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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与他在一起便会心里踏实。
于是在不自觉中,她竟然如同中毒般迷恋上了他。
甚至会跑到汐画斋去。
然后便经常与那个白衣女娃遇见。
而她最终发现了一个更可笑的事实……………她所依赖的男人,都被这个白衣女娃所迷惑!
他们,都是那样温柔宠爱地看着她,疼着她。
尤其是洛汐,虽然一直在笑着,可总是温柔优雅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唯独对着那女娃的时候,才笑得更为温柔更为亲密无间。
原来,她所有的想法都是可笑的!
她所拥有的东西都已经注定要被夺走了!
既然如此……
雪影,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你一直笑靥如花呢?
自古宫花寂寞红(五)
雪影,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你一直笑靥如花呢?
上天真是对她垂爱有加,让她怀了皇上第一个孩子。
于是,借着自己怀孕,她借此机会加快打击那个女娃的步伐,同时也对同样得宠的夜妃不屑一顾。
她是恃宠而骄。
每个女人得到很多宠爱的时候都会如此的不是吗?
她做的很过分吗?
可是,为何会害她的孩子?
为何会让她所有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她好恨啊!
就算不知道谁是害她小产的凶手,她也一定要拉着那个白衣女娃陪葬!
因为,那个女娃的笑太快乐,那个女娃的气息太纯净,那个女娃得到的宠爱太多了……
手指划在柱子上“吱吱”的声音,梅怜香满是仇恨的脸庞有些扭曲。
“娘娘,吃药了。”一旁的老宫女端药过来。
“我不吃!你们都想害我!你们休想再害我!”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喊着。
越发显得有些凄凉。
看着那有些疯癫的女子,老宫女摇摇头叹息:自古帝王多风流,难耐宫花寂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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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岸边,总是热闹非凡。
丝竹声声,莺歌燕语,来往的客人,招摇的吆喝。成就了这淮河花街的独特。
只是近来各个舫间的头牌时有缺席,问理由,都说画像去了。
在众多的画舫中,有一艘特别显眼。
画舫中聚集了几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衣着或显眼或素雅或妖娆,正围观什么,并窃窃私语。
熟客一看便知,这几位不正是各个游舫的花魁么?
透过人群中间,便看到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坐在椅上画像。
执笔的男子优雅温润,双眼清澈如泉,画笔飞舞如云。
汐影如画半生醉(一)
转眼间,女子的音容笑貌便呈现眼前,众人不觉再次感叹:“真是如同有两个人啊!”
“神笔啊神笔啊!”
“接下来是我啦!”
女子接过画像,顿时喜上眉梢,看看画师一作福:“有劳袁画师了。”
然后又另一名女子坐到了椅子上。
画舫外,一个蓝裙女子慵懒地靠在围栏上,看着来往的船只与行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银针。
“敢问姑娘,这画舫是何营生?”旁边响起的声音让她不觉转头。
迎面过来的一艘大船上,立在船头身着黄色长袍的男子笑得极其温柔,凤眸在看到她的瞬间闪出光彩。
蓝裙女子忙起身道:“画像。公子可有需要?”
大船靠近,男子与她咫尺之隔。
举手招呼,端详半天,他凤眸带笑:“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星眸灿烂,笑靥如花:“汐影。”
纤手一指画舫中间正在作画的男子道:“那边是我相公,袁子洛。画得一手好画,可堪比宫中御用画师哦!”
男子闻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正在作画的男子,身形瘦削,一头银灰长发在白色长袍上有些诡异。
低头看看女子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没有欺骗没有恐慌,有的是对陌生人的礼遇与一如既往的纯真。
眉心微皱,凤眸中闪过一丝疼惜。
她,真的不认识他!
半晌,薄唇微启,男子问道:“你们,过得可好?”
女子闻言,再次展出笑颜:“过得很好啊!虽说作画挣不了几个钱,可是我们过得很轻松自由。”
“轻松自由?”男子低喃这四个字,看着女子,半天不语。
“影儿。”
听到里面有人喊,女子起身笑道:“公子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是现在,我要先走开一下拉!”
不待回答,已经进到了画舫中间。
汐影如画半生醉(二)
男子立在船头,看着那抹蓝色消失在人群中,偶尔听到她夸奖别人的声音。
带着笑的声音,依旧那么纯净。
忽的旁边有人过来,满脸堆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奴才这就命人把她弄了来。”
男子看着满脸谄媚的脸,凤眸冷若冰冻,薄唇微抿,逸出的话让这位宁州第一御史瘫倒在地。
他说:“你这个御史,做到头了。”
不理睬旁边跪倒在地祈求恕罪的人,男子看着画舫上那飞舞的四个字盯了半晌。
汐影如画。
这就是你舍弃所有所追寻的么?
他不知道到底他们经历了多少,却也猜得到有多艰苦。
所以,他会帮他们守护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与轻松。
等汐影回来,大船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个黄衣男子也不在了。
她看着大船来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个人,那个笑,似曾相识。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想起那日遇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