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了。呵。
8月11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众多恋爱中人加速上床进程的好借口——农历七月七,牛郎织女又要相会了。
几千年了都,这牛郎也不知道在天上干么呢,抓紧时间挣钱嘛,买个移动上网的好电脑,至少天天能聊聊天,也不至于屈得一见面就哭。
吃完午饭,小语看电视,是一个农村节目。自从说写那个关于绿豆的童话,小语这会儿对农村这块儿关注多了。
我对她说:“新闻上说,有政协委员提议七月七为中国的情侣节了,网上也炒得糖爆粟子一样,你怎么看?我觉得有点儿象八仙桌上摆维那斯。”
小语不在意地:“无所谓,有情的人天天都是情人节。节日都是保护弱势群体的,这说明,现代人的感情弱了。”
“照你这么说,包括那个外国的2月4日的情人节,都是无情无义之徒为了品尝一下人间真情才定的啊?”
小语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我笑着逗她:“这个七月七,不光表示爱情,所以,今儿个,你应该比平常再多关爱一下那两棵长童话的绿豆。”
小语:“为什么?”
“如果这绿豆长好了,结了,虽然今年的七月七你用不上,但明年一定能用上。”
小语:“又故弄玄虚是吧?”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语嗔笑:“一脑袋头发你这就出家人了?”
“只要是离开本乡本土的都可以称为出家人啊。”我狡辩,“好了好,我讲给你听,在我们老家,每到农历的六月份下旬,村子里的女人都会把绿豆或者豌豆泡到盆儿里,然后,让它们发芽儿。到七月七这一天,把芽儿一掐,然后,往一盆清水里一丢,看那芽儿在水面上返照的芽影儿是细长还是粗短,要是细长的呢,就是织女给了她聪明智慧。”
“粗短的就是没有得到吗?”小语嘴角溢着笑意。
“对啊。这在我们那儿叫‘泡巧儿’。有意思吧?”
小语站起来:“嗯,太有味道了。我这就去浇绿豆。”
看着她轻快的身形,我大大地叹息一声:这丫头虽说比原来活泼了一些,但对我的态度却没有什么变化。我的感觉是,柔情似凉水,佳期白日梦。
第115章 暧昧在三个女人之间的感觉有时真好
晚饭后,我去工地看看胖子他们是怎么过情人节的。天虽然是阴的,但一路霓虹,夜都能引燃的气势,谁还能想到牛郎织女他们两口子正在天上抱着哭呢?我还算有情有义吧,走到半路,没忘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了些你亲我爱的话,核心一句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床上床下。
打完电话,我还想接到蔷薇、阿兰的电话——真贪。
快到工地时,看见三喜儿推着三轮车,路灯下,踩着自己的影子站着,一副往哪儿走都是泥泞路的样子。
我关心地问找到阿艳没有,他叹了一口气,说找着啦,她准备开个美容院,手底下还有两个女人。
我说你怎么不去找她啊,三喜儿头一勾,说,她这会儿看不上我啦,根本不见我。
又说了几句听着蛮是理但劝皮儿难劝瓤儿的话,我就走了。
一进屋,胖子他们正反呢,你骂我吼地欢。
一见我进来,四喜儿就喊:“张作家来啦,胖子,快连啦几句儿;都听听!”
胖子哈哈一笑:“我先说个‘四大怕’,那叫‘老鼠见猫,兔子见雕。毛贼见大官,小姑娘儿见大吊。”
一阵大笑。
胖子兴趣大起:“再说个‘四大松’:踏拉得个鞋,披个袄,累趴的骡子出精的吊……哈哈哈……”
大家跟着又是笑。
低级而动人的笑话总是和男人女人分不开。
江儿在一边哄:“张作家,你恁长时间都没讲过笑话了,讲一个吧。”
我说:“好,讲一个。说在以前,有个女人生小孩儿,痛得直骂,骂丈夫说,要不是你干那事我咋能受这大罪啊。她丈夫就非常惭愧,说,那咱俩以后不干那事了,谁要是干就让谁去死。后来,两个人就分屋睡了。睡了能有十几天,这一天夜里,这男刚睡下,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就问是谁敲门,就听见他老婆说了一句:不怕死的来了。”
大家又嘻哈了几声,胖子担心地说:“你看,这女嘞也想这事儿哩,咱又不在家,她们不会有外心吧?”
江儿心虚地说:“那谁知道哎,我日,你这个样儿一说我还真担心哩。”
四喜儿笑嘻嘻:“哈哈,我这没媳妇嘞可省喽担心啦,一辈子也不用戴绿帽子。”
江儿发哑巴恨:“日,今年收了秋我得让俺媳妇儿过来,再找个工作,把小孩交给俺娘。”
我一下子想到了二刚的死,心里揪了一下。
小山冷冷地插了一句:“你叫她来干啥?学坏啊?”
胖子点点头:“就是,弄不好再学坏了,哎,我说个事儿,四喜儿,别叫恁哥知道,我看见恁嫂得,打扮嘞妖儿得很,说话嗲嗲拉拉,叫人一听就想……好啦,别瞪眼,不说还不中啊?”
四喜儿叹了一口气:“我管不了他嘞事。”
胖子:“唉,立罢秋鏊热十八天哩,今年的天咋一点儿都不热咧,急人。”
我很奇怪地问他:“咦,你这胖人不是怕热吗,咋还盼着天热啊?”
小山讽刺地一笑:“天热楼上的女人才脱呢。这几个人,光干那撑死眼饿死老二的事儿。”
胖子上前掂住小山的耳朵:“你小子有鲜花,俺有啥?手用多了腕子也酸,明儿个还得出力干活哩。你小子成了水电工多轻巧啊?”
小山冲我感激地一笑,活动了一下右手。看样儿这家伙的手快好了。
离小区没多远,阿兰的电话打来了:“你小灵通没带啊?”
我说:“我在外面,刚从工地上回来,和那帮民工混在一块儿真开心。”
阿兰不高兴地说:“比和我打电话还开心是吧?有多开心啊?”
我说:“我倒是想给你打,哪敢哪。有多开心……我给你说个‘四大怕’、‘四大松’吧?”
说完,我就给阿兰学了一遍,把个阿兰乐得直骂我学坏了,接着,她问我:“要是真是有个机会见了我,你,你真能做个好人吗?”
我笑了:“我给你说个电影吧,忘了啥名了。说完了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阿兰嗯。
我说:“女主角去水里洗澡,一条蛇钻到女人裤子里了。女的吓得哇哇直叫,叫男主角用手伸进裤子里去掏蛇,男的同意了,女的警告男的,不准笑……”
“从哪儿掏啊?裤腿吗?”
“不是,是从上面下手,从小腹向下掏……”我笑出声来。
阿兰又骂我坏。
我接着说:“那男的同意了,说不笑。然后,就把手伸进去,把蛇掏了出来,之后嘛,他,背对女主角,咧嘴一笑……”说到这里,我又笑出声来。
阿兰连连说我真坏,然后,低低地声音问我:“要是,象那一回打电话说的那个样儿,我睡着了,风掀起……你在旁边,你会咋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