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要是不服气,时间任他挑,地点由他选,老夫随时奉陪。”张敏的三角眼翻动了几次,道:“照眼前的情形而言,王大人恐怕不见得肯出面应战。”雷霆人如其名,性烈如火,一把抓住了张敏的手,道:“张兄,你说,在什么情况下那姓王的才肯出面应战?”张敏道:“王大人很忌惮雷老的‘擎天剑’,只要该剑在雷老手中,王大人应战的可能性就不大。”醉侠卜常醒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血手魔君与快刀王立马上就打起来,闻言继续煽风点火道:“凭我们雷大人的功力,就算没有‘擎天剑’,照样令那姓王的吃不了兜着走,雷大人,怎么样,再跟他徒手干一场如何?”血手魔君雷霆乃生性高傲之人,怎禁得起他这一激,马上朗声说道:“好!大富兄之言正合我意,咱们就这么办,这件事情请张兄全权安排,那姓王的若是另有意见,老夫同样照接不误。”张敏道:“王大人似是正在倾全力寻找‘九龙刀’,欲以‘九龙刀’斗‘擎天剑’。”雷霆冷笑一声,道:“‘九龙刀’失踪江湖已达三百年之久,他到哪里去找,去各诉姓王的,要不就服败认输,要不就挺身再战,别装蒜,找借口,拖时间。”醉侠卜常醒正欲再添油加醋,忽见万贞儿在那边招手,雷霆,张敏只好急忙赶过去,万贞儿道:“关于方正,林田甫这两个老匹夫该如何处理,哀家想听听雷师弟的意见。”血手魔君略作沉吟后道:“此事不难解决,最简洁便当的方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干掉了事。”万太师眉头一皱,抢先说道:“此事老夫亦曾慎重考虑过,方正、林田甫都是朝廷重臣,甚得皇上欢心,党羽又多,万一走漏风声,或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中,免不了会掀起一场风暴,一旦被皇上得知,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此刻不宜鲁莽,应另寻他途。”雷霆道:“另一个法子就是活捉方少飞,坐实他老子纵子行凶,窝藏钦犯,阴谋造反的罪。”万太师摩弄着握在手里的酒杯,慢吞吞的道:“这是一条可行的正途,也是根本解决之道,只要捉住方少飞,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们父子处决,永杜后患,只是方小儿身手不凡,行踪飘忽,想活捉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雷大人可有何奇策妙计。”雷霆双目如电,从群魔的脸上缓缓扫过,信心十足的道:“这一点请老太师放宽心,娘娘已拔下百万赏银,弟兄们必会全力以赴,快则一旬,慢则一月,必会将姓方的小儿揪出来。”万贞儿目注全场,郑重无比的道:“大家皆各负奇才异能,相信短时间之内便会做一番成绩出来,谁要是捉住方少习,哀家在赏金之外还保你做大官,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是每一个人皆梦寐以求的事,厅内又掀起一阵骚动,大家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每一个人皆想活捉方少飞,享此殊荣。就在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当儿,太师府的一名管事忽然急匆匆的进来说道:“禀老太师,恭亲王来了。”万贞儿闻言脸色陡然大变,道:“朱见瑾,他来干什么?挡驾!”那管事禀道:“恭亲王不是一个人,他领着一大群刑部捕快,而且已进了大门。”万大才大吃一惊,道:“还带着刑部捕快,他们意欲何为?”万贞儿朝门外一望,说道:“朱家的人数他最难缠,不管他意欲何为,包准来者不善,你们要小心应付,哀家暂且避一避。”言毕,悄没声息的从侧门隐去。万太师父子则从正门迎出去,正巧与恭亲王在门外相遇,父子二人忙以君臣大礼参驾,万太师欲将恭亲王引往别处,恭亲王朱见瑾却正容说道:“不必了,在这里更方便,本王说几句话就走。”恭亲王年方三十出头,仪表堂堂,一双星目罩定大厅之内,新入选的刀客,侦缉手一时走避不及,又皆乱哄哄的齐集一堂,朱见瑾不禁面露不悦之色,续道:“太师府夜设盛宴,招待的俱属江湖人物,老太师也不怕蜚短流长,遭人他议,说你私心自用,结党营私!”话虽婉转,语气却颇不客气,万太师当然听得出来,但他倚老卖老,并未将恭亲王放在眼内,理直气壮的道:“王爷盲重了,他们都是皇上征选的贤才异士,并非普通的江湖人物。”恭亲王毫不放松,继续质问道:“即是朝廷公差,理当各有所司,为何齐集太师府饮宴作乐?”万太师振振有词的道:“老臣奉旨招贤纳士,算起来乃是主考官的身份,召他们来此聚聚,亦属人情之常,请王爷切勿多心。”恭亲王冷然一笑,道:“非是本王多心,实因外面流言甚多,甚盼老太师爱惜羽翼,勿恃宠而骄,以免晚节不保,祸延子孙。”万太师不予理会,语冷词硬的道:“盛意心领,老臣做事自有分寸,勿须王爷操心。”二人话不投机,各不相让,气氛相当紧张,恭王话锋一转,道:“本王此来,主要是想查证一件事情,希望万太师能据实相告。”万太师一怔,道:“什么事?请王爷明示。”恭亲王以试探的语气道:“听说御史方正,与大学士林田甫被捕了?”万太师倒推得干净,仅淡淡的说:“老臣亦有个‘耳闻’。”“出面抓人的人,可是前锦衣卫指挥王立。”“王大人职司所在,乃奉旨行事。”“据传太师府的花三郎等人也参予其事?”“花三郎等人纯属老臣雇佣的私人护院武师,从不参予公事,请王爷勿信谣言。”“那么,太师可知道方御史他们的下落?”潇湘书院图档,7dayOCR,潇湘书院独家书
第十七章 囚大臣诬陷 救胞兄遇险
万太师道:“不知道。”恭亲王道:“有人说他们被囚禁在太师府内,是否属实?”“绝无此事!”“太师此话可当真?”“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万德山言来信誓旦旦,煞有介事,不明究里的人俱会被他唬住,醉侠卜常醒,牌仙包布书,铁掌游龙吴元俊虽想抖出底牌来,然则碍于目前的身份,却未敢轻举妄动恭亲王脸色一沉,道:“太师既然如此自信,该不会反对本王下令搜府吧?”万太师先是愕然一愣,但随即坦然的说道:“可以,王爷若不信,尽管下令搜查就是,这样更可以证明老臣的清白。”恭亲王转头对随行的刑部捕快道:“你们听到没有,为了老太师的清白,你们务必要仔细搜查,不必顾忌什么。”“是,王爷!”十数名捕快齐声应是,立作鸟兽散,分别扑向太师府的各处亭台房舍。其实,方正,林田甫的下落,恭亲王早从布笠人口中弄得一清二楚,搜府是虚应故事,众捕快在太师府里兜了一个圈子,便转入后院。万太师不明底细,仍自洋洋得意的道:“老臣行事一向循规道矩,绝对不会私禁朝廷命官,现在王爷该相信了吧!”恭亲王一面示意众捕快出后门,入枣园,一面也兀自向后门行去,未置一词。万太师急忙追上来,道:“王爷请这边走,我们该回到前面去了。”边说边做手势,欲将朱见瑾引往别处,恭亲王却不为所动,笑道:“别忙,也许等一下会有惊人的发现。”此刻,众捕快已至后院门边,而血手魔君雷霆师徒,庐州三凶,以及万大才,万家栋父子等人,均紧跟在万太师身后,想阻挡已是无及,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捕快们踏进枣园,急得万德山冷汗直冒,却无计可施。恭亲王续往前行,万太师亦步亦趋,大家甫走出后门,万德山张口欲言未言,一名捕快已自枣园折返,道:“启禀王爷,已经找到了。”万太师眼一瞪,道:“找到什么?可不要信口雌黄。”他一向横行朝野,肆无忌惮,杀个把人,易如反掌,朝中百官,莫不惧如豺豹,捕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这—;—;”这了半天,还是没敢将真相说出来。恭亲王怒容满面的说道:“到底找到什么,但说无妨,天大的事本王替你担着。”捕快嗫嗫嚅嚅的道:“在枣园内发现三间破瓦房。”还是没敢将事实说清楚。血手魔君雷霆紧走几步,上前说道:“老太师,容下官瞧瞧去。”万家栋冲着小霸王燕无双招招手,也说:“爷爷,孙儿也过去看看。”三个人不待万德山的首肯,更不理会恭亲王的反应如何,话一出口,便争相跨步前行。凭十几名捕快,岂是血手魔君的雷霆的对手,卜常醒,吴元俊,包布书恐生意外,急忙随后追上去,登时,空气立告紧张起来。却被迎面而来,化装成贩卖零食老妪彭盈妹阻住去路,接着那捕快的话头道:“瓦房里面还囚着两个人,一个是铁血御史方正,一个是大学士林田甫。”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尤其是万太师,一张老脸已经变了形,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血手魔君雷霆怒冲冲的道:“你是什么人?”玉面观音彭盈妹道:“一个卖零食的小贩!”“那就到阴曹地府去做你的生意吧,少管闲事。”此人好快的动作,话落招出,呼!呼!连攻二掌,存心要将她劈成肉泥血浆,幸好彭盈妹早有防备,将手中的竹篮子及时往前一送,蓬!蓬!两响,震得满篮子的花生,瓜子,茶叶蛋稀巴烂,漫天飞舞,彭盈妹已闪至一旁,毫发未损。血手魔君一击未中,知道遇上了扎手货,方待挺身再上,恭亲王突然沉声喝斥道:“住手,有本王在此,不得放肆,还不赶快退下;”恭亲王朱见瑾乃是宪宗朱见琛的幼弟,雷霆再怎么横行霸道,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如言退下,未敢造次。一行人急速前行,很快便进入枣园,还没有来得及登堂入室,几名捕快已将方正、林田甫带到屋外。方、林二人一见恭亲王来到,连忙跪倒在地,齐呼:“王爷千岁。”恭亲王素来爱民如子,何况是最得力的两位大臣,忙上前亲手扶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二人的面容笑貌,感慨万千。的说道:“请恕本王无能,累两位爱卿受苦了。”方正素以敢言著称,当着万德山的面,同样照骂不误,慷慨激昂的道:“王爷快别这样说,这全是万太师父女罔上欺下,一手遮天的结果。”恭亲王气忿忿的道:“万德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万太师老奸巨滑,早已筹得应付良策,故作不解的道:“老臣不明白王爷这话的意思。”恭亲王声色俱厉的道:“本王在追究你私囚朝廷重臣之罪。”“请王爷弄清楚,此地可不是太师府啊。”“听说这一大片枣园子,也是万家的产业。”“可惜目前已转让他人。”“不管是否你的产业,人是你囚禁的,绝对错不了。”“恰恰相反,绝非老臣所为。”“难道说事前事后,你毫不知情?”“事实正是如此,老臣全然不知。”“哼,你倒挺会推卸责任,照太师的意思,莫非是方大人他们自己跑来?”方正怒不可当的道:“万德山,你好利的一张老嘴,明明是快刀王立与庐州三凶将下官等二人擒来此地,你还曾当面羞辱于我们,现在居然敢厚颜推说不知,简直无耻之尤。”万德山寒脸说道:“方大人无的放矢,请王爷休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恭亲王冷哼一声,说道:“庐州三凶何在?”大法师哈山克,逍遥子费无极,江湖浪子花三郎就在附近,闻言齐声应道:“草民等在此。”恭亲王道:“你们可曾参加捕捉方御史,林大人的事?”三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道:“绝无此事。”恭亲王沉吟少顷后道:“你们既然都不承认,自然也就无权过问,更用不到征求意见,本王要将人带走了。”说着,正要将方、林二人带走,万太师伸手一拦,道:“慢着。”恭亲王愣了一下,道:“怎么?万太师承认人是你抓的了?”万太师冷冰冰的道:“王爷会错意了,老臣是想现在抓人。”手一挥,血手魔君雷霆、小霸王燕无双、庐州三凶、万家栋,以及新人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等,皆蠢蠢而动,朝方正、林田甫立身之处围了上来。恭亲王没料到,事到如今,万太师竟敢狗急跳墙。不禁一呆问道:“你凭什么下令抓人?”万太师抬头挺胸的道:“老臣是奉旨行事。”“那就请出圣旨来让本王一观。”“老臣奉的是密旨。”“只怕是假借圣命,营私舞弊吧?”“王爷如果不信,可以面圣求证。”“本王会的,一旦查证不实,你就难逃欺君大罪。”“王爷别太自信,老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万德山,本王问你,方御史究竟犯有何罪?”“窝藏钦命要犯,企图阴谋造反。”“谁是钦命要犯?”“就是他的儿子方少飞。”“何以见得方少飞有阴谋造反的企图呢?”“万贵妃曾在梦中亲眼见到他弑君篡位。”“哼哼!这根本是欲加之罪,无中生有。”“皇上可不这样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大人又是触犯何罪?”“纵女行凶。”“杀了那一个?”“一名刀客。”“可有人证?”“皇子祐;桢,小孙家栋,费无极,花三郎等皆在现场目睹,老臣奉旨执法,王爷勿干涉公务。”在法言法,万太师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恭亲王一时为之语塞,找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阻止他抓人,半晌才道:“你打算将他们如何处置?”万太师得理不饶人,傲然言道:“先行收押方正、林田甫,待元凶林玲、方少飞到案后,再一并问罪。”“押在何处?”“东厂、西厂都可以。”“本王反对,朝廷设分职,各有所司,理当押入大牢,由刑部审理。”“这件事还得请示娘娘,老臣不敢擅专。”“本朝典制,嫔妃不得过问政事,除非交由刑部,本王绝不会任你胡为。”万太师稍作犹豫后道:“好吧!雷大人,即刻将方正,林田甫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不得接见外人,倘有故违者,可就地正法。”血手魔君躬身应是,趋前就要拿人,恭亲王沉声说道:“且慢!眼前就有现成的刑部捕快,用不到锦衣卫,也无须派人看守,一切皆由刑部处理即可,皇兄若有异议,全由本王一人承担。”不管万太师是否同意,立命十几名捕快将方正,林田甫带离现场。事情的发展,虽未尽如神州四杰的理想,但亦差强人意,总算摆脱万贞儿父女的魔掌,林玲,方少飞就藏身在附近的一棵老松上,互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什么人?”血手魔君雷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林玲、方少飞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喝声中,血手魔君已扑向树梢,快如泻电奔雷。“看打!”方少飞念动招发,打出四张天九牌,势猛力沉,分袭上盘四处要害,雷霆但觉金风贯耳,已近在眉睫,情急之下只好亮剑扫眚,猛听咔!咔!咔!四声响,爆出四团火花,四张天九牌全部一断为二,“擎天剑”果然削铁如泥,威力无边。目睹此状,神州四杰齐皆大吃一惊,血手魔君原式不变,人已冲进老松,方少飞方即挺锏抗拒,林玲发掌相迎,三个人就在茂密的松针之间接上了手。猛可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震之声过后,树折!叶落!人散!血手魔君雷霆被震落在地,脸色铁青。林玲,方少飞却被震离老松树,落在枣园一侧墙上,方少飞手中的铁锏已断,仅仅剩下尺许长的一截。雷霆自视极高,,一击之下竟未将二人制住,不由大为恼怒,也因而对二人的来历发生兴趣,道:“两位何人?”朱祐;桢指着方少飞说道:“那个男的,就是娘娘悬下百万赏银要捉拿的钦命要犯方少飞。”万家栋指着林玲:“那个女的,是我皇子表弟的心上人,叫林玲,你们可千万不能伤了她。”百万赏银,数不在少,没有一个人不想得到它,一时间,群魔激动,秩序大乱,所有的刀客、侦缉手、锦衣卫、乃至庐州三凶,雷霆师徒等人全部在动,争先恐后的扑向围墙,准备活捉方少飞。“捉住他!”“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