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肓怂劳鲋亍?br />
没有了一切,仅剩一具还有知觉的躯体,去享受一个陌生人带来的情爱。
这……还是自己吗?叶琰总是忍不住这样问自己。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心扉,始终得不到答案!
☆、世事纷扰惹心乱,清澈瞳眸染尘埃
梦绕心,难入眠。欧阳风贪婪的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紧紧的抱着叶琰不放。叶琰也不去推开他,映着昏暗的光线怜惜的看着似已熟睡的人。
忽然,帘子晃动了一下,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开。只见公孙玉一脸坏笑的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人,欧阳风怒着睁眼,死瞪着公孙玉。公孙玉俯身捏了捏欧阳风的小脸,“小小孩子,竟然还敢藏着这份心思……”
“我藏着什么了?”欧阳风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对于公孙玉的忽然而来,叶琰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半坐起了身子,看着公孙玉道,“有什么话吗?需要我跟你出去单独谈吗?”
“这话不是和小孩子听。”公孙玉一脸胜利的眄了欧阳风一眼。
叶琰跟着公孙玉离开了房间,将欧阳风一人留下。
欧阳风不服气的想要跟出去,公孙玉随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他便动弹不得,只好失落地躺在床上睡觉。
关上房门的那一霎,公孙玉也不忘回头嘲笑欧阳风一番。
叶琰道,“与一个孩子,你也这番较劲。”
“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公孙玉正色道。“其实习大人这次来就是来调查这个孩子的。”
“他是来调查与我相关的一切,而不仅仅只是这个孩子。”叶琰道,凝眸看着公孙玉道,“谢谢你。”
“谢什么?……其实……”公孙玉吞吐着,原地踌躇了会儿,长吁短叹了几声,“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有点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叶琰微微的颦了颦眉,公孙玉笑着耸了耸肩,“如果阿雪能够从中抽身而出的话,我真的想和他一起离开。只是……他不能……”
听着这一番有些奇怪的话,看着神色大变的公孙玉,叶琰想了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会解决……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迷茫……”公孙玉说着已开始烦躁了起来,可他依然强忍着,努力不让自己在叶琰面前发疯。
“这一年,我想了很多。甚至比我这一生所想的问题都多,包括阿雪的来历,你到梨姜的目的,还有你父兄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包括我们每次相见的时间,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我都一一的回忆了很多遍……”公孙玉懊恼的抓着头发,垂着头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又仰头看了看夜空,顿了许久,公孙玉沉重叹道,“我怕死!”
叶琰怔了怔,惊讶的看着他,他知道,公孙玉一定还会接着说下去。所以他没有急着插话。
“原本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怕,包括失去亲人,丢掉家产,包括没有阿雪,还有自己的生命。可当我们从湮国走过一趟,当我连呼吸都无法保持正常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失去,我不能没有阿雪……”公孙玉似呆似疯的望着叶琰。
叶琰沉默的宛如石雕一般,只有衣袂纷飞。
“你明白吗?我怕死,我什么都怕……我想抽身而出,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公孙玉痛苦的往后倒去,躺在冰凉的石板上。
风静静的吹,枝桠轻轻地摇晃。
叶琰一直默默地站着,眼神迷茫无光。
良久,公孙玉翻了个身,波动的情绪似已平缓下来,“人前我还得和往常一样,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疯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看着公孙玉良久,叶琰问道。
“因为,生死那一霎,我们是在一起的。”公孙玉凄笑道,“那个时候你没有抛下我不管,我也没有丢下你不顾,至少证明彼此都是可以信任的。”
“如果冷雪要走,陛下是不会阻拦的。”叶琰道。
“可他不愿意。他死也不愿意,如今的他甚至连见我都不愿意见了。我和习大人已经回京将近半个月了。我去找过他很多次,每一次他都避而不见。这更让我觉得害怕,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谈话中,公孙玉的面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没有了开始的激烈波动。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若。
“是因为今晚他的忽然到来,让你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叶琰猜测道。
“嗯,一直都避而不见,忽然出现,那诡异的气氛,我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回去后我想了很多,始终没有办法凝下神来,想找一个人谈一谈,可又不知道该找谁……只好来找你。”公孙玉道。
叶琰略微颔首,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那说完了,感觉可好些了?”
“好多了,说完了,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还能思考,不会似疯了般的乱撞。”公孙玉换了个姿势平躺在石板上,两手枕着脑袋,望着夜,明月有些朦胧了,星辰也有些暗淡了。
“那我也可以回去了。”叶琰无情的转过了身,留给公孙玉一个背影。
公孙玉也没有叫住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夜的宁静。
第二天,又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早朝刚过不久司空镜就亲自来将叶琰接回了宫中。分别的时候欧阳风非要缠着跟去,最后因司空镜不乐意,以帝王的身份胁迫道。所以欧阳风不得不败下阵来,委屈的缩回了头去。
往宫中走了一段路程,叶琰有些怀念的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的府邸,司空镜问道,“如果你当着舍不得,一会儿我便派人将他接到宫中来就是了。”
叶琰拒绝道,“只是觉得他和我小时候有些像。”
“你小时候也这么惹人厌?”司空镜略惊讶的看向叶琰,不敢相信的摇头。
叶琰道,“幼小的年纪,稚嫩的脸庞。一双美丽的眼睛,早早的就染了尘埃,虽然黝黑明亮,但却幽静深远,里面好像永远都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司空镜听着略呆了呆,这确实是他没有感觉到的。叶琰道,“虽然很美,但却不让人喜欢。”
“琰……”司空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悲哀,同时这也是无可改变的现实。叶琰倾身依入司空镜的怀,平稳的呼吸落在司空镜的心头。
司空镜将下巴搁在叶琰的头上,低声道,“这一生,我们不会分开的……”
叶琰闭着眼应道,“但愿吧。”虽回答的随和,心里却也乱成了一团,昨夜公孙玉的字字句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棋子落满盘,胜负皆在君之手
一晃几个月便过去了,每一天司空镜都很忙,反倒是叶琰无所事事,每日除了画会儿画,看看风景,弄两首曲子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偶尔司空镜也会问,琰,你若是觉得无聊或者闷的慌的话可以去城里走走,不用……
叶琰也会不动声色的打断司空镜的话,不用,我喜欢看着你忙。
司空镜听罢笑着看向叶琰,只见叶琰依然端正的坐着,手指拨弄琴弦。日子过得很平静,叶琰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依然卡白,暗红的眼眸少了许多神色,长发披下挡住了那一道梅枝状的伤疤。
司空镜也从没有提及过伤痕和眼睛的事,他总是喜欢怜爱的抚摸着叶琰脸上的伤和叶琰的眼。轻轻的抚摸着叶琰的伤口和眼好像成了司空镜人生最大的享受,乐此不疲。
热夏的风是燥热的,就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也会满身大汗,阳光更是耀眼,重纱遮挡,阳光依然穿过了细缝,洒在案上。司空镜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笔,起步走到叶琰身边,伸出手将叶琰困在怀里。“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热。”
“冷雪去了哪里?”叶琰沉思着,好像并没有听到司空镜的话。“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他出去办些事。”司空镜道。
叶琰又道,“那公孙玉呢?”
“他的手受伤了,现在连剑都没有办法拿起,一直在家中休息。”司空镜解释道,将脸往叶琰身上凑近了些,轻柔的呼吸落在叶琰的脖子上,叶琰身子轻轻的颤了颤,有些尴尬的往外挪了挪,脸上泛起微微红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会变得这么的敏感,只要司空镜一靠近自己,身体就会有反应,而且越来越控制不住。因此,让他对司空镜产生了想要逃避的想法。可偏偏当他离司空镜远上一点的时候又会忍不住的想。甚至在安静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还会不停的回忆两人交好的画面。这让叶琰觉得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