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况且大偷也是偷,小偷也是偷,没必要在这个上面争议什么。如果他的确是偷书卖钱,那也没必要争论什么‘偷’和‘窃’的区别,他这个时候说了,是证明他是用来看的,只是家里没钱买不起书,见了书又想看,所以就小‘窃’一下。你看像这样勤学的人不成语言学家也难!”
“那的确是。”
“可惜当时发现太迟了,都已经写得快完了。这一伟大的发现没空往上写了,真是可惜了!还有这个垃圾辅导员,说给我自由,过了两天又改口了,还问我最近有什么进步,就她那水平,有了进步也不用让她知道,纯粹是浪费感情!还说我上通宵怎么了?你让我去上课我能不上通宵吗?到了教室睡一觉就过去了,那样多舒服,要是清醒着听他们讲课那真的是折磨。外国文学老师还不让我上课抄《吉檀迦利》,谁让她上课讲的那么慢,我不抄做什么?”在我的日记本上有这么一段故事:
在这个春天的某一个早晨,忽然响起了辅导员的电话,让我马上去见她。
我明白,当辅导员好久未见我的时候,就会想我的,所以电话就会想起。
春天里阳光灿烂,万物复苏,让人总想去自由飞翔而忘了自己是不是有翅膀。
所以我常常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学生,还是要上课的。
其实有的时候我还会记得自己是个学生,如向父母伸出手掌,如过一个星期就会考试。
但现在并不是属于这样的时候,所以我并不记得。
上课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既然有人去上课,那么就有人不会去上课。
老师的教诲像我这样蠢笨的人是听不进去的,只会发笑、睡觉,还影响老师的情绪。
可是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要做的!
春天的日子总有些懒散,我并不想开口,我懒得说话。
一个人要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是很难做好的,不想说话的时候一开口就自然没有好话。
辅导员说学校怎么怎么,所以怎么怎么,看着我的头点了点。
辅导员说她怎么怎么,我怎么怎么,看着我的头再点了点。
辅导员问我什么可以做到,什么不可以做到。
我很爽快地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再不说话就是不礼貌的表现了。
我说了:
凡我认为对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我认为不该做的事情我应该不会去做。
不过偶尔的时候我也会做些不应该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的时候并不经常罢了。
一句话:事情我只要认为我可以付出代价的,我都会去做的。
这样的回答可谓之经典,可惜经典的东西没有人愿意去接受。
就像每个人都希望有真理站在他那一边,但并非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站在真理的那一边。
就像良药总是苦于口的,忠言总是逆于耳的。
于是他不断追问,追问这个如何,那个如何,这个那个之外又如何。
我告诉了她其实天下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只是某些庸人不甘寂寞地空扰罢了。
我也告诉了她其实根本不用管这么多,只需要慢慢品味枯燥生活中的幸福罢了。
她说她不管可我又做不到,似乎某些事情比登天还难。
我反问我怎么能做不到,然后又说了几句她就让我走了。
于是我每天晚上都去网吧上通宵,每天白天都去教室睡觉,风雨无阻。
于是我成了好学生,同学们都说我改邪归正了,我也解释说偶尔良心发现了。
一段时间之后辅导员又找我,问我上课能听进去吗。
我说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在那坐什么?
坐着也是坐着。
还改不掉?
恩。
我看你是不想改吧?
是!
春天也有风,春天也有雨,吹面不寒的风,沾衣欲湿的雨。
有人问我为什么抽烟,我说因为想抽烟。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抽烟,我说因为没烟了。
朋友见我问我为什么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我说由于今天天气不错,因为太阳很灿烂。
朋友见我问我为什么今天看上去挺高兴的,我说由于今天天气不错,因为下起了雨。
好久之后辅导员又找我由于我不上课,我又说了些话。
辅导员很高兴地说:你最大的优点是诚实,什么话都敢说,敢承担责任。
我说:只不过我骗你的时候你不知道罢了。
她问哪里骗了她,是什么时候。
比如刚才那一句。
春天花会开。花开了,由于春天了。似乎许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 * * *
我又说:“辅导员还曾经给我说给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我一律拒绝!”
“你为什么拒绝呢?要是不拒绝的话现在会不会好点?”
“为什么?还有为什么吗?很简单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介绍了他们有什么用?什么研究《西游记》,什么学习余秋雨?还有那个王尔祥的天干地支,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呢!别说我现在研究不出来,就一百年打死我也研究不出这东西来,因为我学的就不是这玩意啊!不过要是介绍了现在不会留级这倒是真的!反正我也没办法靠他们一辈子,现在还不让他们赏识为好,还干扰我!”
张冬青说:“还有一到星期五和星期一那就是固定的通宵的时间,‘非典’的时候不让出去了,一到那个时候就想出去!”
“这个学校罚款也真有意思,早上升旗不去罚五元,我们的爱国心就是这样被罚出来了!罚了不会罚,不罚得多一点或者少一点,正好五元,上一晚上通宵正好五元,那还不如上通宵去呢!况且我有一种病,感觉很奇怪的!”
“你有什么病?感觉你好好的啊!”
“说起来我也感觉奇怪。就是看东西的时候忽然就感觉面前的东西向额头压过来,感觉很难受,受不了。一到这个时候我就用手按着额头,马上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这样过一会就好了。不看我上课看书看得好好的就趴到桌子上去了,就是因为桌子前排的椅子高出那么一截感觉总想往我的额头上撞!”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还以为每个人都是这样,最后问了一下别人没有这种感觉,只有我一个人是。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这是种心理疾病还是生理疾病。要是心理疾病的话那证明我以前受到过什么伤害,应该有所记忆,但我想不出来。况且是心理疾病的话肯定能抗过去,但我抗不过去。要是生理疾病的话那么肯定会有其他的相关联的反应,但是就除了这其他的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