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胸口,手指温柔地触到她,使她的血液骤然沸腾,让她失去理智,强烈地渴望着他。他性感的嘴唇轻轻地俯向她,抵住她的双唇,他低声地说:“让我来修补那小小的创伤吧,让我告诉你激情的含义。”
第十章
“我不这么认为……”
莎拉拼命挣扎抗拒着被他的魔力所融化。她的抗议断断续续,梗在喉咙处。这时,卡萨斯的嘴唇欲盖住她的双唇,他喃喃地说:“别去思考,莎拉,放松些,把自己交给感觉。”他柔软温热的双唇滑向她的唇际,让她在这充满芳香、不可逆转的一刻里颤抖着闭上眼睛,无助地接纳了这无从回避的甜蜜。
深深的渴望在她体内滋长,烧灼着她。这无疑是一种对这个男人的全身心的令人痛彻肺腑的渴望。出于原始的本能,她知道他的话是对的,为了这无比甜蜜温馨的时刻,一切都不足惜。
他透过绵软的织物,触摸她的胸口,那深情地触摸,那在耳畔喃喃着的西班牙语令她备受折磨,狂乱地弓起身体。他的吻由甜蜜的诱惑转为狂热的激情,他的身体开始紧张起来。
仿佛他就是一切的主宰,他的唇、他的舌尖、他那善于征服的男性躯体。此时,莎拉愿意臣服,愿意失去理智和思考。她的手缠绕住他的脖子,她的身体与他靠得更近,本能地像是在迎接他,让触电的感觉在他那燃烧着热度的抚摩中升华。她痛苦得轻唤他的名字。
他的手滑下她的裙角,触到那柔软细腻的肌肤。她虚弱地喘息着,仿佛开放的花朵般,迷醉在梦幻叠交的快感中。
“哦。上帝!”此刻,她可以听到他那急速地心跳声。他突然放开了她,他的双颊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宛如蓝天下西班牙明媚耀眼的阳光。
莎拉眨着迷蒙的眼睛,从温柔乡里猛然醒来,她双手抱肩,骤然的空旷替代了刚才的浓浓爱意。她沮丧地低声呜咽着,那声音完全出自本能,由她体内的深处发出。
他飞快地皱一下眉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际,喃喃地说:“不,不,亲爱的,我不是在拒绝你,根本不是。我因你而狂热,整个身心都在为你燃烧。”他缓缓吻着她的手指的背面,用一双黑眼睛凝视着她,“如果你能知道我是怎样挣扎着不去爱你,那该有多好。要知道,你是那么美丽、宽厚,惹人怜爱,我从未像渴望你那样渴望过别的女人。但现在,还远远不是合适的时机。”他翻过她的手,吻她的掌心,“然而,那一刻就会到来,它会给我们美满的答案,我向你保证!”
疯狂的激情渐渐退去,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晃晃悠悠站起身。她对他毫不怀疑,他们会得到美满,只不过那美满,是破碎的。
理智的凉风冷却了莎拉沸腾的血液,叫她清醒。是的,她渴望过他,以全部的身心渴望过他。只一刹,他就要成为她存在的中心。如果这就是爱,那这爱着实吓坏了她。爱,差点儿夺走了她的整个知觉,以及她的自我。爱与他密切相连,所以让人无处逃遁,他无所不在,爱,就是一心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他的吻使她刹那间错乱迷失,沉浸在爱情中,渴望与他相守。此刻,只有他的自控能够唤醒她。莎拉清楚地看出这一点,感到分外伤心。
如果时机合适,他就会与她做爱。理智的分析、逻辑的判断都让人觉得他的承诺更像是个威胁。可什么是合适的时机呢/有着加冰的香槟、柔软舒服的大床、黑色丝缎搬异国情调的夜晚的时机吗?或者还有,在开始厌倦她,或当她父亲出现的时候,再及时地摆脱掉她的时机吗?
如果让口正流着血,她不会再混合进新的伤心。她仍有足够多的感觉借以平衡。
“我先走一步,”莎拉冷冷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接着散步。我不想迷路。我们不要走得太远。”她痛苦地耸了耸肩。此刻的她与早上那个轻率的、自以为可以和这个魔鬼做朋友的自己已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卡萨斯只是笑了笑,低声轻柔地说:“我现在要和你在一起,不会放你走的,记住了吗?”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紧抿的嘴角。莎拉闭上眼睛,因彼此的灵犀而颤抖。哦,上帝!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去绝望地爱着他、向往着他。他羽毛般轻柔的触摸有种磁力,仿佛是探索人类欲望秘密的前奏曲。莎拉嘴唇颤抖,眩晕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抵制这种反应。
接着,她听到了他那几乎悄无声息的叹息,感觉他正在走开。莎拉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睛,看见他拾起丢在草地上的帽子。
“我们一起去。”他说,“在我思考时,你可以陪我散步。来吧!”
他拾起帆布包,挎在肩上,西班牙式的傲慢尽显无疑。
尽管这样,卡萨斯所展路的任何情感常态,都令她珍爱。莎拉变得开心起来,紧追着他的大步。她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有着无拘无束的空间,可以使她应付裕如,不再伤害自己。
在某种程度上,她要重新武装自己,驯服狂野的需求。
他们艰难地跋涉在峭壁间,莎拉无法理解卡萨斯为何一直保持沉默。艳阳高照下,他严峻的面庞好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全然无视身边有她的存在。
这也无妨。只要他在身旁,她就不觉得孤单。
他们这样跋涉了几公里。
此时,似乎该循着原路回去了。再往前走下去,就会有久处高温下体力耗竭、身体缺水的危险。莎拉不知是否该打断他的思路,问问帆布袋里还有没有咖啡。
然而,他们继续往前走着,强烈的悔意竟使莎拉忘掉了其他钻牛角尖的想法。山路忽然一转,更加险峻陡峭,卡萨斯回过头来,伸出双手帮助她。她信任地将手放在他的手里,立即发觉自己的任何武装,只要在他的面前,都会立即土崩瓦解。她为自己的愚蠢羞耻得快要哭了。
卡萨斯轻松地携她过了那段异常崎岖的山路,莎拉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是怕走山路,只是她想弄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做到。
他拽着她躲过一片带刺的树丛,随即帮她拂去脸上的头发,说:“目的地不远了。你要尽量保持匀称呼吸。要知道,我的本意可不想累坏你。”
她甩开他的手 ,想看清楚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她的头脑却因疯狂而一片混乱。他这样说只是出于礼貌吗?因为她不熟悉走山路,所以他感到愧疚?还是说他不希望今晚枕畔有个被累坏的女人?
她终于脱口而出,“不远,是指去哪里?”
他指向山的纵深处,那里山羊成群。在一片矮橄榄林里若隐若现有座石头小屋。一缕轻烟缭绕而上,她看见一位老人的身影。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