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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秦炎慵懒地整整纱布道:“那又如何?”

“彭”,秦望砸向椅子把手,立起眉毛道:“每次都这样说,到时候出了问题别来找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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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店面装潢淡雅清净,是幽静的亲民咖啡厅。价格不贵,却能享受安逸半日闲。今天店内有两个人格外扎眼,一个红色披肩直发,五官精致地好似工笔画出的瓷娃娃,还有个橙色短发,清秀的脸蛋给人种波澜不惊的宁静,这二人一动一静,放一起当真是摄人心魂。

众人观察他们有段时间了,只见红发少年嬉皮笑脸凯凯而谈,而橙发的无甚表情,不做任何回应。大家暗自好奇,好奇红发少年的性别,也好奇两人的关系。

“小偷!”眉目清秀的橙发少年嗓音不大、表情淡漠,可话语宛如黑夜里的闪电,震惊了四座,众人几乎齐齐趴到咖啡桌上——难道红发的绝美少年是小偷?!

在大家眼里红发少年依旧是笑着的,嘴巴也一张一和解释着。可他们怎么能看透彻秦毅的心思,秦毅笑归笑,心里早已开始打鼓了,他明明已经归还了那钱包,还主动提出三倍的赔偿,可这井阑居然还是不给面子,叫他在公共场合丢脸,他怎能不窝火。可秦毅少爷自知理亏,堆堆微笑道:“我给你道歉了呀。”

“我无家可归,朋友的医药费一直拖欠,这——就凭你道歉就行了?”井澜的语调不喜不怒,表情也无甚变化,可秦毅从他话语中明显感觉到,井阑恼怒了。

秦毅啜了口咖啡,稳稳气氛道:“这钱是你的房租?”

“对,还有朋友的医药费。”井澜缓缓道,语音初落,他淡然一笑,端着已不烫手的咖啡站起,慢慢地倒在秦毅光洁的额头上。

太过分了,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一时咖啡厅好生热闹。秦毅从小到大还未如此失过面子,他心里的火烧地比头发颜色还通红。但他明白发火空能加剧尴尬,所以秦毅对周围的议论恍如不见,保持披靡的微笑任由咖啡滴落,反正这笔帐,他先记下,以后慢慢算。

“对不起。”井澜眼角微挑,淡漠的态度到比沉默更逼人憋火。

秦毅蓝眸轻轻一勾,不恼反笑,饶有兴趣地注视对方。他这招以静治动果真厉害,井澜被他看得心烦意乱,语速也不再是先前的平缓:“我真运气,刚丢了工作,又遇到你。”

秦毅知晓井阑才丢了工作,立刻心生一计,询问起井阑的职业:“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呀?”

“会计。”

“刚好,有个公司招聘会计,来不?”秦毅整个人兴奋起来,周遭仿佛都发着光。

“什么地方?”声音虽漫不经心,可显然是找急了的人,任何机会都不愿错过。

“蒋氏集团,试下如何?”秦毅眼珠滴溜溜转,略带暧昧地观察猎物山灵水秀的面容。蒋氏集团就是上次酒吧见到的婷婷旗下的公司,无论井阑需要什么岗位,秦毅都有把握让自己和井阑一同进入,到时候有的是时机报仇雪恨。

第十章 烤刑

日月沉浮,转眼便到中午,柳夏清左脚趿着一只拖鞋,懒洋洋地坐在豪华大床边。窗外已是盛夏晴空,昨晚的运动量超过了以往的总和,搞得柳夏清腰酸骨痛,无可避免地睡过了头。他软软地站起身,迷迷糊糊地挠挠脑袋,不愿相信昨晚的鏖战,可伤口的隐隐生疼却如此真实。

好饿哦!闪过大脑的第二个念头便是填饱肚子。一夜之间少了太多人,空荡荡的房间格外冷清,眼下连个问路的都没有,找寻食物的难度还真不小。

为方便战斗,别墅设计得像个迷宫,浓郁的阳光趁着大块玻璃亮了一屋,渲染出五颜六色的光晕。

柳夏清兜兜转转,好容易摸到有食物的地方。这素雅小屋陈列的真皮沙发一人长,地上歪歪扭扭地丢了件印着蝎子的黑色T恤,看来该是秦毅的卧室。环视四周,秦毅的卧室竟比客房小得多,墙壁雕满五瓣兰花,隐藏着淡淡的蓝色,绣成了冰天雪地的兰花故乡。房间稍显凌乱,地毯上洒了些吃了一半的薯片,柳夏清心疼地摇摇头,秦毅居然忘记锁门,粗心可见一斑。

柳夏清解决完民生大计后,替秦毅带上房门才安心地回客房,他一连走过N个岔口,N条死路,N个过道……不见熟悉的过道,他彻底地迷失了房间感。

在别墅里乱转悠半天,又遇一窄道,前方有一排银质风铃,风刮过叮叮叮地唱歌。他无奈地推推风铃前的石墙,自言自语道:“怎么设计那么多死路?”

谁知,墙壁“滋呀”的打开……

既有暗门,必有隐室。柳夏清没多想就贸然跨进去,背后突地传来“喀喇”一声,急忙回头,但已不见进口。室内悄无声息,灯光昏暗,稍远处的物体无法辨清,血的气息扑面而来。柳夏清脸色变了变,伸手企图推开门,可墙壁甚是沉重,不见动弹,一阵恐惧袭上柳夏清的心头,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此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柳夏清的身子发冷,搓搓胳膊欲另寻出路。他右手摸索着凉冰冰的墙壁前行,墙壁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柳夏清摸着它们仿佛回到了古代的金戈铁马。室内空气窒滞,前方有浓郁的黑红,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血腥与糜烂的肉味。

跨出一段距离,瞧见昨夜被伏诛的人,他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软趴趴地昏睡在冰凉的石头地上,都伤得极重,一个个皮开肉绽,双手被锁死,铁链子足有大拇指粗细,上方死扣在石青色墙壁上,墙壁的颜色青中带灰,好似濒死病人的肌肤。

那些人灰蒙蒙的眼珠子扫过柳夏清,没有开口说话,室内依旧无声无息。昨夜,他们还对金库垂涎三尺,今日已毫无生气,一派惨像令人畏怖,柳夏清的面容忍不住骤变,身子战栗不止。

室内除了腐败就是宁静,诡秘的静,空气凝固地仿佛发黑的血块。柳夏清嗅着残败的气息缓慢向前,房间太过静谧,连他低缓的脚步声都极其刺耳。

尽头处是昨晚挟持秦毅、觊觎金库的帅气男子。他双目紧闭,坐于冰凉石头地上,背贴着墙,右颊红肿面容狰狞,漫布黑色的血渍,已无法辨认出帅气形貌。身体也是伤痕累累,满是纵横交错的道道鞭痕,鲜血淋漓地像被野兽撕咬、爪击过。

只见他双臂分开,被铁链牢牢固定在铁架两端。粗大的铁环紧铐手腕,手腕处有鲜嫩的皮肉向外翻,刺眼的火红顺双手蜿蜒而下,布满整个身躯。他的右手吊了点滴,柳夏清不由想起昨夜秦毅的残酷话语。

柳夏清一双妙目凝视半晌,对方“腾”地睁开眼睛,目光直挺挺的毫无焦距,柳夏清条件反射地后退。

“换你来审问了么?”男子目中空空洞洞的,沙哑地问。

柳夏清音调微微颤抖道:“你没事吧?”

“呵。”男子垂着头,嘴角自嘲地抽动一下,复又和上眼帘,不再搭理柳夏清。

柳夏清叹了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同情男子的遭遇,至于秦毅的行为——唉,虽然用好坏来定义人是小孩子做法,但柳夏清希望秦毅是善良的,起码不应该暴虐。

柳夏清举目四望,男子左边搭了个高出的物体,外形像倒扣的石臼,上头零零散散堆放着普通人见到就会发抖的刑具。右边是些古怪物件,在晕沉光线下死一般的无言。地上躺了只铜盆,存放了些包扎用的纱布。各种逼供器具尽集于斯。

屋内骤然传来“辟哒”声,是人的脚步,声音轻缓,隐含杀气。辟哒、辟哒、辟哒,越来越近,恐惧传遍柳夏清的四肢百骸,不由地簌簌发抖。

“辟哒”,那人抵达柳夏清背后,脚步声嘎然而止,连同时间一起凝固在石墙内。

柳夏清扭过头去的,他在光影朦胧中对上一双谵蓝的冰眸——原来是秦毅,他手捧一碗色拉,面有差愕之色,瞪大眼睛问:“柳夏清?”

“我不小心进来的。”柳夏清心一沉,刚才的杀气毋庸质疑是秦毅发出的。

秦毅的眉头在一瞬间舒展开,恢复了以往的可爱,挖了一勺色拉送嘴里,粉嘟嘟的双颊鼓起:“我说,你没事情,瞎转悠啥?”

秦毅转向受伤严重的男子,笑得灿烂道:“金毛的,有没有想通,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轻笑,眯着眼睛道:“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告诉你。”

柳夏清以为秦毅会扣沙拉到男子脸上,谁知秦毅不羞不恼,沙拉顺手甩到石臼上,拿块布条在盐水里浸渍,随后湿达达地拎出来在男子身上轻啄。

水一触及到伤痕累累的肉体,男子便眉头一紧,血滴沿布条滑落,液体腐蚀肉体引发肌肉抽筋。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柳夏清心生悲悯,伸手阻止道:“毅毅,别这样。”

“呀?怎么替他求情,你们有一腿啊?”秦毅伸手捧起沙拉,皓白如雪地胳膊上赫然几处抓伤。他慢呦呦地坐上桌,用黏有血渍的春葱细指进食。

柳夏清被秦毅说得双颊通红,肩膀神经质地抽动道:“你别……”

秦毅嘻嘻一笑,双脚没着地,前后晃荡,一双黑色登山靴套住牛仔裤翻边,鞋帮有亮红的流光溢彩,红玉融化般自然滴落,晶莹得没有一丝尘气。柳夏清想起高中时代,和朋友围成一堆闲聊的时光,大家眼里都透出纯净快乐的孩子气,一如现在的秦毅。

男子沙哑地笑出声,揶揄秦毅道:“是我和你有一腿才对。”

秦毅孩子气地撅起嘴,跑到男子跟前道:“不许胡说,人家心爱的夏清还在这里呢。”甜甜的话音未落,秦毅抬手重重给了男子一巴掌,面团团的俏脸挂着娇憨笑容,一字一顿道:“何况,就你,也配么?”

四周一片沉默。柳夏清十指交叉沉默,秦毅每每在口头上占他的便宜,心情便跟着一阵烦躁,男生间开这种玩笑并不少见,以往朋友也不是没逗趣过,可秦毅嘴里说出来似晴天闷雷,叫柳夏清心惊肉跳。

男子一时呆滞,忽然纵声大笑,含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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