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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我喘口气,摆手道:“没什麽,我就是想上去借几本佛经抄抄。”

他们也不多问什麽,便让了路。我顺便向他们借了个灯笼,大大方方地走上楼去。

楼上只有一间房,房门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在各个书架子上翻找,然而除了一些普通的佛经之外,我什麽也没找到。我开始怀疑这座经楼里根本就没有什麽武功秘籍,怪不得连门都不上锁。正疑惑间,忽听“吱”的一声,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从我脚边窜过,并从对面墙上的缝隙中钻了过去。我走近一看,果然发现墙上有道木质的拱形门,门上还加了一把铜锁。我赶紧拿钥匙开锁,试了两次,才把门打开。让我失望的是,这间房里除了许多用锦盒密封的字画和手抄的绝版诗词集之外,也没有我要找的东西。然而我并没有失望多久,便又听见吱吱的叫声,这次竟是从地板里发出来的。原来地板上设了一个暗格,里面居然养了一窝小老鼠,我打开隔板,老鼠们便四处逃窜,我再伸手一掏,掏出一个乌铁匣子。匣子自然是上了锁的,否则里头的东西早被老鼠啃坏了。

我用钥匙开启匣子,把东西拿出来,放到灯影下一看:“明诀心经!哈,终於找到你了!”我喜不自胜,忙把心经揣进怀里,又将乌铁匣子照原样放回去,再按原路返回。

作家的话:

此文早晚两更。

☆、第三回

傻子一直在院子里等我。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那儿,眼睛盯住院门口,一动也不动。月光洒下来,把他的影子拖长了,显得格外的孤单。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把他抱起来,往房里走:“时候不早了,你怎麽不先睡觉?”

他缓缓地道:“你要我在这里等你。”

我的心紧缩了一下,继而有种闷闷的感动。我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本应该是孤零零的,现在却有这麽一个小人儿,愿意等我回家……

我突然很想留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便和他说:“你愿意认我做兄长吗?”

他直愣愣地看著我,没有马上作答。

我赶忙又补充道:“你既然没有名字,往後可愿意跟我姓?我可以帮你取名……”

一语未了,他已缓缓勾起唇角,用一个甜甜的微笑作了回答。

傻子其实并不傻,也许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我琢磨了一个晚上,决定给他取个截然相反的名字,就叫他“睿”,周睿。

第二天清早,等他从睡梦中醒来,我便将这个名字告诉他,并把自己在经楼找到的秘籍交给了他。

他很是吃惊,瞪著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给我的?”

我笑道:“我昨儿个翻了几页,完全弄不明白。你若能看懂,这就是你的!”

果然不负我望,他竟真的能看懂,边看边慢慢地告诉我:“书上说,必须以天驹派最基本的内功心法为基础,方能练得此功。”

我沈思片刻,道:“这倒也不难,只不过会麻烦一点。”

吃过早饭後,我把张炳和黄粱找来,叫他们通知部分弟子到我的小院来,说我准备临时抽查他们。

等他们到了,我便让他们依次背诵本派的内功心法口诀,凡是背得不够流利的,就罚他们砍柴、挑水,并帮其他弟子浣洗衣服。弟子们毫不怀疑,挨个背诵心法口诀,到最後也没有人受罚。

我打发所有人离开後,朝房里问道:“都记住了?”

“已记得滚瓜烂熟。”周睿支起窗屉,探出头来。

往後的这些日子,周睿潜心钻研明诀心经,我则每天到演武场巡视,顺便记些招式回来。自从得了本派的内功心法口诀,我渐渐掌握了些窍门,自身的内力也能运用到三四成,便趁机把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都学起来。

光阴荏苒,我不觉已在庄上呆了一年有余。一年之後,师父仍旧闭关修行,因而庄中事务仍由我全权负责。

这一日,近一半以上的弟子都自发地到半山亭迎接一位贵客。据说这位客人来自夏国的都城──瑞安,曾经也是无觉圣人的弟子,只不过他下山後无意於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一心只想为朝廷效力。三年前他如愿做了大内侍卫,如今又升了官,正可谓衣锦还乡……

“等一等。”我打断黄粱的话,“你说了这麽多,我还是没有要去迎接他的意思,再说半数以上的弟子不都去了吗?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张炳忙说道:“可是乌师兄在信上说他十分的挂念你。”

“是吗?”我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他为什麽不直接写信给我,而要你来转告我?”

“可是……”黄粱还想接著劝说我,这会子,远方已响起一阵喧哗。

我把手一拍,道:“人都已经到了,你们快去帮我接待著,我换件衣裳。”

待他们飞奔而去,我赶紧把院门关了,再插上门闩,心想:这个乌白雪若真与我交好,我就更不能见他了,免得他提起一些往事,我又说不上来,铁定穿帮。

“信弘。”原本在房内打坐练功的周睿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我回头便道:“说了多次,你该叫我大哥。”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问我:“你真的不打算见他了?”

我狐疑道:“莫非你也认识他?”

“不。”他立马否认,“师父领我上山的那一年,他正好下山,我只是知道有他这麽个人罢了。”

“哦。”我摩挲著下巴,眼光忽又落到他身上。不知是否因为修炼心经的缘故,短短一年之间,他似乎成长不少,话说得比以前利索了,姿容也越发的出众。

他瞧我盯著他看,不由得面泛红晕:“你看什麽?”

我上下打量著他,笑道:“你好像又长高了些,身上这件衣裳勉强也穿不了多久,等过两天,我到山下集市给你买几件新的来。”

他脸红道:“我穿你的旧衣就好了。”

我摇头摆手道:“那不成,我的那些破旧衣裳已经衬不起你了。”

正说著,远方的喧闹声渐渐的近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推周睿进房去,再把房门关上,也插上门闩。

与此同时,院墙外传来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信弘。”

我忙捏住鼻子,喊道:“我这几天感染了风寒,难受得很!你还是别进来了,免得被我传染,咳咳咳,改天我再去拜访你。”我又多咳嗽了几声,直到院墙外的人不再搭话,方才止住。

我刚放下心来,只听院墙上“咚”一声,似有人翻墙而过。我正侧耳倾听,窗屉忽然被人揭开,一个人影紧接著窜了进来。

我猛吃一惊,愣了神。周睿倒是机警,瞬间拔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别,我不是坏人!”乌白雪连忙举起手来。

“钻窗户的人绝不是什麽好人。”我翻了个白眼,“睿儿,放了他吧。”

周睿收剑入鞘,冷冷地走到一边打坐去了。

乌白雪看了看周睿,笑道:“你什麽时候收了这麽一个小徒弟?”

我没搭言,上下打量他。人如其名,这个乌白雪果真生得如冰似雪,风姿秀逸,只是他那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正经的。

果然,他瞧我上下打量他,便眨眨眼睛,暧昧地笑著道:“许久不见,你果真是想我了?”

我眼珠一溜,也跟著笑了起来,狠毒地笑:“我是想你,想把你千刀万剐!”

没想到我话才说完,他已收敛起不正经的表情,走上前抓住我的胳膊,道:“那时是我不好,招呼也没跟你打一声就走了,因为我害怕自己狠不下心来……可是这些年我已尝够後悔的滋味了……”

我听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慌忙甩开他,走到一边,心里直叫苦──刚才我明明也只是学他开玩笑来著,哪知道他会突然变得正经,并且肉麻兮兮!

他跟上前来,恳切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能跟我下山吗?我的马车就停在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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