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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1 / 2)

>“因为从没有人见过天使呗。”我乐,“鸽子在天上飞就相当于我们散步吧?”

小语点头:“有道理。不过,鸽子可能对这样说:看,人在地上飞呢。”

这丫头真会幻想啊。

我们俩都笑了。

后来,我们又说起了中秋节,就一齐想到了太奶奶,决定给老人寄点月饼。

下午四点多,我刚给太奶奶还有家里寄完月饼回来,手机响了,是阿昌的,他急得刚出狱的惯偷儿一样,说要请我客,非要和我马上见面。

我同意了,得意地拿了点儿东西就出去了。

这时候的阿昌一点儿也不拽了,顺着眉叫着哥,说晚上请我吃饭。

我明知故问,问他有啥事儿,他丧拉着脸,뗋请我好好给刘溜长说说,说他是个好人,别天天传他0÷9堂了,阿艳那边,他不但不要一分钱,要是其他人敢过去捣乱,他还帮着修理。

我说这就好,大家都是好兄弟,客不用请了,该干么去干么去吧。

阿昌连声说谢,躬腰摆手,打的要走,我又喊住了他,递给他一打东西:阿艳给我的剩下的那八张优惠卡。阿昌乐得眉毛弯得豆虫一样,呲牙咧嘴,那叫一个欢。

这就是效率,或者叫本事,不算无耻吧,因为阿艳说得明白:只要能治住阿昌,那钱就归我支配。

9月7日

露从今夜白。今天白露。心里有淡淡的伤感。

今天接了两个电话,也都挺烦人的,先是报社高总的,他很委婉地问我这一段儿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稿子好象受到了影响,从量到质都下降了。我说是有点儿不顺心的事儿,我弟弟闹离婚呢,到北京来找我,缠我多少天了。高总这才噢了一声,让我抓紧时间处理。唉,骗人成功的感觉真好,我哪来的弟弟呀。

后是志远打来的,他乐滋滋地说,哥,我对不起你了,那个阿兰已经在昨夜成为我的女人了。

我嘻嘻哈哈地说你小子都不如只兔子,人家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越是老乡越凿得很。

志远笑:这人和兔子不一样啊哥,兔子啃了窝边草窝就露出来了,就很容易地被逮,而人正相反,和熟人一起共同干坏事儿,谁也不说,更安全。

放下电话,感觉象掉了钱一样:同样是男人,志远能和阿兰上床,我为什么就不能?

同样捡了钱,有的交给了老师,但老师不一定就能找到失主,那钱最后的归宿在哪儿呢?而如果不上交,自己偷偷花掉那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种感觉一定会更好……

我有点儿后悔那一夜让阿兰哭着跑出我的房间了,真的有点儿……

第134章 布什总统吃什么咱们吃什么

吃午饭的时候,小语很平静地说,晚上林岩要请我吃饭,要给我道歉,问我去不去。

我笑,当然去啦,至少晚上不用做饭洗碗了。

下午下班,林岩开车来拉我,小语和桂姐已经在车上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林岩,一脸很难形容的笑,有点儿家人看见野狗的感觉。

林岩用水上漂睡莲的语气和我打着招呼,那轻松劲儿,好象我才是道歉者。

一路上,他又和我聊起了车,哪款最值钱,哪款最得女人心,哥的,我哪懂这个啊。

林岩得意地笑:“那你一定是不会开轿车了罗?”

我说:“是啊,我最多能开三个轮儿的老年摩托车。你给我谈这四个轮儿,就是对牛谈琴。”

“这个词儿好。你真够自觉的,自己说出来比别人说好。”

我回击:“不过,那弹琴的恐怕也是让人从演出现场撵出来的吧,不然哪能寂寞到对着一头牛就弹上了。”

林岩摇头笑,刚想说什么,桂姐一拍他肩膀:“斗嘴能吃饱啊,说,哪儿去?”

林岩:“东郊才开了家新饭店,其中有一道菜叫‘总统的偏爱’,共四样儿,听说不错。”

“怎么个意思?”桂姐来兴趣儿了。

“据说是布什总统上任第一天吃的,是在唐人街一家中国餐馆吃的,有北京烤鸭,京味羊排,蒜苗肉丝和椒盐明虾,瞧瞧,光北京的就占两样儿呢。”

我笑:“人和人他就是不一样啊。乡下人想住到镇子里,镇子里的想住县城,县城的想住市里,市里的想住省城,省城的想住京,京城的想旅居国外。我看这吃菜也一样,住在中国首都的点的是美国首都的菜。”

林岩:“那是,这就叫层次。省城的想进京,那北京户口恐怕他也弄不到手。咱就说那四样菜吧,你要是让个打工的点,他只会嫌贵。本人钱也不算多,但今天被提拔为公司最年轻的副总,去占一下总统的光增加点儿豪气也是值得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费这事儿干么呀,还不如弄碗红烧肉一闷呢,这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爷爷最爱吃的,他不比哪国的总统伟大啊?”

“他老人家不是去世了吗?”

“他去世但红烧肉没去世啊,这么多猪,哪一个不是挨宰的料儿。”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为了向我道歉,而是向我示威的。

桂姐和小语就在后面吃吃地笑。

车过德化街,然后,钻入一个窄街,就是阿艳开美容店的那条街。

人不少,车开得不快。车还没到美容店,我就看见三喜儿正往里面去呢,刚到门口,就让一个女的给拦住了。三喜儿冲她一扬手,好象是让对方看手里的东西,对方看了看,还是不让他进。接下来,三喜左一闪右一闪地往里闯,对方就左一拦右一拦在不让进,象玩老鹰捉小J的游戏。

车过去了。我庆幸我不是三喜儿这样的小人物。

那饭店果然够档次,包间儿雅座,轻音乐美得羽毛刮鼻尖儿。

林岩这个傻货在小语左边坐了,我本想也傻坐在小语右边,但还是让桂姐坐了,我,坐在小语对面,坐对面多好啊,对面才是情人座儿呢,一抬眼就能看到美人美色,想不看都不行,而坐在两侧却只能看半边脸,有时候让头发一掩,半边都看不全。呵。

林岩果然就点了那个“总统的偏爱”,又加了两样菜,给小语她们要了红酒。我说我也要红酒,看能把黑肠子灌红不。林岩哈哈笑着说你当女人我支持。

虽说我和林岩说话都你刀我刺的,但整个气氛的质量还是优良的。

桂姐和小语都喝得很放松,高脚杯时嗑时碰,红唇时开时合,一瓶红酒快下去了。

我也不客气,我喝红酒就当是喝林岩的血,他多花一分钱我就多一分快乐嘛。

林岩开着车,一点酒不能沾,只能喝本地产的汇源果汁儿,急得是不轻。

喝着喝着,桂姐和小语聊起了感情,小语光听不说,小口抿酒,偶尔看我。

说着说着,桂姐用筷子点着我的小盘子,很感慨地说:找男人,还是找张非这样的,长得吧不能算潇洒,但人家懂生活会生活,最主要的是会疼人,还能逗乐儿,整个一活宝贝。

小语看着我笑,那意味我能读出来:欣慰呢,林岩倒是一个劲儿地用眼梢子斜桂姐。

我端起桂姐的杯子,和我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姐,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拿我当京叭啊?”

桂姐顺手端起小语的杯子:“京叭不好啊?贵夫人就好抱它……咱仨儿干一个……林岩,你自便吧……”

我和小语的杯子刚碰到一块儿,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我犹豫了一下,接——

刚说了个“你好”,对方就哭腔急诉:“……张记者,我是四喜儿,俺哥叫派出所嘞抓走啦……”

“咋回事儿?”

“俺嫂得打嘞110,警车就把哥给拉走啦……快想想办法吧张记者……”四喜儿急得呜呜叫,我只好答应。可是,刚给刘可打完电话说了阿昌的事儿,我不能再出面了,就转脸儿对桂姐说:“姐儿,俺老乡又叫你表弟给抓了,劳驾你给问问吧,要是事儿不大,不违备法律法规的,让他放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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