音里掺了些许内力,让人觉得四周树林跟着乱颤,两个大汉这才真的感到害怕,只是嘴上还不愿服输。
老子让你们知道什么叫——
话没说完,只见戚梓墨眉头微皱,眨眼间右手持剑而出,凭空一扫后,叫嚣的两人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当场愣住。
梓墨,我都不知道,你功夫精进如此之多。
君浩然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块锦布给那小男孩儿包扎。
先不说这,你倒大胆,万一我来晚一步,怎么办?
戚梓墨收起剑,不再理会还在愣场的两人。
怎么办?君浩然冷笑,你是说,你会来晚了?
我说万一——
看你的功夫,你若想追,会么?
小然!你存心和我过不去!
我有么?
你——
语气愈加表露不满,君浩然泛着水光的眸委屈地盯着戚梓墨,盯的他硬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
恩……恩公?
一声细细柔柔的呼唤,让斗气中的两人方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
两位恩公,多谢今日……
不谢!
戚梓墨心中烦躁异常,草草打断那正欲行礼拜谢的女子,对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君浩然看了眼那女子,将怀中小男孩交给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觉得左臂一阵疼,下一刻已经身在马上,戚梓墨的怀中。他还要抗议些什么,刚仰起头,立刻有两片潮湿稳热压下来覆在唇上,他想挣开,却又被对方的手臂紧紧拥着,动弹不得。
感觉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完全忘了之前地不愉快,君浩然只想知道他们正往什么地方走。仰着的姿势令他难受异常,想反抗又不是戚梓墨的对手,只好不断的挣扎以表示自己十分痛苦。好不容易等到戚梓墨放开自己的唇,君浩然喘了几口气后立刻大叫停下,戚梓墨却是不听他的,把马骑的越来越快,快到君浩然完全来不及看周围情况。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在速度如此之快的马上呆过,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害怕,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戚梓墨横抱着他的手,良久又觉得不妥,戚梓墨一手抱着他一手拉缰绳,这马岂不是骑的危险万分?可如果戚梓墨两只手都拉着缰绳,那他抓谁?内心极度矛盾之下,君浩然无奈的再度仰起小脸,雾蒙蒙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戚梓墨希望他能赶快低头看看然后停下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在君浩然以为自己这下完了的时候戚梓墨勒马停下。两个人都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有刚跑的痛快的马儿一副酣畅的样子甩着尾巴就地嚼草。
小然……
戚梓墨从背后拥着君浩然,把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中,感觉怀中的人儿轻颤,于是搂的更紧。
我真想这就把你带走,然后偷偷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君浩然心中一阵酸楚,苦笑道,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发兵攻打我大越了,是么?
小然,你为什么要发那种誓?为什么要立军令状?你来隐城不是想随我走,而是想与我同归于尽,是不是?
……你是这样想的么?
不然还有怎样?
梓墨,我是万万不愿伤你的,真的有一天我不得不兑现那军令状的话,我会……
不会有那天的……
戚梓墨在他耳边轻轻说,不会有那天的,你还不明白么?殷若执意要取隐城,会因为我对你的私情而宽宏大量的放弃么?我不会伤你,那个人也不会……小然,你被所有人宠着,从前是,现在也是啊。
梓墨……我们走好不好……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你知道我不能。
君浩然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很久,直到君浩然觉得冷了,才发现天色都暗了。
我们回去吧,君浩然转过头,笑着提议。
戚梓墨放开他,默默的去牵马,君浩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道,梓墨,你总是急性子,看,你把我的马忘在别处了。现在可怎么办好?
当然是我们骑一匹马回去。戚梓墨把马牵到君浩然身边,抱他坐在马上,理所当然地说。
可这要让别人怎么想我们?
怎么想?你还怕别人怎么想么?戚梓墨苦笑不得地坐到君浩然后面,一手搂着他,一手握缰绳,说,你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你就可以如愿的拐我带你离开,是不是?
我们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君浩然不悦地反问道,他越加气戚梓墨总是提到不该提的。
不要再考验我!
戚梓墨说完长呼出一口气,君浩然闭着眼睛靠在他怀中却不再理他。
夕阳被成片的云压的不堪重负,终于下沉到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骑马缓行的二人在离隐城城门不远的地方,看着成片明晃晃的火把一点点接近,君浩然挣开戚梓墨的怀抱,跳下马,头也不回往火把中心最亮的地方走去,那里等他的,是迟誉,是隐城的守城将士。
戚梓墨看着君浩然离他越来越远,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然后掉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策马疾迟。
第十八章 最新更新:11…20 22:27:43
在外面转到天黑方才回去,免不了要被迟誉数落一番,君浩然不止一次的怀疑这隐城之中到底谁更大,为什么每次他都要被个谋士指指点点?想着想着,又开始怀疑迟誉是不是京城中的谁谁谁派来安在他身边的。最后迟誉严肃的提议到,下次要是再和殷的人出去,一定要带侍卫,否则免谈!说是提议,君浩然虽心有不满看着迟誉一脸威逼加恐吓的表情愣是不敢说一个“不”字。
送走戚梓墨,君浩然日子又开始痛苦起来。他方来到时隐城正处于战事之中并且还有四王爷,因此极少有人关心他每天做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如今两军和平相处,放眼隐城他的官又最大,城中各种琐碎便铺天盖地而来了。君浩然从小养尊处优清闲惯了,哪懂这些大小事务?结果迟誉一个白眼之后,他除了每天要看那些山一样高的东西外,还要追加关于隐城关于政务的各种课程。君浩然此刻方才发现先生之好——先生从来不强迫他一定要记住什么的。
隔了几日,君浩然正在书房思量着如何说服迟誉让他少做一半所谓“功课”时,侍卫来报,说外面有一名女子和一个小孩求见。君浩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谁,于是点头说不必为难让她们进来就是。
人带进来了,那女子一见君浩然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唤恩公,君浩然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与侍卫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了看她旁边的小男孩,君浩然方才想起,这二人正是那日他与戚梓墨林中所救之人。
女子跪在地上哭诉说自家父亲不久前刚去了,留□弱多病的母亲和尚且年幼的弟弟,他们为了给母亲治病借钱却无力偿还,那几名大汉便要押她去卖来抵债,那日她到城外给母亲采药又刚好不小心叫那些人碰上了,才发生君浩然与戚梓墨所见的一幕。女子又说,那日得若非恩公奋力相助,他们姐弟二人恐怕凶多吉少。
女子边说边抹泪,君浩然却苦笑不得。
那日真正相助的是戚梓墨不是他,怎么这女子就认准他做恩公了?
再看她旁边的小男孩,却是皱着眉抿着嘴,眼睛盯着地板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君浩然看着那小男孩不知怎的就想起童年时的自己和南修,想起他在京城的日子,心中不禁揪痛,于是对那女子说,欠了人家的钱,总要还的,他身边正缺个小厮,就让她弟弟来做好了。
那女子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最后被留下的竟是她弟弟而不是她,不自觉的扫了弟弟一眼,扫的小男孩浑身一震,半天未说出一句话,直到侍卫提醒还不谢谢王爷,他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君浩然连阻止都来不及。
待那女子走了,君浩然就吩咐人带小男孩洗个澡换套衣服,收拾干净了再来见他。
都整理好时已是正午,小男孩随送饭的的佣人一起进屋。君浩然见他拘谨的很,便笑着谴退其他人,拉那小男孩到自己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东子……爹娘都叫我东子……我……我们没姓……
见少年不情不愿怯生生的回答,君浩然开始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不是表情很可怕吓着他了。
那,东……我叫你东儿可好?
君浩然尽量表现出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可亲的表情最温和的声音,小男孩儿瞧瞧他,想起那天林子里的遭遇,揣测着他应该不是个坏人,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
东儿,你好象有什么心事,怎么了?可以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