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路落雪堆积,仍是天寒地冻,卓亦疏却信马由缰,任凭坐骑漫步而行,自己则在马背上喝着酒,这酒是李适之所赠,香气四溢,喝入口中後却不乏猛烈,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马行多时,已是不见了长安城的模样,时至正午,卓亦疏却觉得有些乏困,便将马栓在路旁树g上,自己则靠在一旁呼呼大睡,这里正是官道旁,来往的行人见此也是啧啧称奇。
待他睡饱睁眼,已是一个时辰後,卓亦疏站起身来,兀自一跃上马,就要继续前行,却突听得身後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卓亦疏回头看去,只见锺士纵马而来。
锺士来到卓亦疏身前,喜道:“我听左相说公子要回江南,恰好我与公子同路,便一路追赶,幸好又见公子了。”
卓亦疏闻言笑道:“昨日在左相府中听闻锺大哥高谈阔论,古往今来、四书五经,当真是无一不通,正是意犹未尽,今日若能和锺大哥同行,当真是人生快事。”
锺士闻言更喜,开口笑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实在不值一提,在白云书院的高徒面前侃侃而谈,实在是贻笑大方。”
卓亦疏闻言大笑,回道:“锺大哥是在取笑我。”
两人就此同行,也是漫步缓行,饮酒谈笑。
原来锺士年约时随先生学文,JiNg习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本是想着考取个功名光宗耀祖,可是後来那先生举家搬至长安,锺士没了约束,功课便也耽误了,锺家老爷见此先是无可奈何,後来得遇一位武林前辈,求他将锺士收入门下,那人见锺士天资聪慧,便将他收为徒弟教授武艺,锺士由此文武双全,他成年後每年岁末之时都会来长安拜见教自己学文的那名老师,也是因此和李适之相识,每年都到他府上饮酒畅谈。
“今年我也来了,却不想竟碰到了朝中变故,左相身负重责,我不敢搅扰,便告辞回家,听闻公子先行一步,便快马加鞭想要追上公子同行一路。”锺士说道:“幸好公子走的不快,我这才能追上。”
卓亦疏闻言笑道:“这沿途风景何其壮丽,我怎舍得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锺士说道:“公子果然是X情中人。”
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下午,此时正是岁末,天黑得早,两人便想着找个地方投宿,走了一阵後却仍没看见有民居,更不要说客栈了,两人只能继续前行,幸好两人武艺高强,是以无所畏惧,仍是喝酒畅谈,皆是打定主意大不了在雪地里睡一夜便是。
便在这时,突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两人纵马向前,便见前方正有数人恶斗,却是一个青衣男子被一群人围攻,那男子使一柄长剑,在十余人的围攻中顽强抵抗,但他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了伤。
眼见此景,锺士却突然说道:“青城派的剑法。”
闻听此言,卓亦疏心中一动,开口道:“这人莫不是韦家兄弟的同门?”
早在左相府中时便听李适之便说过韦芝和韦兰师出青城,名震剑南道,只是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青城门人。
锺士也只如此,便点了点头,说道:“即是如此,咱们更要出手相助了。”
卓亦疏笑道:“那是自然。”
他说完这话後将壶中美酒一饮而尽,而後将那酒壶随手一抛,旋即身形一动,带着一GU剑光袭去。
眼见卓亦疏持剑攻入战圈,锺士便也纵身跃起,他以摺扇为兵器,刚猛时断人筋骨,柔和时专点周身要x,攻守得当,厉害无b。
被围攻的男子突见有人袭来,本以为是敌人又有援手,心中暗道不好,却不想竟是相助自己,当真是喜出望外,当下长剑抖动,气势大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合力抗敌,对方纵然人多,却也被打的手忙脚乱,便在此时,却又见有大队人马奔来,眼见於此,青衣男子怒道:“J贼,竟然还有帮手。”
闻听此言,锺士随即大惊,赶忙说道:“对方人多,不可力敌,咱们先撤。”
卓亦疏横出一剑,迫退诸多敌手,继而说道:“你们先上马,我来断後。”
他说完这话便纵身冲向敌人,手中长剑猛然刺出,所过之处鲜血横流。
锺士和青衣男子趁此机会转身上马,卓亦疏眼见对方援兵赶至,便也不再恋战,又抢了一匹马旋即撤走,此时天sE已晚,乌云遮月,是以漆黑一片,三人各乘一骑,仰仗夜sE纵马狂奔一阵後终是甩开了敌人。
此时三人来到一片林中,依靠夜sE藏身於此,自然安全。
三人各自下马,青衣男子对二人行礼谢道:“在下刘明义,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锺士笑道:“小事而已,何须言谢。”
刘明义却道:“对二位来说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关乎X命的大事。”
锺士说道:“兄台是青城派的人吧。”
“正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二人有两个朋友,也是青城派的,想必阁下也认识。”锺士笑道。
哪知刘明义听了这话後却是神sE一凛,可卓亦疏二人在这黑暗之中也看不清他的变化,只听他问道:“是什麽人?”
锺士回道:“是韦芝和韦兰两兄弟。”
刘明义一听这话却眉头紧皱,冷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二人派来的。”
一听这话,却让卓亦疏和锺士皆是一愣,可还没等他二人有所反应,却突听得刘明义恶狠狠的说道:“受Si吧。”
话音未落,锺士便听得耳边恶风呼啸,竟是刘明义一剑刺来,直奔自己的咽喉,锺士大惊,赶忙向後退去,那长剑却并未跟进,似是停在了刺来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