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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折回身取笑道:“嘿嘿!吼叫声还没有碰头的声音好听。。”
舒涵气愤地跺脚:“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第一次遇见你就把我的洋相刊登在报纸上,差点连工作也丢掉。”说完又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
“这样说来还有第二次啦!”凌川追问着。
“第二次你害紫蝶爸住进了医院。”
“还有第三次吗?”
“第三次害紫蝶成这个样子,害我的后脑勺也肿了个大疱,你真是灾星!”
舒涵扶了扶紫蝶,看着凌川没有来帮忙的样子,她润了润嘴皮,又要开始唧唧歪歪了。
“慢着!”凌川吼住了舒涵快要出口的话:“你说的第一次害你丢掉工作是怎么回事?”
舒涵来气了:“我们公司的老板是出土级古董,他说我在公共场所唱了丢人的歌,有辱紫荆花公司的名声,差点被他开销掉。”
“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把帐算到我头上?”
“你不上台掺和,我们就不会上报,就是你这张脸蛋害人。”
凌川继续追问:“我又怎么害紫蝶的爸了?”
舒涵没想到凌川是在套她的话,没设防地照着路数说给他听:“因为你的出现,翡翠苑要求你去救场,而你却要紫蝶出场才肯,所以我就把紫蝶从她爸爸眼皮底下带了出来,电视和媒体的造势让老人家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一气之下就在半夜心脏病发,差点送了老命,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们?”
舒涵如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凌川自嘲地噢了一声:“被你这样一指控,看来我还真是个灾星。”末了又补充起来:“不过,我这个灾星可是会算命的,我已算出你们老板的名字了。”
舒涵:“啧,忽悠我,谁信你?”
凌川:“凌山泉就是你们的老板,付竹是你们的后勤经理,我说的还算对吧?”
舒涵方才醒悟般大呼:“上当了!上当了!”
凌川:“我说过没有秘密能瞒得住我,只有我才能瞒住秘密。”
舒涵懒得跟他斗嘴了,不客气地命令:“灾星也好,秘密也罢,你现在快点来帮我扶她进屋,我的手快麻木了,头也痛死了。”
“你是说这飘香的院子就是她的家。”凌川有些不相信。
“大惊小怪,紫蝶家的院子飘香不行呀?”舒涵嘲讽的语气中有质问。
“哪敢说不行,我现在就来扶她,黑呼呼的,你熟悉这里就先进去开灯。”凌川过去扶着紫蝶。
舒涵借着手机的光亮走进院子,照着记忆中的位置走去,灯亮了起来。
凌川走进院子,仿佛回到了童年时的家,一种莫名的亲切让他激动起来,那种隐忍着的思念如潮水般袭来,他每走一步,心就如秋千般荡了起来,满院都是熟悉的风景和味道,只是找不到熟悉的身影,那一缕缕清香仿佛在对他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悲伤,幽幽的身影留下悠长悠长。
夜风拂落花瓣,一瓣一瓣的花落在头上,遥远的记忆也伴随着花瓣在飘啊飘……
舒涵不知道凌川缓慢的脚步弥留着童年的感伤,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男人做事也这样拖拖沓沓。”
呼吸着沁入心脾的花香,凌川的心弦有些发抖,一个踉跄,险些和扶着的紫蝶一起跌倒地上。
“你没长眼睛吗?”舒涵回转身把两个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几乎是尖叫着质问凌川。
“我……”凌川涨红了脸,有些结巴起来:“怪、怪女人……”
“大明星,快进屋吧!”舒涵挑了一下眉毛,侧过身子让凌川和紫蝶先进。。。
第57章
。 进到客厅,花香渐渐淡去,风景渐渐远去,凌川也渐渐恢复常态。。
厅里的简陋尽收眼底,并没有如家般给他太多的回忆,在他看来,回忆也是一种多余的负担,他终于轻呼一口气,在舒涵的带引下来到紫蝶的卧房。
紫蝶把她的卧房看着自已和芭芘的闺房,这神秘的天地就只有凌云来过,如果她清醒着,一定不会让凌川进去,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把这个不速之客赶走。
干净而另类的布置,让房间显得有些稚气而梦幻,床头的芭芘更象是童话中的公主般盯着俊美的凌川,他有些哑然失笑,轻轻地拿起芭芘看了又看,然后又看了看昏睡的紫蝶道:“真是幼稚得可爱!”
舒涵有些不满地嘟咙:“她现在是很可爱,我现在就可怜了。”
凌川傻笑着:“别把自已说得那么可怜,不就是碰了个疱嘛,要不我给你的疱签上大名,你的这个疱就跟着出名啦!”
舒涵骂道:“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坏胚子,明天就等着看你这大明星的绯闻吧!没事招惹紫蝶,看来又要连累到她了。。”骂完还轻叹一声:“哎!”
凌川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舒涵的这声叹息是在埋怨他,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谁让自已是个名人,明天未知的事也只有明再说了。
把紫蝶轻放在床上,凌川吩咐舒涵:“我去端点水来,你帮她擦洗下。”
看着凌川出去的背影,舒涵叹了口气:“唉!名人的光环在爱情面前已失去了光泽。”
凌川在厅里左顾右盼后就弄清紫蝶家的布局,穿过厨房,走进洗手间,紫蝶家的灯开关全都装在进门的右手边,凌川几乎不用找,每进一扇门就把手往右手边摸开关,洗手间的灯也亮了起来,他打开热水器笼头,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用一个盆装了半盆水。
毛巾架上,凌川一眼就分辩出紫蝶的毛巾来,那大大的卡通图让凌川眼睛一亮:“心态如此幼稚!”摇摇头就伸手取下混和着紫蝶体香的毛巾放进盆里。。
也许是走得有点快,盆里的水荡荡漾漾起来,一些水也溢出盆外。
舒涵讥笑道:“把你台上走秀的平衡脚步放开就行了,看你把一盆水洒得到处都是,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想追人家,真是没用的家伙!”说完就不客气的把水盆从凌川手中接过来:“去去去,让我来就行了,你到外面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凌川坐在厅里,认真地审视起这个简陋得有些贫穷的家。
舒涵很快也出来了,两个人都好奇地环视着紫蝶的家。
旧的电话机连着一根从屋外拉进来的旧线,旧得连颜色都不分辩不出是白色还是灰色,这样的电话机恐怕连旧货店都难找到了,还有那灰不灰,白不白的电话线也是属于出土级别的淘汰品了,舒涵尖起手指在电话线一抹,那线上居然没有一点灰,这个家虽然贫穷,但却给人整洁干净的感觉。
尤其是那台旧的电视机,不仅旧,而且称得上老掉牙的那种旧,两人无聊就在那摆弄着电视机,这种没有摇控的老电视还真没玩过,两个人象玩古董一样在那解读着每一个按扭,触摸好久才算把电视打开了,看着电视里终于有画面了,舒涵和凌川高兴得蹦起来击掌欢呼,两人并没有因为紫蝶家的寒酸而瞧不起,反而觉得这个家每样东西都值得他们去深思,。
坐在那缀满补丁的沙发上,舒涵还反复揣摸起来,让她遐想起缀补丁的人来,紫蝶从小就没有妈妈,这些补丁绝对不是紫蝶所为,一定是她那苦命的爸爸,一个男人手拿针线坐在灯光昏暗的沙发上,那一针一线都写满着生活的艰难,一种祟敬之情油然而生,她感慨地对凌川说:“其实幸福就是一种感知,就如紫蝶家,这些缀满补丁的针线就是这个家最大的幸福,想着依偎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笨拙的缝缝补补,这样的情景谁还能说他们父女俩过得不幸福吗?”
凌川略有所思地点着头:“其实子女们要的不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吗?为什么穷人家的父母能给他们这种幸福?而更多有钱人的家庭却得不到这些温暖?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自已的出生家庭,我宁愿选择这样的家庭,每天缠绕在父母身边,把自已的喜怒都与他们分享,就算再清贫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舒涵赞同地点点头:“一个家不需要太大,只要有家人的笑声,清贫又何惧?”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