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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1)

>作甚?姥山一别,老夫到处找你们师徒不着,这一阵子,你跑到那儿去了?”方少飞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四位恩师的死生下落,现在布笠人反而问起自己来,心头不由的凉了半截,道:“弓先生也不知道我四位师父的近况?”布笠人慨然一叹,道:“只知道姥山一战后,你与吴总寨主劫后余生,其余的就不清楚了。”“没有其他三位师父的消息?”“如石沉大海,照万太师的说法是凶多吉少。”“不!三位师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水性也不错,不可能发生意外。”“老夫同意你的看法,但至今没见到他们的人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语音一顿,布笠人接着又道:“谈谈你脱险后的际遇吧,你还没有说到此地来做什么?”方少飞闻言立将别后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布笠人,弓先生听后紧握住方少飞的手,猛烈摇动着,迫不及待的道:“少飞,你说你是黑煞龙飞的代表人?是代表他来换经的?真经的上册就在你身上?”从来没见布笠人这样激动过,方少飞甚觉讶异的道:“是这样呀,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那个地方不对劲?”布笠人道:“没有,此非谈话之所,农舍的主人我熟识,睡了,老夫暂时在此借住,咱们进屋去谈。”领着方少飞,走进农舍,燃起灯,还沏了一壶茶,弓先生郑重其事的道:“这真是太巧了,少飞,你猜猜我是谁?”方少飞心念电转,动容说道:“弓先生莫非就是白煞铁虎?”“你想到那儿去了,老夫的脸不白不黑,怎么可能。”“那先生是谁?”“跟你一样。”“跟我一样?难道……你是白煞的代表人?”“对了,老夫也是一个代表人。”“我想起来了,昨夜弓先生曾去过双塔寺。”“去双塔寺就是为了要布置换经的号记。”“暗记是昨夜挂上去的?在下怎么没看见?”“老夫曾为此费了一番巧思,时辰不到,任何人都看不见。”“请弓先生说的详细一点。”“将旗子挂在一支韧性弹性极佳的柳条上,将柳条弯起,用线绑牢,同时绑上一柱足敷燃十二个时辰以上的粗香,结头之处再加上一枚炮竹,固定在塔顶屋梁的隐秘处,加以必要的伪装,如此而已。”方少飞像在听一则神奇的故事,拍着手赞道:“妙极了!妙极了!妙极了!这个法子的确巧妙无比,香火一燃至,绑线烧断,柳枝弹开,旗子便高高张起,真是神鬼莫测。”布笠人补充道:“还会及时放一声炮竹,引人注意,万无一失。”一阵莫名的兴奋过后摆在方少飞面前的是一连串无法思解的谜团,道:“弓先生既是白煞的代表人,他本人又跑去双塔寺干嘛?”“当时老夫亦在寺内,曾目睹一切,那是一个冒牌货。”“什么?白煞也是假的?真正的铁虎在何处?”“在紫禁城内养伤疗毒,行动不便,来不了。”“前辈是如何结识白煞铁虎的,可否请明示一言?”“结识铁虎已是十好几年前的事了,真正交往则是近数年才开始,当年铁虎身负重创重毒,奄奄待毙,老夫心生恻隐,救了他的命。”“关于白煞的事,晚辈也知道了一些,他是被北毒打成重伤之后,逃进紫禁城的。”“不错,铁老儿踏进紫禁城至今未离开一步,老夫一直为他供应饮食茶水。”“弓先生也住在紫禁城?”“经常出入。”“当时知不知道他是名震江湖的大魔头?”“那时候铁虎伤重垂危,整个人都变了样,说不清楚他的身份来历,直到数年前,还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他目前的情况怎样?”“内外伤已大致痊愈,巨毒未除。”“所以,他不得不委托弓先生,代他来双塔寺换经?”“更重要的是,真经上册内载有疗伤治毒之法,得不到上册,他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这就是他自己主动揭开身份之谜的原因所在,老夫为人作嫁,来双塔寺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弓先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什么事?”“换经之事,传遍江湖,想必是先生杰作?”“事实确是如此。”“这是为何?”“你猜猜看,以你的聪明,一定可以想得通。”“嗯!我明白了,四次换经不成,皆失望而归,你是怕年代久远,黑煞可能已遗忘,因而故意宣扬开来,借以引起龙老哥的注意。”“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若能借这个机会,除掉几个贪得无厌为非作歹的魔头,未始不是一项意外的收获,起码可以重分善恶,再定正邪,更清楚的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对除奸报国之事,必将大有裨益。”“可恼万贞儿横插一脚,平空又冒出个黑白假双煞来搅局,事情并不如先生料想中那么顺利。”“万贞儿会插手,乃意料中事,老夫原以为她与北毒、西仙必将全面冲突,定可大大地杀杀她锋芒锐气,这件事几乎是完全败了。假黑白双煞的出现则纯属意外,整个局面全被他们搅乱了。”“假黑白双煞究竟是何许人,先生可知端倪?”“此二人显然已掩去本来面目,令人高深莫测。”“可以从他们的武功路子上看,少飞发现,他们两个似乎均已练成了‘玄天真经’上的功夫。”“这事老夫也看到了,确为真经上所载功夫。”“真经一直在双煞手中,他二人是如何习得?”“老夫也同样为此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但那‘擎天剑’的来历倒略知一二。”“‘玄天真经’、‘擎天剑’、‘九龙刀’,合称武林三宝,而在江湖上盛传,‘擎天剑’的最后一位主人是衡山老人。”“衡山老人?在下曾听四位师父提起过,这位老人家功参造化,学究天人,是老一辈前辈中硕果仅存的一位奇人,已有三四十年不曾涉足江湖。”“他是绝迹已久,不知所终,很多人均认为衡山老人可能早已撒手西归。”“擎天剑重现江湖,是否表示衡山老人尚在人间?”“这事很难下断语,老夫怀疑假白煞并非他本人。”“那会是谁?”“子侄、徒弟,甚至杀掉老人夺去擎天剑的凶手,都有可能。”“照这样说起来,无论如何,假白煞都与衡山老人或多或少有某种程度的关系?所以冒名顶替,出现双塔寺,纯粹是想骗取玄天真经?”布笠人望望窗外,道:“老夫同意你的看法。”“假黑煞又是什么人?”“从种种迹象显示,可以肯定他们是同路人。”“幸好弓先生巧想安排,将换经的时地变更,不然我们十九会上恶当。”“的确,你不识铁虎,我不识龙飞,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彀中。”“弓先生,你可曾注意到,万贞儿那妖妇好像也会真经上的功夫?”“老夫也注意到了,这事更加令人费解。”“我觉得,妖妇与假双煞之间很可能也有一点关系。”潇湘书院图档,7dayOCR,潇湘书院独家书

第十二章 联手破毒阵 智巧脱魔劫

布笠人问道:“少飞,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假白煞亮出‘擎天剑’,万贞儿瞠目结舌,后来又说了一句:‘你究竟是谁?’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她明知道他是白煞铁虎,似乎不该有此一问,既然问出了口,无疑断定他是冒牌货;她凭什么作此论断,由此推敲,当可思过半矣。”“唔,经你这一分析,老夫也觉得衡山老人、假黑白煞与万贞儿之间,确有相当渊源,只可惜所知有限,无法洞悉全盘实情。”喝了一口茶,布笠人又道:“少飞,咱们还没有办正事,快取出真经来瞧瞧,看是否真品!”布笠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缎小包,打开后里面有半本业已泛黄的书。当方少飞拿出上册,两下里一凑,严丝合缝,果然是原来的真品无误。“玄天真经”本来就是一本,并无上下之分,当时黑白双煞迫于形势,临时拆成两半,现在真经合璧,布笠人、方少飞面对这一本天下奇书,二人皆显得异常激动,久久不能自己。半晌,方少飞才说道:“天将破晓,我们是否该趁天亮之前及早动手。”布笠人欲语未语,猛可间,噗!噗!噗!感觉到有细微的东西破窗而入,情急之下,那还有工夫分辨是什么东西?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双掌齐出,全力施展,周身布下一道真气。方少飞的反应也不怠慢,“玄天大法”应念而发,强猛无匹的暗力翻滚如涛,屋内桌飞椅碎,悉为劲风充塞,等于筑起了一道气墙,袭来之物被反射在四面壁上。是毒针。还有毒砂!二人不遑多想,双双从后面破窗而出,来到谷场。“少飞,你快走,老夫断后。”“北毒太可恶,先给他点颜色瞧瞧咱们再一起走。”“真经太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先走!”方少飞听布笠人言之有理,举步欲行,但为时已晚,北毒石天、百毒公子江明川已领着门下徒众数十人,将谷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布笠人懔然一笑,道:“北毒,你想干什么?”北毒的脸瘦削干瘪,本来就不好看,笑起来更加阴森恐怖,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说,想向两位借一样东西。”“借什么东西?”“玄天真经!”“没有!”“那不是吗?”变生仓卒,措手不及,玄天真经仍拿在方少飞手里,闻言急忙揣进怀中,断然拒绝道:“不借!”北毒嘿嘿冷笑道:“方少飞,你最好是乖乖的交出来,不然,一旦告知万贵妃,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方少飞仍旧答道:“不借!不借!”百毒公子江明川前冲数步,冷声道:“群雄尚在此附近未去,随时都有出现的可能,这样吧,咱们利益均沾,分一半如何?”方少飞道:“办不到!”北毒挥动着双手,包围圈渐次缩小,对布笠人道:“阁下好高明的计谋,骗得天下英雄团团转,现在既然被老夫堵上了,得不到真经绝不善罢甘休,你们自信能在毒针齐发,漫天毒砂的情况下脱身?”布笠人语冷如冰的道:“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只是小吃,大宴还在后头。”“老匹夫,你现在就可以搬出来。”“石某希望善了。”“除非你放弃夺经的念头。”“分一半是最低的要求,反正也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布笠人道:“正因为另有主人,老夫无权作主。”“布笠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石某,小心老夫以最残酷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北毒向来残酷毒辣,弓某闻名已久,有什么狠招,尽量施展,老夫照接不误!”话是这样说,布笠人可一点不敢掉以轻心,转身对方少飞小声道:“少飞,听清楚,如有机会你就先离开,别管老夫。”一语甫毕,包围圈已缩小至三丈以内,北毒咬牙切齿的道:“想死就死吧,老夫成全你们!”右手暴举暴落,众们徒一齐扬手,毒砂毒针未到,方少飞与布笠人动作好快,眼波互送,人已腾空而起,毒针毒砂全部落空,没有伤到一根毫毛。二人动作曼妙已极,有如灵鹤冲天,正想灵空虚度,先摆脱毒阵再说。北毒师徒亦非泛泛,已与另两名高手弹身而起,在半空中布下一道肉屏风。“杀!”“杀!”双方大声喊杀,凌空扑击,北毒的“百步毒”对上布笠人的“掌中刀”,百毒公子的“百毒指”对上方少飞的“迷踪拳”,另二人蹈虚找隙,趁火打劫。像四条飞舞的龙,纠缠在一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布笠人技深若海,痛施杀手,一名门徒丧生在他的“掌中刀”下,身首异处。此人冤魂不远,惨嗥声中,另一人也被少飞一拳打晕摔下去。但是,北毒师徒攻势绵绵,二人并没有冲破他们的封锁线,双方硬拚一招,势竭而落,布笠人、方少飞落地之处,还是他们原来的老地方。“打!”立脚未稳,第二波的毒砂毒针已到,这一次北毒用了心机,全部射向空中,在布笠人、方少飞的头顶布下了一道毒网。无巧不巧,一次突围不成,弓、方也变换了方法,单掌护胸,飞步前冲,另一只手出招如电,逢人就打,下手无情。这毒阵无疑经过严格的演练,马上跟着二人的脚步快速移动,布笠人睹状不妙,猛一个大回旋,一名徒众应变不及,被他抽冷子扣在手中。方少飞如法炮制,也活捉了一个,杀机满面的道:“让开,谁要敢阻挡我就活撕了他!”与布笠人一人抓着一个,大踏步的向前走。北毒根本未将徒众的生死放在心上,立刻发动第三波的攻势,毒针毒砂劈头盖面而来,二人只好将俘虏当作盾牌。好家伙,才一眨眼的工夫,俘虏的身上便刺满了毒针,沾满了毒砂,密密麻麻的好像两只特大号的刺猬,面泛紫黑,早已魂归离恨天。布笠人大为脑怒,气忿的道:“老匹夫,你好狠毒的手段,简直是不把人当人。”北毒干笑一声,道:“知道厉害就别再拖时间,不交出玄天真经他二人就是你们的榜样!”话不投机,布笠人懒得再跟他多废话,提着死俘虏,续往前行。随着二人移动的脚步,毒阵又开始移动,他们快,毒阵也快,他们慢,毒阵也慢,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井然不乱。布笠人见前面是一排谷仓,毒阵将要无路可退,忽生一计,向前疾冲,猛然间快速倒退,以掌为刀,以指为剑,二人联手合击,连伤数人,在毒阵措手不及的情形之下,门户洞开,遂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哪里跑!”“哪里跑!”北毒师徒应变奇快,人如闪电,立将缺口堵住。蓦见谷仓屋顶上泻落一人,是林玲姑娘,大声喝道:“你们未免太卑鄙了,再不将毒阵撤走,休怪姑娘我要在阵外杀人了。”任何阵式,均怕有人在阵外施袭,只要杀掉数人,阵脚必然大乱,北毒怒眉双挑的道:“毙了她!”北毒令出如山,毒阵倒转乾坤,漫天的毒针毒砂全部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方少飞大声吼叫:“玲妹快退!”布笠人发招猛攻,空际红云滚动,狂风大作,“阿弥陀佛”声中,南僧僧袍怒张,暗力狂涌,再加上方少飞由内而发的“玄天大法”的劲道,与布笠人的掌指,两方面的力道相互一击,声如焦雷,猛似恶浪,众门徒如何消受得了,立告纷纷倒,地,非死即伤。毒阵已破,北毒一肚子的怒气全发泄在南僧头上,大发雷霆的道:“老秃驴,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僧无心肃容满面的道:“有人要杀我的徒儿,老衲不能置身事外。”北毒石天怒道:“是她多管闲事,怪不得谁。”南僧无心说道:“为什么不说是石施主以多为胜,且摆下毒阵,坑人而引起公愤?”“老秃驴,别转弯抹角,直说吧,是否你也动了凡心,想争夺玄天真经?”“老衲无心,天心即我心,老衲无物,天物即我物,若石施主无贪得之心,老衲保证不闻不问。”“抱歉,老夫不能放弃。”“那贫僧别无选择,只好以天心护天物。”“没有心的和尚,你在鬼扯些什么,老夫听不懂。”林玲娇冷的声音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伸张天理,不许你抢夺别人的东西。”布笠人忽然说道:“少飞,时机稍纵即逝,你快走。”方少飞深知问题的焦点是“玄天真经”,只要他带着真经一离开,便可避免一场血劫,当下略一沉吟,纵身就走。北毒所为何来,岂会眼睁睁的放人走,立即率众徒猛追,却被布笠人、南僧师徒截住,方少飞转眼已到谷仓附近,准备上房。“站住!”一声如雷暴喝来自屋顶,西仙白芙蓉亲率四凤等人一跃而下,将方少飞的去路封死。方少飞暗中叫苦,北毒可乐了,道:“仙子来的正是时候,从速将那方小子擒下,别让他逃掉。”西仙在暗里隐伏已久,知道“玄天真经”就在方少飞的身上,心里暗道:“到口的羊肉休想老娘会分给你吃!”口里却说:“好的,这个臭小子交给我了,毒兄将秃驴他们照顾好。”话完,狼行虎步,直往方少飞面前逼进。白芙蓉的“元阳真功”十分霸道,张亚男知之甚稔,心中大骇,知道母亲心急贪功,一出手必然就是决定胜负生死的雷霆一击,忙道:“请娘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方公子。”西仙玉面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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