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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长安雪(1 / 2)

寒风凄切,冰雪漫天。

长安城里一连下了三天的雪,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连冰雪也掩不住的肃杀。

马车缓缓而行,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车轮印,後方是渐行渐远的长安城,车夫裹了裹衣服,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离长安越远,这种感觉越深。

自入冬以来,长治久安的大唐都城迎来了b以往更加冰冷的岁末,百姓们从错愕中得到消息,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被贬,交出了军权,远赴播州出任太守。

百姓们不明所以,皇甫惟明任陇右节度使期间御敌有功,可谓威震一方,陛下对他颇为赞赏,前不久更是大破吐蕃,此次回京献捷接受封赏,却不想只在一夜之间,皇甫惟明就被贬至穷山恶水。

播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民风彪悍,天高地远,朝中官员去那里上任很难服众,更难做出功绩,如此任职实际上等同於废了仕途。

与皇甫惟明一同被贬的还有刑部尚书韦坚,以‘g进不已’的罪名贬往缙云任太守。

此事引得天下譁然,皇甫惟明和韦坚的迅速失势只让天下百姓舌桥不下,而朝中官员却心如明镜,这二人皆是因为得罪了宰相李林甫方才有此下场,而这也只是宰相府和东g0ng之争的冰山一角,因此案被牵扯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都怕会祸及己身,以至於皇甫惟明从长安去播州上任的时候都没人敢来送行。

车夫的眼前突然出现白茫茫的一片,却没有漫天的风雪这般真实,脑中的思绪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柄长剑划过他的咽喉,让他与这个世界再无联系。

马车骤然而停。

“老夫已经交出了兵权,就要远赴播州,如此这般,大人还是不肯放过我吗?”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语气平稳,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早有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外,不知何时已经围了十一个人,以一个身着青衣的剑客为首,他不过三十多岁,相貌普通,但杀气很重,并未刻意显露,却还是掩盖不住。除他以外,剩余的十个人全都着黑衣,与漫天的飞雪格格不入。

青衣剑客说道:“长安城风景秀丽,皇甫大人还是留下吧。”

“唉。”车里坐着的人自然就是正要去播州任太守的皇甫惟明,此时他长叹一声,继而说道:“长安确实很美啊,可是被这风雪所掩,秀丽不再。”

“风雪会退去的,大人看着就好了。”剑客说这话时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sE,那些人当即会意,纷纷向前一步将包围圈收拢,马车被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风雪渐大,有些扰乱了人的视线,却突然听见一阵长啸突起,在这满天的飘雪之中很是突兀,也让众人的脚步为之一顿。

啸声骤停,四周再无动静,青衣剑客却不敢掉以轻心,便低声吩咐一声:“小心有诈。”

其余人听後纷纷持剑戒备,可是四周寂静无声,就像是那道啸声从未出现过一样。正当众人疑惑时,却见风雪中有一道身影急掠而来,初见时还在几丈外,只一眨眼间那人便已来到近前,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得‘噗噗噗’几声,随後那人身形一跃,已是站到车顶,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个少年,不过十岁,身着月白竹裳,生的丰神俊美,但面sE轻佻,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有鲜血落下。

三个黑衣剑客毫无徵兆的倒了下去,显然已经没了呼x1,Si因也很明显,因为咽喉处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一剑封喉。

少年只一出现,在转瞬间就击杀了三名剑客,更是让领头的青衣剑客心下震惊,不禁心中暗道:对方年岁不大,但这等剑法却是卓尔不群,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厉害,除去极高的天赋以外,也必然师出名门。

江湖中使剑的门派有很多,但如此厉害的却很罕见,青衣剑客想到了远在河南道上的那个剑术名门,恐怕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却又这般厉害的剑客。

车顶上的少年玩味的看着下方众人,脸上是永远也抹不去的轻佻,似乎已经与他的生命融为一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衣剑客在一瞬间就失去了三名属下,其余人眼见对方一出手就击杀己方三人,心中无不惊惧。

青衣剑客打破了沉默,他说道:“敢问阁下尊号?”

“卓亦疏。”少年回道,语气仍是轻佻,似是完全没将眼前的事情放在眼里,倒更像是在与人平常交谈。

青衣剑客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江湖中有这样一个少年高手,也许是自己见识短浅了,也许是对方故意用的假名,但这都不重要,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能阻止今天的事情。

“奉劝阁下一句,还是不要管这件事。”青衣剑客说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少年听出了对方的威胁,却仍是轻佻笑道:“我就喜欢管别人不让我管的事。”

青衣剑客脸sE一沉,但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一直暗自运转内力,此时气沉丹田,手中长剑一抖,毫无徵兆的向卓亦疏攻去。

他虽然是自下而上,但这一剑出其不意,而且凌厉威猛,犹如平静的海面上突然窜出一条恶龙,凶猛而又JiNg准。

卓亦疏的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横出,如天神临世般落下,一招剑法蕴含十几道变化,完全将对方笼罩其中。

青衣剑客被剑光所笼,犹如孤舟入海,狂风暴雨无穷无尽,未出片刻身上便已连中数剑,最後一剑仍是封喉致命。

眼看着青衣剑客的屍T落在雪地之中,再加上之前的三人,伏击皇甫惟明的十一人如今只剩下了七人,随着头目战Si,这七人也心生惧意,卓亦疏仍站在车顶,此时风雪渐小,他剑上的鲜血却越来越多,只听他说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亦疏并没有赶尽杀绝,剩余的七人却如蒙大赦,连忙带着Si去同伴的屍T逃走了。

待对方远遁,卓亦疏跃下车顶,对车里的皇甫惟明说道:“皇甫大人,宵小已经退去了。”

皇甫惟明走下马车,面容很平静,丝毫没有被追杀的危机感,似乎对眼前之事早有预料,他只是对卓亦疏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卓亦疏回道:“皇甫大人言重了,晚辈奉师命前来,幸不辱命。”

皇甫惟明问道:“哦?敢问尊师名号?”

卓亦疏说道:“家师是大人的故友,白云院主明无为。”

闻听此言,皇甫惟明也是神sE一动,不禁说道:“原来是明院主,一别十余年,尊师可还安好?”

“劳烦大人记挂,家师安好。”卓亦疏答道。

“如此便好,上次与明院主相见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时间飞逝,明院主已收了公子这般俊杰,当真是可喜可贺。”皇甫惟明眼见卓亦疏丰神俊美,面如冠玉,眼sE轻佻却不时闪过豪sE,饶是皇甫惟明见过诸多英才俊杰,却也不禁在心中盛赞,暗道一声果然是人中翘楚。

卓亦疏只是一笑回应,此时风雪更甚,只听他说道:“大人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

皇甫惟明冷哼一声,说道:“李林甫小人一个,我还能怕了他,在长安时他不敢杀我,出了长安他也成不了气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甫惟明虽然被贬,但旧时功勳仍在,在长安时李林甫虽然能派兵掌控他,但只要皇帝不杀他,李林甫就不敢动手,所以才会在皇甫惟明去播州的路上派人截杀。

卓亦疏说道:“咱们何须怕他,只是如今正是小人得志时,晚辈奉家师之命前来护送大人,李林甫若是还敢派人前来暗算,来一个杀一个便是。”

卓亦疏生X疏狂,此时说出心中所想,更是豪气g云,皇甫惟明眼见於此,也是心中一动,当即开口道:“我一生戎马,生Si之事早已不足挂齿,只是挂念天下局势,如今陛下年迈,朝中暗流涌动,大唐边境蛮夷肆起,可谓内忧外患,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李林甫一日不Si,朝中便一日不得安宁,今日我得见公子,必然是天意如此,便向公子托付一事。”

闻听此言,卓亦疏便回到:“全听大人吩咐。”

“本来我与你师父相识,你便是小辈,本不应让你去办如此难事,可现今情况危急,便也顾不得许多了,你且听我道来。”皇甫惟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九年前,长安中曾发生一件大事,便是‘三庶人案’,包括当时的太子在内,一共三个皇子在同一日被赐Si,这事震惊天下。”

卓亦疏点头,那时他虽年约,可这事的影响实在太大,几日间便传遍大唐各地,可谓无人不知。

皇甫惟明继续说道:“三庶人案实际上也是李林甫所为,那时他与武惠妃交好,二人意yu将武惠妃之子寿王奉为太子,待到陛下千秋万岁後太子即位,李林甫仍可延续自己的权势富贵,如此一来,他便和武惠妃一起陷害包括太子在内的三位皇子,只是後来虽然太子被废,三王身Si,陛下却仍未立寿王为太子,而是将忠王立为太子,执掌东g0ng。而数月前我在边境时无意中寻得一人,便是三庶人案中的关键人物。”

“此人是谁?”卓亦疏不禁问道。

“杨洄,武惠妃之nV咸宜公主的夫君。”皇甫惟明说道:“当初便是杨洄制造证据陷害三王,自然是受了李林甫和武惠妃的指使,而後来武惠妃病亡,忠王入住东g0ng,杨洄没了靠山,唯恐李林甫杀人灭口,便暗自出逃,一路流亡到大唐边疆。”

“三庶人案是冤案,杨洄知道其中真相,此案若是事发,足可让李林甫万劫不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杨洄杀Si,将真相彻底掩埋。”卓亦疏颖悟绝l,当即知晓其中关键。

皇甫惟明点头道:“李林甫派人追杀杨洄,意yu置其於Si地,幸而杨洄命大,逃到了边境,流亡近十年,数月前我无意中找到他,向他许下承诺,只要他回朝指认李林甫,我保他X命无忧,这些年的流亡日子确实让他吃尽苦头,而李林甫的过河拆桥也一直让杨洄耿耿於怀,他终是答应我回朝指认李林甫,我便藉着此次回京献捷的机会将他一同带回,为防走漏消息,此事我并未声张,奈何军中人多嘴杂,还是走漏了风声,李林甫用尽手段要将杨洄杀Si在军中,幸而我部下机警,才未被他得逞,却没想到李林甫来了一招釜底cH0U薪,在我未到长安时便诬陷我诸多罪名,李林甫党羽众多,在朝中蒙蔽圣听,陛下不明真相,是以将我贬往播州,我入狱的第二天杨洄便被杀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至於此,卓亦疏也不禁心中一凛,杨洄既Si,李林甫的罪行就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不禁开口说道:“J相当道,天下将乱。”

皇甫惟明见卓亦疏心系天下,心中着实宽慰,便即说道:“李林甫忌惮杨洄,最大的原因是杨洄身上有数封李林甫与武惠妃所通书信,那里面详细的记载了三庶人案的g当,由此足可指正李林甫就是三庶人案的主谋,如今杨洄身Si,我被贬播州,这份罪证是断然无法上呈给陛下了,幸而左相李适之不惧李林甫权势,也有力与李林甫一斗。”皇甫惟明说这话时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继而说道:“便请公子将这罪证交给左相,铲除李林甫,还天下一个太平。”

这份罪证详细记录了李林甫和武惠妃是如何陷害三王,由此制造了震惊大唐的‘三庶人案’,这份罪证一旦交到玄宗手里,足可让李林甫万劫不复。

卓亦疏接过锦盒,这里面的东西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便小心的将其放进怀中。

皇甫惟明说道:“左相本在洛yAn,近日便会回朝,一切仰仗公子了。”

卓亦疏郑重回道:“晚辈拼Si也会将这罪证交到左相手中。”

皇甫惟明转身回到马车旁,将骏马解了下来,随即翻身上马,又对卓亦疏说道:“老夫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去江南与明院主促膝长谈,只能请公子代传想念。”

卓亦疏行礼道:“能为皇甫大人效劳,幸何如之。”

闻听此言,皇甫惟明哈哈大笑,而後纵马而去,他一生戎马,骑马之术自然远超常人,只得片刻便已驶出数里。

此时风雪漫天,长安城中更是雪nVe风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玄宗皇帝在东都洛yAn建了丽正书院以後,书院之名便在天下四起,各地纷纷效仿,文人雅士聚集於此,或谈论风雅,或Y诗作对,倒也成了一时风气,而白云书院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云书院始於诗词,身入江湖,JiNg於风雅。

院主明无为更是鬼神之才,通晓天文地理,JiNg研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医卜星相,无一不通,卓亦疏虽然是他的关门弟子,实际上却只学了七八分,各个领域虽然都有涉猎,但都只是学了皮毛,最为JiNg通的还是剑术。

明无为和皇甫惟明相识多年,后皇甫惟明镇守边关,而明无为久居江南,两人多年不见,这次明无为得知皇甫惟明被陷害入狱的消息,便派来弟子相救。

如今卓亦疏受皇甫惟明之托带着三庶人案的罪证来到长安,此时的长安仍是风谲云诡,随时都会有官员落马,无论官职大小,也许上一刻还在朝中议事,下一刻却已经锒铛入狱,而每有官员入狱都会牵连许多人物,重磅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百姓们惊得舌桥不下,官员们更是心惊r0U跳,谁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下一个。

卓亦疏一到长安就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紧张感,不时会有官兵行过,那些官兵面容肃穆,他们的目标往往是大臣府上,而只要他们登门,必然是这家大臣获罪伏法。

此次之事甚至远胜九年前的三庶人案。

卓亦疏到长安城里时已时至傍晚,正感腹中饥饿,恰好看到一座酒楼,卓亦疏便迈步进去,此时正是晚饭时分,一楼已然客满,店小二引他上了二楼,卓亦疏点了酒菜,一边吃一边思考如何去见李适之。

过得多时,又见两人走上楼来,在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下,这二人皆是三十出头,其中一个面sE凶恶,手边放着一柄长刀,另一个身着青袍,脸sE有些苍白,但眉宇之间尽是英气,左手边放着一柄单刀,右手处放着一个长形锦盒。

彼时的大唐崇文尚武,佩戴兵器者很是常见,卓亦疏的长剑也放在手边。

那二人喝酒饮食,相互之间也不交流,此时卓亦疏酒足饭饱,抬头看时,却见那二人的长刀皆是JiNg美绝l,寒光四溢却并不Y冷,必是神兵利器,卓亦疏虽然自幼长於书院,却更喜欢舞刀弄枪,对天下名器更是情有独锺,此时眼见名刀,便多看了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二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也有察觉,恶面汉子更是冷哼一声,抬手喝了一碗酒。

卓亦疏暗道:江湖人士都将兵刃视作生命,我这麽直愣愣的看去确实有些无礼。

心中如此想着,对那恶面汉子的敌意却也并不在乎,只是伸手唤过小二,开口说道:“那边两位客官的酒钱算在我账上。”

他说这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那二人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自然听个真切,青袍汉子倒没什麽反应,只是与卓亦疏点头示意,恶面汉子却拍桌而起,开口喝道:“显你有几个钱是不是,我们兄弟吃饭,轮得着你来付钱?”他指着卓亦疏对小二说道:“这人的酒菜钱都算我账上,不用找他要了。”

店小二眼见两桌客人杠上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便愣在原地,卓亦疏却是轻佻一笑,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足够结清两桌的账。

卓亦疏放下钱後提剑便走,本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恶面汉子却不愿善罢甘休,当即也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同时喝道:“我都说了我来结账,小二,去把他的钱还给他。”

这恶面汉子面容凶狠,见者无不害怕,卓亦疏虽然一身儒气,却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唯有店小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此时却听卓亦疏轻笑道:“我即吃了你的酒菜,还能差你的酒钱?何须别人来替我结账。”

恶面汉子听後当即大怒,冷笑道:“那你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他说之後当即迈步上前,伸手去抓卓亦疏的手臂,卓亦疏身形一动,恶面汉子扑了个空,但他只是一愣,手势突变,又奔卓亦疏而来,这一下正好抓到卓亦疏肩头,却突觉一阵劲力袭来,恶面汉子当即一惊,赶忙撒手。

卓亦疏轻佻一笑,恶面汉子所使的擒拿手着实JiNg妙,但自己以内力将其震退,双方也算是平分秋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一交手,恶面汉子便知卓亦疏内力高深,绝非泛泛之辈,但他却转而大怒,喝道:“果然是J相的走狗,即是来抢东西的,何必故作姿态。”

闻听此言,想必是恶面汉子见卓亦疏内力高深所以将他认错是对头派来的,卓亦疏也不知他口中的‘抢东西’是指什麽,但他轻狂高傲,向来不屑多做解释,此时听得恶面汉子之言,便即轻笑道:“你即知道我是来抢东西的,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其实卓亦疏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但恶面汉子却认定他是对头,当即大怒,回身取过单刀直奔卓亦疏袭来。

一旁众人眼见双方动了手,刹那间四散而逃,整个二层乱作一团,酒楼一层的人不知这里发生了什麽,却纷纷抬头来看,却见那恶面汉子刀势凶悍,观者无不胆战心惊。

卓亦疏轻佻一笑,瞬间拔剑出鞘,抬手一挡,只见火光迸溅,双方招式齐变,登时斗在一起。

一刀一剑场中交错,饶是丝毫不懂武功之人也能看出其中的险象环生,这二人斗得凶狠,兵器翻飞,整个二层桌翻椅倒,酒菜撒了一地。

旁边的青袍汉子也不上来相帮,只是站在一旁观看,此时他左手持刀,锦盒负於身後,眼中渐显凝重之sE,心中暗道:这少年的剑法实在厉害,当真是巧捷万端,三弟恐怕不是对手。

眼见场中刀光剑影,青袍汉子虽与恶面汉子是同伴,但却并不护短,已是认定他不是卓亦疏的对手,更是心下惊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调教出如此少年高手,年纪轻轻便已练到剑随心动。

他正兀自想着,却见卓亦疏连出两剑,分刺恶面汉子的双腕,恶面汉子长刀游身,青袍汉子知道这是他的保命绝技,此时用出却也只是堪堪挡住对方的剑势,原来他已到鼓衰力尽,此时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反观卓亦疏却是越战越勇,长剑之威势不可挡,此刻横出一剑,似是蕴含万千剑气,恶面汉子避无可避,心中惊呼:我命休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突听得青袍汉子喊道:“公子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刀来救,他左手持刀,转眼己至,卓亦疏本就没有对恶面汉子下杀手,出招虽然凶狠,但仍然留有余地,此时眼见青袍汉子持刀来救,便也顺势一抖长剑,向後一跃跳出战圈。

青袍汉子眼见於此,便也不往前追击,而是抱拳说道:“我兄弟莽撞,得罪了公子,实在抱歉。”

刚才那一击虽然双方都未尽全力,但却也能感到这青袍汉子的刀法极为JiNg湛,远在那恶面汉子之上,此时卓亦疏手握长剑,眼见这青袍汉子左手持刀,背负锦盒,青袍汉子走到哪都不忘锦盒,那里面必然是装着极为贵重的东西,恶面汉子说卓亦疏是来抢东西的,想必便是藏於这个锦盒之中的。

卓亦疏生X轻傲疏狂,别人冤枉他如何,他不但不解释,偏偏还要将事情真做出来,恶面汉子说他是来抢东西的,那他便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真的将锦盒抢过来,此时便听他轻笑道:“不必抱歉,我就是来抢东西的。”

卓亦疏说完纵身而动,长剑刺出,白光闪闪,连刺对手周身要害。

那锦盒之中的东西的确贵重无b,青袍汉子就算赔上自己的X命也不能让这东西有丝毫闪失,此时眼见卓亦疏攻来,当即挥刀抵挡,同时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对方是谁,都得先将他制住,保住了锦盒里的东西再说。

青袍汉子的刀法绝妙JiNg湛,一手左臂刀法当真是天衣无缝,而卓亦疏所习剑法乃是白云院主亲授,力有千钧却又不失巧捷万端,与青袍汉子的左臂刀法斗得旗鼓相当。

这二人斗得凶险,酒楼二层便显得有些狭小,二人转眼斗至窗边,纷纷纵身一跃,一齐破窗而出,待得众人来到窗边看去,只见二人已在街上斗得难解难分。

恶面汉子也跃至楼下,但他并未上前相助,他虽莽撞,但却也不屑以多欺少,而且他对青袍汉子的刀法很有信心,料定那少年不是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安城里雪下多日,此时虽然停了,但遍地的白雪仍未消融,卓亦疏和青袍汉子踩在雪地上相斗,一时间白雪惊飞。

未过多时,却听得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一队官军转眼而至。

此时的大唐威震八方,四海臣服,大唐铁骑纵横天下,如今一见,果然威风凛凛。

眼见大军来到,一旁的恶面汉子急道:“是李林甫的人。”

此话一出四方皆惊,卓亦疏和青袍汉子各自罢手,就连一旁百姓都赶忙四散躲避,而那军中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越众而出,见到眼前情景时也是厉声说道:“果然在这,给我拿下。”

官军得令,当即冲上前来,金戈长枪,让人不寒而栗,就算是外族蛮夷见了也不禁要赞一声威震八方。

卓亦疏本与青袍汉子对招,但眼见李林甫的官军赶至,只以为是因自己救了皇甫惟明所以引来官军捉拿,念及於此,当即虚晃一剑,回身便与官军交上了手。

他一边与官军交手,一边还要防备青袍汉子,是以留了三分力,可却迟迟不见青袍汉子攻来,卓亦疏游目四顾,却见青袍汉子和恶面汉子都已经和官军交了手,原来他二人竟也是李林甫的对头。

此时那青袍汉子和恶面汉子也是一惊,尤其是恶面汉子,他本以为卓亦疏是李林甫的人,却没想到竟与自己二人一样都是李林甫的对头,一时间对他好感大增,三人本就没有仇怨,只是因误会而斗,此时又有共同的敌人,自然是同仇敌忾。

官兵人多,而且战力颇强,三人纵然武功高深,却也是螳臂当车,三人不禁合力对敌,恶面汉子喊道:“是杨慎矜带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袍汉子也说道:“咱们先撤,若是等皇部的人来了那就不妙了。”

恶面汉子先前误会了卓亦疏,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此时便说道:“公子先走,我来断後。”

卓亦疏笑道:“两位身背重物,还请先行,我随後便来。”

此时青袍汉子的脸sE越发苍白,他在来酒楼之前就已经受了伤,後来又和卓亦疏b拼,此时再战官兵,加上背後所负之物的确很重,他自然很是吃力。

恶面汉子也知如此,便不再客套,与青袍汉子一起跃上房顶。

那将军眼见於此,却是眉头一皱,伸手取过长弓,弯弓搭箭,长箭‘嗖’的一声S出,直奔房顶的两人,此时青袍汉子已近油尽灯枯,这一箭又来的突然,是以躲避不及,眼看着就要中箭,千钧一发之际,恶面汉子伸手一推,青袍汉子这才顺势躲过,那长箭却顺着恶面汉子的手臂穿过,登时血流如注,这一箭力道极大,恶面汉子中箭後当即倒地,接着滚落下来。

下方是举着兵刃的官兵,恶面汉子一旦落下必Si无疑,危急时刻,却见卓亦疏纵身跃起,在半空中伸手托住恶面汉子,藉着之前所蓄之力向上冲去,终是落到屋顶。

可还没等他二人站稳,那将军却故技重施,又一箭破空而来,卓亦疏反手一剑,长剑横出,将箭矢挡飞。

三人纵身远遁,下方官兵上不到屋顶,一时间束手无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亦疏与李霅一路来到左相府,正见有人在往府里搬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在往府里搬运美酒,眼见於此,卓亦疏便笑道:“左相果然是X情中人,这诸多美酒方能喝个痛快。”

李霅亦是回道:“家父喜饮酒,可饮一斗而不醉,近年来父亲身居高位,政务日渐繁重,但这喝酒的Ai好却丝毫不改,他晚上喝酒,白天处理政事,幸而从未有过差错。”

两人入了府中,时至正午,李霅便与卓亦疏一同吃了饭,彼时李霅也在朝中任职,午後便没能多待,赶着去处理政务,临走时对卓亦疏说道:“请亦疏公子在府中相候,有什麽吩咐尽可对下人们说。”

卓亦疏笑应道:“有劳公子,我就在这里等着左相。”

李霅与他行礼回应,旋即离去。

等了半天,直到傍晚时也不见李适之回来,府中管家早已接到李霅的吩咐,晚饭备的很是齐全,侍候着卓亦疏吃完,全程毕恭毕敬。

已到亥时,李霅方才回府,第一时间来见卓亦疏,并歉意说道:“家父与陛下谈事,往往要耗费一天光景,有劳公子久等,实在抱歉。”

卓亦疏倒不在意,只是见到府中下人忙忙碌碌,竟是在准备宴席,而且看样子宴席的排面还很大,b之正餐犹有过之,卓亦疏便疑问道:“这麽晚了,府上还有客人来吗?”

李霅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下人,当即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家父雅好宾客,时常请贵客登门,便在晚间饮酒畅谈,家父前些天都在东都办事,今天刚刚回京,恐怕早就犯了酒瘾。”

卓亦疏闻言了然,李适之刚一回京便遇刺,可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却不想他竟浑不在意,心心念念的还是一口美酒,那时他与李霅附耳交代之事便是要他在府中准备设宴。

李霅留在这里与卓亦疏谈笑取乐,李霅虽然温文尔雅,但骨子里也继承了李适之的轻狂放纵,却正好与卓亦疏X情相投,两人更有一见如故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一个时辰,李适之方才回府,也径直来到卓亦疏处,歉然说道:“劳烦公子久等,实在罪过。”

卓亦疏笑道:“左相如此说真是折煞我了。”

李霅在一旁说道:“父亲且与亦疏公子相谈,我去看看酒菜准备的怎麽样了。”

李适之闻言说道:“一定帮我看看那些酒,万不能是掺了水的。”

李霅知道父亲嗜酒如命,闻言便也回道:“是。”

李适之说道:“你去罢。”

待李霅离去,李适之方才转头笑道:“亦疏公子在长安城外救了皇甫惟明,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卓亦疏闻言一惊,疑道:“左相如何知道此事的?”

李林甫派人截杀皇甫惟明,这事登不上台面,万一让玄宗皇帝知道他暗杀朝廷命官,那他李林甫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所以无论李林甫对於此事多麽恼怒,想必也不敢明说出来,仍是要紧紧保密,却不想这事竟被李适之知道了,叫卓亦疏如何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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