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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1)

>到他会有此一着,更猜不透他的用意何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法与卜常醒等人商酌,只好故作推诿的道:“常听知府大人言讲,太师府卧虎藏龙,高手如云,小寨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呢。”万知府道:“不要紧,彼此比划比划,只要能博得老太师一笑就行了,无所谓输赢。”在这种情形之下,不答应也不行,吴元俊只能将先前跟在自己身边的一名护法叫进来,道:“这位爷想指导一下咱们的技艺,要虚心学习,不可莽撞。”那护法点头应命,万太师及时笑容满面的道:“总寨主太谦了,你尽管施展就是,能杀得了太师府的护卫,老夫重重有赏。”刀客踏上半步,亮出了一把刀。护法拉开架式,拔出了一支剑。“请!”“请!”二人同时发话,同时发招,但是刀客快了半分,“开山断流”,已一刀贯顶劈下。护法吓一跳,心说:“这小子的刀法好快!”急忙举剑封闭,刀客的刀法不单是快,而且重,护法根本招架不住,一丝骇意方自脑际闪过,“咔唰”一声,剑已应声而断,只觉得在头顶上一阵火辣,双眼发黑,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魂归西天。一招,仅仅一招就要了一条命,刀客的功夫好厉害。吴元俊看得瞠目结舌,卜常醒,包布书,彭盈妹仍在继续做他们份内之事,视如不见,听如未闻,在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不知是万德山喜欢拿杀人当消遣?还是已知皇子方少飞藏匿在此,故意示威,真相未明前,四个人眉来眼去,决定暂时隐忍不发,静观事态发展。万德山面不改色的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贵属显非栋梁之才,总寨主大可不必为他而伤感,假如吴寨主不反对的话,老夫可以将这名护卫奉送,以为补偿。”吴元俊忙道:“谢谢老太师的厚爱,愧不敢受,乌合之众恐怕耽误了这位爷的前程。”万德山哈哈笑道:“要不要全凭总寨主做主,暂且别谈,倒是贵寨享誉武林,必有真才实学之士,快请一位出来,给老夫的护卫一点颜色瞧瞧。”吴元俊深知刀客功夫了得,再叫一个人来等于白白送死,忙道:“这位爷天人神技,草民下属百不敌一,不敢再在老太师面前献丑。”万家栋也插言道:“是嘛,我爷爷最爱看人家打架,越是惨烈越好,谁要是能够杀了这位护卫,爷爷一定会保他当大官的。”你一言,我一语,看情形吴元俊如果不答应,就会伤“和气”,而神州四杰的打算则是,为了皇子的安全,除非万不得已,还不想踉他们正面冲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找来一名喽啰;,滥竽充数,虚应故事。结果不问可知,一刀毙命。接着,吴元俊又被迫叫进来两个人,仍难逃刀客追魂一击。这简直是有计划的屠杀。只是,这屠杀是在谈笑之中进行。神州四杰,以及在水中的方少飞等从,肺都气炸了,但眼见快刀王立,庐州三凶,两名刀客在场,天晓得大船之内还藏有多少高手,抛开皇子的安危不谈,连在水中的埋伏计算在内,一旦动起手来,依然没有绝对的制胜把握。没有把握的仗,当然要慎重考虑,卜常醒暗示大家,要忍!忍!忍!刀客已退,万家栋却突然跳了出来,道:“爷爷,我也要玩。”拿杀人当游戏,这就是万德山教导出来的好孙子,万大才道:“总寨主,贵寨可有与家栋相当的少年英豪,可否请出来陪小儿走几招?”吴元俊毫不考虑的道:“没有。”万太师接问道:“总寨主难道不曾授徒?”吴元俊道:“迄未收徒。”万太师道:“可是,老夫风闻,总寨主好像曾经收过一个徒弟。”四杰闻言心头俱是一震:“莫非老贼已经获知内情?”吴元俊还算沉得住气,先打了一个哈哈。笑道:“是啊,五六年前是收过一个徒弟,可惜这孩子不是练武的料子,待不到半年,草民就打发他回家了。”万德山并未深究,将孙儿家栋叫回来,道:“贵寨之内应该有更高明的人物才对,可否再请几位一流好手出来,亮亮真功夫,让老夫一开眼界?”吴元俊道:“本寨已经没有人了。”万大才道:“巢湖三十六寨,少说也有三千人,总寨主在说笑话。”“事情是这样的,唯恐扰了老太师的游兴,早在昨天夜里草民就将总寨的人遣走了。”此刻,快刀王立忽然一指卜常醒、包布书、彭盈妹,道:“这里不是还有三位吗?”潇湘书院图档,7dayOCR,潇湘书院独家书

第七章 秘蜜已泄漏 姥山被围剿

三杰大惊,吴元俊抢先说道:“他们是草民从外地请来的,不会武功。”快刀王立道:“不会武功,较较手劲也可以。”他可不是说着玩,卷起袖子,拉来一张椅子,又道:“你们那一位先来?”又是霸王强上弓,卜常醒深知不跟他扳扳腕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得放下钓竿,过来说道:“请这位大爷高抬贵手。”蹲下半个身子,本打算应付一下,输了就了事,那知两只手甫一接触,猛可间,王立突地拔刀在手,照准他的脑袋砍下来。变生仓卒,彼此又近在咫尺,不躲必然脑袋开花,躲吧自己的身份马上就被揭穿。其实,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事,完全是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一跃避开。一跃之势,美妙绝伦,王立一刀落空,砍碎了一张椅子,大声喝问道:“你是谁?可是那个醉鬼卜常醒?”“上!”时机稍众即逝,神州四杰那有时间理会他,卜常醒一声令下,方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攻向万德山。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们既定的计划,尤其是猝然施袭,应可十拿九稳,怎奈庐州三凶、张敏以及两名刀客的反应出奇的快,四杰攻到的同时,万德山的四周已多了一道肉屏风,十个人硬拚一招,胜负难分。快刀王立已经猜透了十成十,挥舞着大刀,道:“果然是你们三个,快说,钦命要犯方少飞那小子呢?”神州四杰心里明白,他们致胜的机会只有适才那一瞬一招,一击不中,凭自己四人之力,已无取胜的可能,必须照计行事,在水中一较短长。王立余掌未落,四杰弹身倒纵,已跳落水中。这就是开始反击的信号,四杰一纵出亭外,方少飞等人便掌剑刀斧齐舞,以最快的速度破坏“怡然亭”,部份高手并以长枪长矛穿刺木板,或以暗器施袭,霎刻间“怡然亭”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轰隆隆”的一声,亭子塌下一角,脚下又莫名其妙的冒上来无数刀剑枪矛,暗器复如雨点般洒下,万德山吓得面无人色,在两名刀客的严密保护下,冲上小桥,向岸边飞奔。四杰计划周密,哪有活路可逃,魏总管早已领着三名护法,及一批事先埋伏的高手,将通路封死。情况险恶万分,惨叫声此起彼落,庐州知府万大智连中数枚暗器,身上血流如注,痛得他连声鬼叫不已。万大才的脚板被长矛穿了一个大洞,就成跛脚鸭。其余诸人亦皆或多或少的挂了彩,受了伤。四杰借着地利水势,占尽了上风,眼看胜利在望。“怡然亭”已全部倒塌,还剩下半截摇摇欲坠的小桥,靠岸的那一边,魏总管早将桥墩砍断,卜常醒、方少飞等人又在水中大声喊:“杀!”不时冒出水面,凌空出击,一向呼风唤雨的万太师,已成俎上之肉,瓮中之鳖。实则万太师是有备而来,在“怡然亭”内命刀客以较技为名逞凶,就是有计划的行动。其实,万德山早已得到消息,得知方少飞师徒匿居姥山,杀人的目的,一方面固在削弱敌方实力,主要还是想逼方少飞师徒现身,没料到四杰早有应敌之策,目的未达,竟遭反制,自己反而陷身险地。不过,并非绝地,因为他也预置有可怕的伏兵。正当魏总管领着一拔子人,张弓搭箭,准备射杀万德山父子祖孙,王立、张敏等一干鹰爪时,十二刀客,三十六侦缉手,已如幽灵一般从后面掩至,不问青红皂白,不管张三李四,逢人就杀,遇人就砍,一场混战下来,前后不过转眼工夫,魏总管等人便皆遇难身亡,做了刀下之鬼。岸上阻碍一除,两名刀客架着万太师飞上岸去。其余的人却没有他那么幸运,一步之差,小桥已倒,全部落入水中。天赐良机,失之不再,卜常醒、包布书、彭盈妹、方少飞在心中积压了太多太多的怨恨与屈辱,这下可逮住了报复,泄恨、除奸的好机会,大家利用五六年来苦练的绝佳水性,在水中展开了一连串壮烈的扑杀行动。眼看快刀王立抓着一块浮木,正在往上爬,卜常醒潜行丈许,乍然冒出半个身子,咬牙切齿的喝道:“姓王的,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命到天明,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忌辰!”夺下浮木,劈面就是一拳打过去。通!这一拳好重,正中胸膛,王立当场喷出一口血水来,但他生性狡猾,竟利用这一拳之力,弹出水面,再一个大回旋,人已上了岸。大家的化装给水一泡,早已洗尽,恢复了本业面目,王立一见是卜常醒,暴跳如雷的道:“醉鬼,果然是你,这笔账老夫要你付出干百倍的代价来。”醉侠卜常醒道:“别喳呼,有种你就跳下来。”快刀王立是个旱鸭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无计可施。庐州三凶、张敏、万大才可没有这么幸运,被包布书、吴元俊在水中揍得晕头转向,飘来荡去,最后还是踏上断裂的桥桩,相继逃到岸上去。均已变成落汤鸡,狼狈不堪。万大智的遭遇最惨,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木板,正打算游到岸边去,先是被人在右脚上捅了一刀,后来左腿也被人从水中拉住了,正自惊惶间,彭盈妹拨开一道水花,游过来说道:“万大人,还认识我彭盈妹吗?”万大智一听是彭盈妹,本来就已经吓出窍了的魂,这时已不知去向,想逃吧,水里边又有人拉住不放,丑态百出的哀哀求情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为了万大智,含恨十五年,至今额头上还留下一个伤疤,正因为奇仇未报,她仍待守闺中,彭盈妹岂会轻轻放过他,恶狠狠的道:“万大智,我可以饶你,但被你奸污,难以数计的妇女却不饶你,留你在世,天晓得还有多少人要遭殃。”万大智的骨头,一下子全酥了,软了,告饶的话一箩筐,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姑奶奶大慈大悲,肯饶我一命,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凌辱妇女了。”水里不比地上,但他还是不停的磕头,弄了一头的水。彭盈妹那有闲情跟他磨蹭,寒脸说道:“既知现在,何必当初,到阎王老子那边忏悔去吧。”心一横,牙一咬,出掌如电,蓬!一掌贯顶而下,脑浆迸裂,仅在水中冒出一小串气泡,便告气绝身亡,沉入湖底。喷出的鲜血,却染红了三丈方圆的水面。同一时间,朱祐;桢、万家栋那边也有好戏上演,这两位“表兄弟”运气不坏,落水之后,马上抓到一张大桌面,朝岸边游去,此刻,卜常醒正在对付快刀王立,包布书、吴元俊在追逐张敏他们,彭盈妹跟万大智冤家路窄,更是分不开身,这二人近来又跟着王立学了不少绝活,万家栋天生神力,更是如虎添翼,吴总寨主的属下勇将居然拦他不住,被他连杀数人,突出重围。突见侧旁浪花汹涌,水纹有异朱祐;桢方自说了一句:“是不是鱼?”方少飞已自水中窜出,一屁股坐在大桌面上,道:“是吃人的鱼!”方少飞、朱祐;桢、万家栋,这三位儿时的“游伴”,这时俱已长大成人,且多年不见,自然甚觉陌生,方少飞还好,在“怡然亭”时,他已在水中识得二人,朱、万则一时竟认他不出,齐声渴道:“哪来的野小子。”猛地摇晃一下桌面,吓得二人赶紧死抓住桌面不放,方少飞从容不迫的道:“才五六年不见,你们真的不认识我了?”朱祐;桢定目细看,忽然惊叫道:“你—;—;你是方少飞?”方少飞目注二人,道:“不错,我正是曾经被你们欺负过的方少飞。”万家栋舞动着手中钢刀,厉色喝道:“好啊,原来是你,我爷爷正愁捉你不到,看刀!”这小子真狠,说干就干,一刀劈头砍下。朱祐;桢动作也不慢,适时刺出一剑,外加一掌。二人出手极快,招式又狠,存心想要方少飞的命,刀光剑影之中,方少飞已一个筋头,又翻进水中,刀剑已近,目标顿失,想收也来不及,哨的一声火星进裂中,二人反而窝里反自己干上了。这一刀一剑皆使足了全力,一撞之后,余力未尽,齐皆砍进桌面里去。“表兄弟”二人吓一跳,正想全力拔出来,大桌面好像长了翅膀,向上面飞起来,而且力道甚猛,一个不小心,万家栋的下巴被撞得皮破血流。桌面不会长翅膀,也不会自己飞起来,自然是方少飞在作怪,二人惊魂未止,桌面又陡然下降,在他们的头上撞出个包,上半身更是一块青,一块紫,还沽咚咕咚喝了不少水,连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方少飞这才歇下手,一屁股坐上大桌面,稚气十足的说道:“你们来捉呀,杀呀!”万家栋鼻歪嘴斜的吼叫道:“小爷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腾出水面,扬掌猛攻,这小子牛性大发,尽管连番受挫,依然狠劲十足,恨不得一掌将方少飞劈成肉泥血酱。方少飞冷然一晒,臀下用力,恰好桌面飘退两尺,万家栋一掌落空,打在桌面上,劈!水花乱溅,一只手掌马上肿起来三分高。“你找死!”朱祐;桢从身后攻来,喝声中方少飞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腮帮子,身子一旋就沉入水中不见了。万家栋根本不会水,必须扶着桌面,但他生性好强好斗,至今仍不服输,破口骂道:“不要脸,仗着你会水就欺负人,有种的咱们到岸上去。”方少飞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以二对一,以多欺少,那里吃什么亏。”万家栋气得连脏话都骂出了口:“操你妈,小爷今天非要宰了你不可。”方少飞双脚在水中一拨,桌面向前猛一撞,撞得他身子一歪,索性将钢刀拔出来交给他,道:“杀呀,刀在你手中,头在我脖子上,有本事就来拿。”万家栋怒吼一声,道:“小爷我正要来拿!”吃一次亏,学一次乖,这一次不敢直砍,改用横扫,刷!刷!刷!一瞬间便是五六个来回,刀法奇快,颇有他师父快刀王立的几分功架。不论是谁,一旦被他得手,不削成薄片才怪。却连方少飞的毫毛也没沾到,刀锋掠顶而过,方少飞已沉入水中,因恨他手段太辣,立将万家栋拖下来,按住他的脖子,狠狠的灌了他一肚子的水,气忿忿的说道:“万家栋,你好毒辣的手段,我今天就将你葬在此地喂鱼虾,免得将来仗势欺人。”灌水已足,又饱以拳脚,眼看万家栋已是奄奄一息,忽然想起布笠人的话来,只可以狠狠的凑他,绝对不可以杀他,心想:“这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我与他之间还会有什么瓜葛?”他哪里知道,牛兴夫妇曾为他丢了二条命,万家栋正是恩人之后,但他对弓先生的话一向谨遵不违,想到这里,气便消了,将他拖出水面,放在桌子上。朱祐;桢也喝了不少水,抓着一块小木片,正载浮载沉,方少飞虽然不知道,假如他是方御史的养子,那么,现在的朱祐;桢,应该是他的二哥,而是基于布笠人的嘱咐,也找来一块大木板,将他拖上去。这个时候,正是王立、张敏、万大才、庐州三凶逃上岸去,万大智亡魂丧命的同一时间,也正是神州四杰师徒最得意的时刻。因为,就在朱祐;桢、万家栋半醒半昏,半飘半游至岸边,被王立、张敏救上岸的当口,四下里号角齐鸣,喊杀震天,万太师调集的兵船水师,已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开到。方少飞抬头一看,天哪!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在百条以上,水军皆齐集船头,张弓搭箭,蓄势待发。万太师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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