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都化成身下一次次屈服。
背上被他抓伤的红痕,估计很久才能消掉。
我抬头,仰望着被迷雾遮住的微弱星光……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没有错过他眼底那深深的被压抑的迷恋和疯狂。
似曾相识的味道……
只是出现这种眼神的女人,都被我早早打发走了;可是他,我却要继续纠缠下去。
直到……楚远江完全自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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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林烨,但如期等来了楚远江案的开庭。
一次不漏的参加每一次的庭审,我坐在家属席上,远远的对上楚远江偶尔飘来的目光。
我能做的,只是颔首和注视。
最后的判决在意料之中,一众涉黑死刑的宣判后,只有他是无期,罚款1。5亿。
我已经满意了。
之后,他开始了在X市监狱的刑期。
“欧总,少爷让您过来一下。”在办公室接到大彪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看了来电显示,才发现是内线。
很久没见了,自从那次被我强上之后,已过了两个半月。
我轻叩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请进。”是大彪的声音,我推门进去。
只见林烨坐在靠背椅里,双手叠着下巴撑在办公桌上,低着头一动不动,看不清表情。
我走到他面前等他训话,可他面前摆着的却不是我昨天呈交给他的新一季度季报,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满脸像爬满了红黑的蛆,囚服上溅满了喷射出的血点。
轻微的动摇之后我发现那并不是楚远江,我肯定,但后背却不自觉的僵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烨低着头叹了口气,声音一贯凉薄:“这个人被一个削尖的牙刷把子从左眼捅进去,摔在挂衣钩上破了脑袋,脑浆流了一地。”
我走过去拿起照片。
“知道是谁吗?”他抬眼,目光深邃阴厉,像一条蛇。
“不知道。”
林烨忽然抄起手边的青花瓷笔筒就往我脑袋上砸:“韩东为老子卖命了这么多年!就他妈得了这个下场!欧建军你要我怎么跟下面人交代!”
笔筒落在地上摔碎了,笔框框当当落了一地,我努力睁眼,不让额头流下的血液迷住了眼睛。
我问:“谁干的?”
他冷笑了一声:“谁干的?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啊!除了楚远江还他妈有谁!”
我这才知道,原来楚远江和韩东,都在x市监狱服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楚远江现在在哪儿?”
林烨虚着眼看我:“这就是你的态度?你就不问问我现在好不好?”
“楚远江固然有错,但这主要是监狱管理不到位。”
“好,好……”他指着我:“你给我等着。”
说罢他就起身破门而去。
我拉住紧随他身后的大彪:“彪哥,远江他现在在哪儿?”
大彪看了我一眼:“在xx医院。”
我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直接飞x市。对林烨我一直都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一切我都能让步,我唯一的底线,就是楚远江。没了这条底线,其他一切……都是白瞎。
人虽然赶到,却见不着他。X监狱内部的总医院探病手续,比探监还要复杂。
我多方打听才知道,楚远江还在昏迷中。
据说他在和韩东的厮打中被推下楼梯滚了下去,折了胳膊,脊椎多处损伤。
21
21、第 21 章 。。。
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建军吧?”那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他一贯说话慢悠悠的味道。
“林伯伯?”
“你朋友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恩,你安心在他那边吧,照顾照顾他,公司放几天没事儿。”
“谢谢林伯伯关心,不过现在这边好像不让见。”
“探病哪有不能见的……”
“这可太麻烦您了。”
“林烨去找你了?”
“是。”
“他怎么说的?”
……放下电话,长长呼出一口气。不久后我的探视申请就获得了批准,有了进入病房的许可。
我忙到楼下的小卖部去买了毛巾脸盆锅碗瓢勺之类日常用品。据说他仍然没有醒,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陪在他身边。
一进病房就看见床上满挂着瓶管,他身上扎满了针头。手臂打上了石膏,半吊再床架上。
我快步走到他的床前,俯□子仔仔细细地看他。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一丝血色也没有,嘴鼻上罩着呼吸器,像没了生气儿的人。嘴角乌青着,眉骨缝了九针,丝线像一条蜈蚣爬在他脸上。
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摆好。
把脸盆放在小台上,将浸水的湿毛巾拧干为他擦脸。身后护士对我说:“这位先生是亲属吧,帮我抬一下他的腿。”
回头见一名护士拿着一个长管,后面接着一个袋儿;另一个护士正在费力地脱楚远江的裤子。
“这是做什么治疗?”我放下毛巾,问道。
“插导尿管。”
我忙过去帮着护士将楚远江的病服裤扒了下来,又将他的一只腿扛在肩膀上。
“低一点。”
“喔。”我扛着楚远江一条腿半蹲着身子扶在床边,问:“这样成不?”
“可以。”
护士熟练地将导尿管插了上去,用了不到两秒钟。我刚要放下,那护士却说:“等一下,还要擦药。”
“喔。”
“这位先生,角度再大一点。”我忙将楚远江的腿分的更开,里面黑茸茸我也没注意,却见那个护士戴着手套一坨药就抹了进去,似乎是靠后的位置,她边抹还边叮嘱我:“肠道内侧撕裂比较厉害,肛+门附近的肌肉全部坏死了,记住他醒了以后只能吃流食。”
“他……他哪儿坏死了?”
“你过来看。”
却见护士用手将遮住的阴+毛扒开,露出了隐藏的一条条丑陋的疤痕,她指着上面说:“这是道刀口,这里缝了三针,一个星期拆线。”
我感到全身都是冰凉:“这……这是怎么弄成这样?”
“硬物造成的,具体是什么不好判断。”
我的脑门上轰的一声就炸了。
照顾完楚远江我就冲到楼顶的露台上,伸手拨了林烨的电话:“是谁干的?”
“……”
“韩东。”是大彪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林烨呢?”
“少爷在家被关禁闭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嘛把楚远江跟韩东关在一起?韩东手下的都关在那个监狱,跟楚远江近的几个枪毙的枪毙,他一个人在里面形单影只别人不欺负他欺负谁?”
“欧总,监狱不是你家开的,你就不问问少爷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