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玥停下了脚步。
她的视线凝在他的脸上,道:
“雪玥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帮雪玥逃过一关,雪玥感激都还来不及,怎……”
“你的感激没什么用,”他再次截断了她的话题,开始给她洗脑。
“本王为你对抗的可是父皇,郡主便用感激二字,轻轻划过,觉着对得起本王,嗯?”
“……那不知,殿下想雪玥做什么?”
男人自然的托住自己的手,稍稍用力,拉着她走。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问。
“你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
问的还真是,准确。
女儿家会做的事情,细细想来,她还真不会几件……
女红刺绣啥的,琴棋书画啥的,诗词歌赋啥的,她真的是渣渣……
尤其是女红……
她会用银针救人杀人,将银针的作用最大化,却唯独……不会用针去秀什么鸳鸯,秀什么花……
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事情……
毕竟……她的饭菜着实一般,拿不出台面,她直接跳过。
不过,她的烧烤倒算可以,出任务的时间多了,她也就学会了烧烤的技巧。
可转念一想,他刚才还抱了她,占了她便宜,两人就算是扯平了罢,她为毛还要帮着这厮干活……
差点被他给忽悠过去……
思及此,江雪玥果断开口,语气凄凄惨惨,“殿下,适才殿下虽说帮了雪玥,雪玥亦感激不尽,但……
殿下,却亦做了逾越男女本分的事情,雪玥本就名声败坏,如今一来更是凄惨,殿下便当,是扯平了罢,如何?”
按理说,这般楚楚可怜的语调,该引得起,眼中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态才是……
若换成旁人,即便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亦绝不会多加为难,可……
男人只是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她的胸前,声音清冷,毫无欲念。
“这也叫,逾越男女本分?”
江雪玥愣了一秒,随即脸上血红一片。
什么叫,这也叫逾越男女本分?
她的胸……特么是小了一点,但……
没人说过平胸,就不是胸了好不好?!
没人说过,胸小就不是女人了好不好?!
住在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尼姑庵里十年,她的胸能有多大?!
… … … 题外话 … … …昨天,默的爷爷走了,默深刻的理解,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殆,这句话的含义,宝贝们,如果你们现在还在自己亲人身边,请记得多多照顾他们,如果出门读书工作了,也请记得,多回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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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她,唤她身旁的男人为,隐哥哥?
早就领教过男人的毒舌,但此时此刻,还真是无法平静……
她恨得牙痒痒,面上淡然一片的神色,稍稍有点裂缝。
男人侧眸瞧她,冒着火光的双眼着实可爱。
心念一动,他正想做什么,却见她一个深呼吸,便收好了心情。
这年头,歧视平胸女人的男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雪玥由着他扶着手臂。
大半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他的那只手上,她的声音缓慢,不徐不急的开口道:
“殿下说笑了,雪玥虽未及笄,亦不识多少大道理大学问,但……男女十岁不同席的道理,雪玥还是知道的清楚明白的。”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毫不费劲的接过,她故意使坏加重的力道。
“大道理大学问,本王懂得比你多,所以听本王的话,准没错。”
“……”
所以,平胸的女人,就不算女人?
所以说到底,他从来……没将她当过女人?
江雪玥抽了抽嘴角,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为好……
瞬了一瞬,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从这个诡异的男女问题中,反应过来。
她垂了垂眸,竟想不起他们,为何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
她抬起眼眸,正要跟容隐说些什么。
也不知是否是她看花了眼……
在她抬眸的那一瞬间,竟然瞧见他绝美凉薄的唇瓣,微弧点点。
幽深似湖的眼眸里,亦闪烁着点点兴味。
待她细看之时,却又见他面色寡淡,哪里还有一丝笑意和玩味?
思索间,一道清甜惊诧的声音,缓缓入耳,江雪玥的神智,被瞬间拉回。
她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嫩黄色的华丽长裙。
三千青丝编成一道精致的发髻,发髻左上方插着金簪,面上带着点惊色,但仍旧美艳的……不可方物。
哦,适才,此人唤她身旁的男人为,隐哥哥?
容隐排行老九,姐姐有三个,妹妹却是有五六个。
年纪最大的妹妹,是十二公主,与十一皇子同年出世,但比十一皇子,小上两个月。
此女容貌看起来,虽年轻貌美,但瞧着发髻打扮,已经及笄。
又是一袭便装,可想而知,此女……并非宫中之人。
江雪玥的视线,此刻已不在此女的身上,而是……
落在了女子身旁的,妇人身上。
她低垂了眼眸,五指紧收着,指甲被捏的泛白。
挣脱容隐的手,她缓缓俯身,朝那人行礼道:
“臣女江雪玥,见过……皇后娘娘。”
……
…………
。。
☆、056;当着全体将士的面,面红耳赤的说,她喜欢他。
妇人的视线,亦一直落在江雪玥的身上,便连瞧见容隐,都没有给多少眼神。
一双凤眸闪烁着凛冽,不过是稍纵即逝,皇后看了江雪玥良久,才缓声开口道:
“难为玥丫头在庵里住了十年,回来了竟还记得礼数,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记得礼数……?
江雪玥无声冷笑,好在她是低垂着脑袋,并没有人瞧见她彼时的神色。
她当然记得礼数。
因为她忘记的,只是当今东宫太子,还有当今主母……毁尸灭迹的恶行,而已。
她站直了身子,容隐又托住了她的手。
她微惊之余,却也没有抗拒,只是朝皇后道:
“皇后娘娘谬赞了,这都是父亲和母亲教导有方,并非雪玥聪慧。”
她面色清淡,微微垂着眸,看不见此刻皇后的神情。
亦同样看不见,站在皇后身边女子,此刻的神色。
见江雪玥答的滴水不漏,皇后笑了笑。
视线,在容隐托在江雪玥手臂上一瞥而过,她望向黄裙女子,微笑道:
“连儿,不跟你隐哥哥说些什么,你不是整天念叨着你的隐哥哥么,如今见着了,却是害羞了?”
百里连儿面上一红,她像是鼓起了勇气,要说些什么,但……
在瞥见容隐异常淡漠的眼神之后,她溢满希冀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她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语气亦轻轻柔柔的,声音甜甜的,很好听。
“隐哥哥回来之后,还走么?”
容隐常笑,冷笑讥笑嘲笑微笑,江雪玥都见过。
但江雪玥,却很少见他笑的温柔,甚至可以说……
几乎没见过。
是的,彼时容隐笑的温柔,像个谦谦君子,风度翩翩。
“不走了,本王会留在帝京。”
百里连儿顿时笑了,笑若如莲,“那连儿,可以在隐哥哥府里,玩上几天么?”
她说的极为小心翼翼,语气恳求真切,连江雪玥听了,都觉着拒绝不了。
容隐自然亦没有拒绝,“想来便来,你何曾这般忌讳过了?”
是啊,曾经的她,敢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走进他的王府。
敢背着皇后娘娘,逃离出宫,费尽千辛万苦到达边境,只为给他送衣保暖……
敢当着全体将士的面,面红耳赤的说,她喜欢他。
何曾这般忌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