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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到了御花园见他就跪下,他吓了一跳,笑吟吟问我:“怎么了?这满头的汗是哪来的?来人,给丞相端碗冰镇莲子汤来。”

“皇上!雁州告急!请皇上过目!”我低头将军报双手呈上。

太后叫起来:“别拿过来,那东西上不知有多少晦气,麟儿怎么受得住!?”

我高高举着军报,咬定了牙定要给昼锦看到。

昼锦的声音不温不火,“朕说了,麟儿百日后朕自会处理的,丞相何故送到御花园来,真有事为何不在书房等?”

他以为我借故来见他吗?原来不管过多久,做多少事,在他心里我还是开了门等他前来宠幸的那个不堪的小倌。

我的手颤起来,我做这些是为什么?

“皇上,军报臣已经拆看了,雁州守将在上面说城外大营粮草被劫,雁州西门年久失修,不日就要、就要……丧之敌手!”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小皇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太后和两个妃子都忙着哄。

“哦?”昼锦的口气仍是不以为然,“母后说军报上不过是老样子,鄂族烦不胜烦,朕打算着明年开春就开始筹措反攻的事,子含,回去吧!管好你府里那只顽皮的猫儿,别等朕以后去时不听朕的话了。”

我高举着军报纹丝不动,心里不停的求:昼锦,看一看吧!

他不耐的说:“退下吧!”

说完就去哄小皇子:“不哭不哭,麟儿看这里,父皇给你看样好东西……”

我抬起头,昼锦已经侧过身去逗小皇子了,看他模样,任我跪多久他都只当我是胡闹,这就是身为佞臣的悲哀吧!

小皇子躺在他臂间张圆了小嘴哭着,他指着玉盆给小皇子看里边的游龙,庄公公不停的对我打眼色,我只定定的看着桌案上的玉盆。

就是这个东西让昼锦信了那道士的妖言,什么晦气,什么百日!

雁州是关外到邯州的唯一屏障,雁州要是被破了,快马只要二十天左右就到邯州城下,连左丞相那种蠢材也知道鄂族的马快,等我接到军报,雁州不知还保不保了?邯州呢?

小皇子终于被逗笑了,小脸上还沾着泪水,抓住他父皇的一根手指“咯咯”笑着,真是可爱啊……

太后和周围的女眷尖叫起来,我突然起身冲过去把军报塞在了昼锦手里,不待他回神又抢了案上的玉盆举起猛的一砸——

碎玉四溅,两道青烟散起,破碎的底部已不见了游龙的影子。

太后惊呆了,女眷们抢过小皇子团团护着,看我的样子好似看什么妖孽。

昼锦在听到小皇子骤起的哭声后喝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君王了?来人!押闻书去天牢!”

太后满脸的惊怒,可在我被侍卫拖出去时,我分明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活不了了吧?我是胆小的,我都给忘了,闻书不是什么良臣贤相,从来不是,就当是为了做过的梦,为了醒来的不甘,我向着越来越远离的昼锦喊:

“皇上,子含求你看一看军报……”

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我喊不出来了,只能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掩在了怒放的月季花丛后……那是开在明媚秋阳下的绝色,明媚得晃花了我的眼。

他会展开那军报看吗?那上面还有我从城外一路赶来流出的汗水,一重重城门,一重重宫门外带进来的。

我在通常关押朝廷大臣的牢里只呆了半天,也许只呆了一个时辰,然后就被丢到了水牢里,空空的房间,四壁都是石头,只有一个“井”字样的木头架子竖在过膝深的水中间。

双手被绑在架子上时,我得以看清了这里,然后唯一通向亮处的门就死死关上了。

丞相的朝服被脱走了,官帽与官靴也被扒了,只有颈间昼锦亲手挂上的兵符还在。

最开始我竖着耳朵听四下的动静,这是死过很多人的天牢,死在这个架上的就不知有多少?连手腕触到的那一块也凉幽幽的渗着寒意。

后来泡在水里的双腿渐渐冷起来,我不敢略动一动,那样虽然可以稍微暖一暖,但水声在四壁回旋,像是有什么东西也在这黑寂的水牢里,正看着我……

再然后腿脚开始胀痛,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办法计算时间,我想动动腿脚暖暖时,双腿已经不会动了。

时昏时醒中总有个人点着一根蜡烛来喂我吃东西,他把蜡烛点在绑我的木头上,不管我怎么吐,他都很耐心的一勺一勺强喂下来。

我哭、我喊,我还哀求,我是个最没骨气的佞臣……

昼锦……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怕这里,怕极了!又黑又冷,还总有些东西在周围看我!

放了我吧!以后乖乖的,再也不敢尝试激怒你了……

求你了,皇上……

作者: 漓妤  2006…10…5 23: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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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回复:【君臣戏】BY芊箩(哎‘揪心吖‘)

第七章(1)

什么东西撞碎了?那么清脆,那么刺耳,好像我摔的那个玉盆——

我微微张开眼睛,立即有人大叫:“单于!醒了!醒了醒了!他睁开眼睛了!”

好刺耳的声音,我歪头看过去,一个带毡帽的姑娘指着我大喊大叫,然后我听到有人喝止她,这个声音好熟……

有人摸着我的脸颊让我躺正,我瞧着那个人的脸,似乎见过,似乎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满脸的大胡子,跑去把正对着我的一盏灯熄了,周围的光亮柔和下来,他才跑回来坐在床边柔声问:“子含,看得清楚吗?”

我认识他,可我还不能确定,我转开眼睛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他们……都有蓝得好像天空的眼瞳。

“达尔罕……你回来了么……”我伸手要拉他,才笑到一半,手腕上的剧痛就把神志夺走了。

好痛啊!没有梦的沉睡里都还在痛,我怕,我想逃,但是手脚一动就痛得我呼吸几乎断绝,只好哀求……放了我,皇上,求你放了我……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我是从有没有点灯上面看出来的,灯罩内是黑的,但屋里亮得刺眼,这就是白天到了,后来有人在窗上挂了厚厚的帘子,我还是能从缝隙里漏进来的白线看出是白天。

“你是达尔罕,你真的回来了……”

我盯着他刮掉了大胡子的脸笑,他小心翼翼执起我包着纱布的手去摸他的脸。

“刮得好干净呢!摸不到胡渣,就是看起来有点乌青,像是被谁打了。”

屋里的两个丫鬟听了我说的,憋着气“呼哧呼哧”的笑,帽子上挂着的绒球在肩上晃荡,看着就暖。

达尔罕也笑起来,把脸凑近说:“这是你打的,忘了吗?”

我费解的忘着他:“我几时打过你了,你那么大的个子我敢打你吗?找死也没有这样找法的。”

一个丫鬟叫着:“你是打过单于,睡着的时候没少打,不过我们单于铁做的身子,你打他只有你痛的。”

“单于?”我愕然,“他做了大单于么?”

她们又笑开了,两个对着颤肩膀,我侧过头来看达尔罕,他还是那个样子,只多了些……风霜,做了单于啊……

他笑道:“你睡着的时候动静好大,一会儿又把伤口弄开,我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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