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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嘴硬,“凌辛,甭以为画个眉啥的;我就非你不嫁!如果,你不那么专制霸道,无理取闹呢。兴许,还算个良人。”
凌辛怒目一瞪:“怎地,爷就这么不入你的眼?”
“心有所属,谢绝勾引。”
“你这女的,好不识抬举。爷要你,是看得起你。说吧,你到底要什么?〃凌辛在花语馨的面前站定,腮帮子鼓鼓的颇为可爱。
原来帅哥生起气来,不但帅得一塌糊涂,而且可爱。她的气消了一半,心想,对付凌辛这种王八蛋类型的人,只能有话好好说。有句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和各位穿越MM一样,和某人来个君子协定。再自谋生计,玩得风生水起,要多牛就多牛。
她说:“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凌辛见花语馨沉思,心想,她大约是心动了,便说:“明日是父皇御定的大婚之期,不得怠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况且,你是我的正妃,日后定不会委屈的!”
“这个嘛。。嗯。。首先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再者,要绝对保证我的行动和人身自由,且要记住,我们是平等的,以后,你绝不能摆臭架子!三年,说好了三年,三年期满,我自动走人,你不能再找我。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一定不能碰我。”
“这个……好!一切依你。。。。。。”凌辛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算是落地。其实他不是不慌,不是不怕。面对花语馨,比他上战场还紧张。二十几年来,他遇见她,像是遇见了克星。
晚上,花语馨被偷偷的匆匆的送往花府。明日,她将以花家小姐的身份嫁入豪门,相当豪的门啊!
花府的晚宴上,花语馨见到了花老爷。一身珠光宝气。大腹便便的商贾大老爷,相貌不俗。
花语馨心想,真正的花小姐想必是美女一个。只是,她究竟跑哪里去了?
花府的富丽堂皇以及晚宴的奢华之类的感叹,免去废话,省略十六万八千字。
所谓的花府晚宴,不过是一顿豪华的家常饭。花语馨听玉儿稍微提起过些许有关花府的事情,据说,花家人丁稀薄。
花夫人常年卧病在床,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是即将要攀上高枝却失踪的未来太子妃。而小女儿,则是个正牙牙学语的小娃娃,由奶娘带着。
于是,饭桌上只有花语馨和花老爷,旁边站着好几个伺候的下人。
至于桌上的菜,那叫一个精致,连装菜的盘子,都熠熠生辉。
吃饭间,花语馨琢磨着是不是该跟这老爷子聊几句呢。她想,毕竟,他是她未来的爹,总是得套套小小的近乎的!
但她没想到,花老爷倒先开了口。
他出乎意外地平易近人:“老夫——十分感谢花小姐替小女代嫁!来,老夫敬你一杯。”
“花老爷,这可使不得!嗯,那么,小女子今日认您为干爹可好?这杯酒还是女儿我敬您吧!”她虽只有十六岁,拍马屁的小九九还是有的。
“好好好。”花老爷喜笑颜开。
花花看得出花老爷表情的僵硬,花老爷是在想念他那出走的女儿了。看这花爷的年纪,估计他老婆给他生这个小公主的时候,他有些年纪了。
席间,同干爹聊天聊得很投机,就像是真正的父女一样。平等、信任,说很多话,花花说她的看法,干爹微笑着点头。
花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16年了,她无数次想象着,描摹着父母的模样,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她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身边的朋友,有些被人领养,有些靠自己的能力走出孤儿院,唯一一个年纪相仿陪伴她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叫做古勒的男人。他是她兄长,也是她最爱的人。
她忽然有些失落。
酒足饭饱过后,干爹轻声道:“我已送了各种首饰,以及其他嫁妆,你日后在宫里,自己学会打点,皇后是自家人,你大可安心与之相处。至于妇道,无外乎三从四德,慢慢学习,保护好自己。”
干爹的话窝心至极,如果干爹是她的亲生爸爸,她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花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夜深了,月凉如水。
花花莫名惆怅,睡不着啊睡不着,便偷偷地跑出卧房。
却听见另一间卧房传出清幽的歌声。。。。。。
第五章 好儿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
说今夜真美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
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
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
望明月远远
想象你忧郁
留下你或留下我
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
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
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花花听到这里,感叹着唱曲儿的人真是莺啼般的声音,她正准备推门而入,门却开了。
开门的人,一双明眸,秀气端正,身子单薄娇小。
“你是。。。。。”花花方才缓过神来。
“奴婢叫好儿,是筝小姐生前的贴身丫鬟。”人儿轻言细语道。
“什么,生前?”花语馨心中大惊。
“不,主子听错了。”好儿急忙跪下,唯唯诺诺。
“你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花语馨将好儿扶起来,暗自深吸一口气,有人的地方,便有秘密,死了一个小姐,瞒下这样一件事,说是失踪,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可怕的秘密。
“馨小姐,奴婢不能说。”好儿虽然站起来,却不敢抬头看花语馨。
“你不想说,我便也不逼你,好儿,你刚才唱的什么?”花花故意岔开话题。
“回馨小姐,奴婢方才唱的是筝主子生前最喜的曲子。”好儿再次神色黯然,“小姐,进来坐会儿吧,外头凉。”
于是,花花跟着好儿进了屋子。
“好儿,你很想念筝小姐吧?”花语馨一边问,一边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内心矛盾极了。
“回馨小姐,好儿确实想筝主子的,她生前待好儿不错。可她年纪轻轻,却说走就走了。唉……”
“好儿,你今年多大?”
“回馨小姐,好儿今年十六岁。”
“好儿,我同你一般大,真是缘分。”花花拉起好儿的手,又说:“在这儿,找一个一般大的伴儿不容易。喏,这簪子你收下。就当见面礼。”花花从头上扯下个簪子,往好儿手里塞。收买,赤luoluo的收买。
好儿急忙后退,摆摆手说:“馨小姐,万万使不得,小姐喜欢奴婢,自然是好的。老爷今儿个同奴婢讲,明儿起,奴婢便是小姐的陪嫁丫鬟。老爷还说,要奴婢侍您如筝小姐。这已经是奴婢天大的福分了。”
“我说送,你就得拿着,以后啊,你我不是主仆,是姐妹,以后切莫生分了。”花花硬将簪子塞进好儿手里。
好儿只好收下,收的时候扭扭妮妮,脸快要贴在地上。她从前虽然与筝小姐亲如姐妹,却从未这样亲近,她福了福身子;“谢主子。”
“你看看,又生分了,叫我馨儿吧,至于陪嫁丫头这件事儿,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花府呢,还是。。。。。。不然,为什么半夜悲歌?”
“不,主子就是主子,称呼不能改。主子,奴婢是通透人,往后,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主子的。”
“那么称呼随你喜欢着叫,今夜陪我睡。可好?”花语馨想听她说说蔓萝国的其他事情。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和她一起睡觉,一起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