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应该的!”
“应该什么啊应该?你看怎么让啊?每个人都可能是以后的作家、艺术家,甚至还是总统什么的,你要让路,该怎么让?那样每个人都让,那还怎么走?即使真的可以让路,一个人走过,因为你们已经把路让开了,事业他以后肯定也能弄个差不多,每个人都以为是韩寒走过,于是又拥挤了起来。他到底是韩寒还是不是韩寒没有人知道,但大家都以为你韩寒,你说这路让开了吗?”
“那还是没有让!”
“所以应该这么说:其实路已经让开了,要开你怎么去走!你看吧,我们出来马上就要毕业,就要找工作,那就要和他们竞争,和他们抢饭碗,他们希望是这样吗?肯定不希望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自己都必须要学习,要学到自己的东西,因为再过了二十年,我们的后代就要和我们竞争,你说到那时候靠他们给予的这点东西够吗?差多了!况且二十年后我们的后代能和我们一样,如此匮乏吗?肯定不是,他们的条件要比我们好得多了,到时候比我们要强多了!一个人可以挑战时代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但是没有人可以挑战一万年!不管是再伟大的人都不可能挑战到永远,但就看你能挑战了多久!他们可以不想但我们能不想吗?你必须要按所想的去生活,否则的话你迟早得按生活去想。”
“话是这么说的,但又能有几个人可以这样呢?像我们以后都还不是要按生活去想吧?”
“但毕竟还是有人的!老师上课还说了,说什么他之所以这样,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以后到了社会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做。是的,我们不能做,我们知道老师父母的话不能不听,我们知道课不能不上,我们也知道晚上不能不睡觉,白天不能不吃饭!我们已经知道太多的自己所不能做,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我们到底能做什么?”
“那还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没办法,没办法,有什么办法呢?上大学,上大学,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还是盲目信奉着学校,学校有能给予什么东西呢? ”
“那现在为什么国家还鼓励上学呢?”
“国家?”我笑了,说:“国家当然鼓励了!那年我叔叔回来问我农民为什么穷,在我的感觉中只能说出思想落后。我叔叔告诉我说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教育、医疗、养老这原本都属于国家的责任,但现在都落到了人民的身上了。即便如此,医疗对农民来说不敢奢望,多少人病了都不敢去医院。养老都是以后的事情,他们现在还不考虑那么多。就这两方面农民都不舍得花钱,但就是教育,这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后代好,不像自己这样辛苦。都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只有在教育上,多少钱都可以花。都知道农村的市场是巨大的,在那里可以打开这市场呢?那就只有从教育上了!况且你们不上学的话,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工作,国家怎么安排得了呢?这么大的一批人到了社会上那岂不引发动乱吗?只有让你们都去上学去,都在那里呆着,浪费的钱去长大吧!不管怎么说,一个没用的好人总比一个有用的坏人好。”
“那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东西?”
“鬼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反正现在我知道了就行!牛顿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什么站得高,看得远,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上。每个人都是站在以前前辈们的肩上才有着现在的生活,不然的话,你让一个人从原始人进化到现在,可以想象能是什么结果?一般人都认为最后跨出自己的那一步是很艰难的,其实并不是!只要你没有变成书呆子那跨出自己最后的那一步,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脚印,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那难的是什么?”
“难的是站在巨人的肩上,是这点艰难,而不是最后跨出的这一步!”
“哦,原来如此!”
“知道我怎么能说这么多东西吗?”
“受到打击了!”
“就是,就像那个时候让你看的《独角戏》一样,你问为什么受到打击才能写出好文章一样,我就回答说就像打篮球一样,最精彩的永远是在比赛的时候,而不是在平时!以前唱的都是独角戏,现在不了!”
“小狗终于要挣脱它的锁链了!”
“算不上吧,不过也差不多!让你们看完那篇《小狗和它的锁链》把我就郁闷得不行,那写的是狗啊,不是人啊!每个人都说什么悲哀啊,难过啊!真晕,那是狗的悲哀,狗的难过,你悲哀什么啊?都要把自己当成狗而不把自己当成人!狗是那样你是人也能那样吗?我希望有人可以说出那是狗,那不是人,可是没人这样说!就说自由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给你一片小小的天空你就可以尽管飞了你要那么大的天空做什么?几点了?”
“九点半了!”
“你回去吧,我累了,没脾气了!”
“听你说这么多,我都替你累!站在这里我都站累了!”
“那还不赶快回去!”
然后迅速告别,我到宿舍转了一圈又去了网吧!
李若凡见了我问:“那你这一年不走做什么呢?”
我向她解释了乱七八糟的问题,她还在不断地追问着,我就说这一年想学好英语。
“学英语在外面不能学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学呢?”
“到了外面环境限制太多,况且学习一种语言最好还是在年轻的时候。”于是,就这样,我为我向她争取了一年的时间。
然而她又问:“你说你要是不留级的话会考研之类的,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你想吧,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最起码都要为这个学校做点贡献吧!不要问你的祖国为你做了什么,你要问你为你的祖国做了什么!知道这是谁说的话吗?”
“谁说的?”
“美国第三十五任总统肯尼迪!”
“你都是从那知道这么多东西呢?”
“图书馆里面有一本历任美国总统的演讲录,上面就有,上面的东西多了。我看只是为了看他们说什么话的话可以抓住人心,所以就看了一下!”
“我问你你自己是不是愿意,你不要给我说其他的话。”
“像我这种人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问该做不该做。该做的话即使不愿意都要调整成愿意的,因为如果你对你的工作缺乏热情,你可以完成,但一定最不到最好!”
“你肯定不是一下子就有这种心理,只是经过接受学习了很多的东西让你产生了这种想法。那这之前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那大概是不愿意吧!”我只好这么说,因为那其中的愿意和不愿意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那你所谓的成功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什么?”我思考了一下,“那也不大说得来,美国摇滚鲍勃·;迪伦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人如果能在早上起来晚上睡下,其间又在干他想干的事,而且不愁衣食,那么,他就成功了?”
“那你现在不成功吗?”
“我现在其中的任何一点都做不到!那怎么叫成功呢?”
她的问题依旧多多:“那你说从你大一的四月二十八日依旧才开始站起来,才开始重新生活,那你以前怎么不挂呢?”
我回答说:“就是再没水平应付考试这点东西还是不成问题。关键了你重新站起来之后,梦想又开始萌发,就不能仅仅局限于这点东西了,还要学习其他的很多!”
她就这样问着,我就这样答着。
已经拖了几天了,我还没有去找校长,晚上的时候依旧上通宵,偶尔的时候也去上上课,上的还是在以前的班级上的。对于新的班级,我没有想去的意思,原本我就没有多少想上课的热情,经过这样的事情那更是没有了。不过我知道,一旦在我心中留级成为定局,我也不会去以前班级上课了,都是留级的、已经不再属于这个班级的人了,还赖在这里像什么话?
我无法再把时间向后拖了,于是决定星期三的早上去见一下校长。见之前的晚上和刘颖一起去吃饭,见了她我就说:“想不到在这个学校能和我做出最后决定的竟然是一个女的?”
“不会是我吧?我可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帮张铎做出决定!”
我苦苦一笑,说:“我也不希望是你!”
“那就好!”她如卸重任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