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要她主动吗?
可是,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在她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下,更别说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临床经验」,她要如何来表现她的诚意?
昕梦轻颤的小手伸向他被她身上的水珠沾湿,而变得有些透明的白衬衫。
要做那件事,就得先脱衣服没错吧!她以自己的逻辑思考推理著。
缓慢而有些紧张地,昕梦解著一颗又一颗的白亮扣子。
随著衣服的敞开,洛玮晒成古铜色的结实肌肉裸裎在她眼前,挑战著她继续下去的胆量,昕梦又羞又惊,不知她的「诚意」要表现到什麽程度才算足够。
「就一个生手而言,你的表现还算不错。」洛玮低沉的嗓音中带著一股慵懒。
得到他的「赞美」,昕梦咬著下唇要自己坚持下去,只要撑过这一次,洛玮就会跟她回家,这样一来,洛爷爷也会答应入院治疗。
上衣的钮扣全部被她解开了,深吸了一口气,昕梦脱下了洛玮的衬衫,前倾的姿势让她圆弧的尖峰碰上了他硬如钢铁、烫似熔炉的胸膛。
她听到了洛玮低低地倒抽著气息,紧跟著洛玮的手臂便箝住了她,挤压著她的上身贴住他,男性炙热的胸肌摩擦著她的两团柔软,那感觉大大地震撼著昕梦处子的思绪。
好奇怪!她全身的力气像一点一滴地消失著。
只有感觉到他压揉的那一处——她的双峰,变得沉重而肿胀了起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身子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更偎向他怀里去……
再一次地,那狂舞的节奏越来越快速,两具交缠的身子同时舞到了顶点,爆发出一阵原始的狂叫。
洛玮在昕梦强劲收缩的火热深处倾泄全部的火焰,满足的喟叹出他的低吟——
第三章
隔天下午,洛玮在昕梦再次的苦苦央求下,收拾了简单的行囊,随她飞回睽违了三年的洛家大宅。
「阿玮,我知道你累了想先休息,不过你先去看看洛爷爷好吗?」昕梦细声细气地说著。
她那模样就像第一次煮面给他吃的时候一样,小鹿般水漉漉的瞳眸盛装著满满的期待。
洛玮有一瞬间以为时间倒流了,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
昕梦看著他漆黑的眼瞳中,星芒闪烁,却似遥远而怀旧,就像末离家前的神采,犹有一丝人气。
想著、想著,昕梦又忆起了与他在香港发生的一切——
他们两人在香港一直睡到隔天中午才醒来,昕梦有一秒钟的疑惑,随即清醒了然一切都是真的,她将第一次献给了洛玮,她不後悔,也不会哭著要他负责,因为这全是她自愿的。
回家的路途上,洛玮同样地静默,她也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而话不多。
她相当意外,洛玮会同意马上和她回台湾,而不再刁难她。是她以洛氏为交换而说动了他,还是他因她而——
她甩头丢开第二种可能性,对洛玮而言,女人是他最不会在意的。
她还记得那报告书上有提及,港督的小女儿就曾以上床为由,想逼洛玮娶她,却无疾而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用性来绑住他,就连她也是一样,这点她相当清楚。
***
「嗯。」他率先往洛慕远的房间走去。
昕梦回过神来赶紧追上他。几个跨步,洛玮便走到房门口,他停了两、三秒,在她追到时,便开了门走进去。
「洛爷爷,您看,阿玮回来了。」昕梦轻声细语的在老者假寐的耳边说著。
「是吗?」洛慕远用力睁开精疲力尽的眼皮,有一瞬的难以责信。
「没错,我回来了。」洛玮用平整的语调来掩饰他心中的惊讶。
他还以为昕梦是他用来找回他的一步棋,没想到,洛慕远的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
[那洛爷爷,明天我就安排您入院治疗好吗?」昕梦看著比她前去香港时精神更差的洛慕远,心中难忍担忧。
洛慕远紧盯著自己的孙子,相同的精湛眼眸中,交会著尽在不言中的明了,虽一时还不太习惯突来的和平氛围,但关心冲淡了一切的不愉快。
「想再继续管我,就快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吧!」洛玮平平的表达著他的关切。
「阿玮——你口气就不能再好一点吗?」昕梦看不下去的抱不平。
「没关系,昕梦,他就是这个调调,谢谢你帮我找回他。」洛慕远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洛爷爷,那没什麽,您这一两天觉得身体如何?」她欣喜著老者脸上的笑意,找回洛玮所付出的一切代价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还不就是老样子。」洛慕远疲软的声音中,掺杂著见到孙子回家来的欢喜。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喔!」昕梦拉著垂下的被子为老者盖好。
「嗯。」洛慕远同意地点头道。
洛玮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他要先打电话去问问洛慕远的主治医师。
※※※
「阿玮,晚餐没看到你下来吃,我想你可能饿了!」昕梦温婉悦耳的声音在洛玮从起居室远眺窗外的背後响起,「我——我下了盘水饺,你要不要吃吃看。」
收回视线,他凝望著她洁白细致的瓜子脸。
那双如同小鹿般的水亮明眸依然如昔,许多次他生病时,就是无法拒绝那瞳眸中所展现的期盼,而吃下她手中的药。
昕梦看著他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发地坐下来,三两下便解决了那盘水饺,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开来,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一般,但她十分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把她贞洁的身子给了他之後,她才真正明白她是爱著他的。
有多久了呢?大概是从他递手帕给自己的那一刻起吧!
她一直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深处,用自己和他的身分来压抑住那份不能表白的心意。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小孤女,云泥之差的身分,怎麽也不可能有相配的一日。
可是,现下两人经历了那一夜,她的世界全部改变了;而他,恐怕是船过水无痕吧!
昕梦收拾起内心的希冀,在心中筑起一道墙,隔离起自己那被洛玮占满的思维,可不管怎麽样,总是会有疏松的缺口遗留在他身上。
「昕梦——」洛玮念著他从来没喊过的她的名字,好听而迷人的嗓音像吟诗一般。「那个主治医师姓侯是吧!」
「你知道他?」她先是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然後又听到他说出洛爷爷的主治医师,接连的意外让她非常不雅的张大著嘴。
「他说开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洛玮第一次发现到她红滟的小口像成熟的樱桃般,让他想一口吞下腹中。
「你——你打电话给他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还以为他对洛爷爷漠不关心呢!是她想错了。
「阿玮,你放下香港的工作跑回台湾来,那边的公司没问题吧?!」昕梦真心佩服他在香港闯出的成绩。
「那边我都交代好了。」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向是他的表达方式。
昕梦贪婪地注视著变得更成熟稳重的他,三年不见,他淬练得更是凛冽而精锐,摆脱大男孩的生涩,是个十足的男人了,而自己在他眼中只怕是生嫩得很。
她想起那报告书中说,和他交往过的女性,个个成熟而美艳,和他绝对是俊男美女般相配——甩甩头她不想再继续回想报告书上,那些和洛玮有关的风流艳史。
「那——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她看著他拿著玻璃水杯的手,想到那修长的指师曾亲昵地碰触过她最私密的一处,她的脸颊倏地滚烫了起来,找个理由,就想赶快离开,否则她铁定会昏倒的。
「昕梦——」就在她拿起盘子,想拿去厨房清洗时,洛玮那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再度穿过她的耳膜,有力地撞击在她的心版上。
努力地保持心跳的平稳,她转身看他,「还……还有事吗?」
「今晚十二点,准时来我房间找我。」简单的一句话在她力求规律的脉动中注入一剂骚乱。
「去……你的房间——做什麽?」她口吃般,艰辛地说出她的疑问。
「来了你就知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随你回来,不管我要你做什麽,你都愿意去做。」他坏坏地一笑。
「可是……」那时是在香港,现下两人已经回到家里了,这样不太好吧!
「你没来的话,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去。」
「好,好,好,我会过去的;你别又一声不响的走掉。」她不能由著洛玮又离家,那洛爷爷会受不了的,尤其在他已经答应住院接受治疗的这个时候。
昕梦拿著餐具静静地送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