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
“什么事儿?”我真记不起来了。
“给我针灸啊。不定什么时候我可就开车过去了?”
我迟疑了一下:“好吧……”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当当当……”
突然的敲门声把我吓得心脏骤跳,赶紧把小灵通塞到枕下。
“今天怎么还没起啊?都七点了。”小语的声音。
果然,七点半了都。
我装作呓呓怔怔地说:“这就起,天明又睡了一没(木音)楞儿……”
我从卧室出来时,小语已经把饭做了一半了。
这真叫我又惊又喜,这丫头活得够积极的啊
“对不起啊女主人,天明我又眨蒙了一下眼,又睡了一没楞儿,您受累了。”
“吃饭吧,做得不好,您多包涵。”小语回敬,“哎,什么叫‘睡一没楞儿’啊?觉得这方言挺有趣儿的。”
“具体说吧,就是指又睡了一段儿时间,但,是那种睡得自然醒来的时段。你看,‘没楞’就是指没有楞没有角,圆圆满满的,象佛的境界吧?”
“吃吧。别整天佛啊祖啊,佛不是口罩。用心体会能感悟,才会按佛的智慧修身养性。”
“心里没有嘴里再没有,那离佛祖岂不是更远?再者,我坚决反对你用这种态度打击一个初放佛门信徒学佛的信心噢。”
小语摇头苦笑:“我没入佛门,你更没有。佛门之外偏遇到你这种心存魔障的人,真是我的不幸啊。”
我得意地笑,开始大嚼。
极品男保姆 第十二卷
第九十二章 希特勒是怎么死的? 是啃骨头撑死的吗?
12日
这几天夜里,我和李教授天天去工地给民工讲课。也不是讲课,纯粹是一种你说说我说说的聊天模式。但效果却很好。民工由当初的瞎起哄到瞪着两眼听,听课的人也多了,有四五十个,屋里根本坐不下了,都是在院子里讲。
有一回,李教授讲到,温家宝总理今年亲自给给农业部下了一个最重要的课题,就是把农民工的问题彻底搞清楚。这好消息,让所有的民工都激动得鼓掌。胖子说,这一家伙有望儿(希望)了,总理能关心咱,咱的日子有盼头儿了。
李教授补充说,这说明,国家要关心的不光是民工的性压抑问题,还包括各种人身权利,相信大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李教授很有信心地对我说,他将带出一批心理健全的高素质民工。他还说,这儿就象相于我们的第一个根据地,以后,他还要遍地开花,让所有的民工都接受性心理教育及各种文化培训。
有时候一想到李教授,我就会念叨:李老头儿,我代表全北京、乃至全国的民工谢谢你——可是,我代表得了吗?呵。
刚7点半,高总编就打电话,让我上午到报社,说几个编辑要和我专门探讨一下李教授讲心理课的专题新闻。我兴奋坏了,我写的新闻都用到“探讨”这词儿了,这说明咱这话题受重视了。
我给小语说了,小语也很高兴,说我为民工办了件大好事儿。
我说我这算不算善举啊?算不算普渡民工啊?
小语说也算,但愿你能一直坚持下去,直到离开北京。
我说,干么离开呀,我可能还一直呆在北京呢,你不欢迎啊?
小语淡淡地说了四个字:一切为空。
刚出门儿,小山的电话也来了,说他已经买好充值卡了,问我啥时候去报社,给苏江南捎去,他说他不想当面交给他。
我说你马上来吧,我在超市外边等你。
二十分钟后,小山满头大汗地来了,交给我一个纸包儿,转身就要走。
我说你别慌,你给苏江南打个电话,就说你买了五张卡,别叫他以为我扣了你的卡。
小山说,张老师,这是七张卡,有两张是给你的,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
我说多亏你认识了我,不然请客找不着人了是吧?说着我把纸包撕开,抽出两张卡,叫小山收回去——我的品质是有点儿硬伤,但我只能劫胡长建的富,贫我不济,但也不能杀贫呀。
小山死活不要,我说你要不要以后你永远别理我了就。小山这才收回去了,感动地说,张老师,你真是好人。
我对着我自己冷笑了一下,对他说,你给苏江南打电话吧。
到报社,我直接就进了苏江南的办公室了,掀起他桌子上的报纸,压下边了。苏江南说你办事儿真利索老弟。说完,拿出卡数了一下,抽出一张:“回扣。”
哥的,乱考验我的人格!
我往后闪:“我不能要,这是小山孝敬你的。”
“你不要就说明你看不起我,说明你人格比我高尚五百块钱。这算我崇拜你给你上的香成了吧?”说着,他就塞进我上衣口袋里了。
我正要抽出来,高总进来了,说:“张非,江南,你们赶紧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吧。”
我冲苏江南一歪嘴角,只好笑纳。
结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最后,决定,报纸辟一个栏目叫“李教授夜话”,由我负责一直追踪报道。
出了报社,我正想回怀柔给小语做午饭,接到了阿铁的电话,他着急地说,张老师,你说的拉赞助的事儿咋没音儿了,还搞不搞啊?
我抬头看了看骄傲的太阳,问,你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阿铁:是啊,一个是我大叔的建筑公司,一个是二舅的电脑公司,每家两万哪。
我把手里的纯净水瓶子一下子攥得变了形:好!等我电话,我下午给你回话具体如何操作。
我马上给陈述打了电话,问那个演出还有音儿吗。
陈述说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快来公司,十六号就要回老家组织演出啦。
我一进门儿陈述正打电话呢,见进来,给我着挤眉对对方说:“放心吧,全是歌唱家,艺术家,全是腕儿,连个大拇指都不带上的……好,我们十五号准时到达……好,回见回见……”
放下电话,陈述乐得一屁股就墩子桌子上了:“哥哎,咱们十五号回城,十六号上午一场,晚上一场。按金总的意思,台子就搭在城湖边上。咱啥心都不用操,在咱们到家之前,搭台子扯标语等一切杂务我让朋友全部搞定,不就是出几个钱儿嘛。金总他可出了三十万宣传费哪,小刘儿刚从银行打来电话,十万已到帐户!我算算啊,最少我……咱们能落一万多吧……给你……三千!这钱儿来得简单吧?比写书强吧?哈哈!”
我心里说,那也没有给胡长建捣唧事儿来得快呢。
我用忧心忡忡的表情表示我的关心:“可是,你哪儿请什么歌唱家艺术家啊?你请得起吗?一个腕儿一首歌就得十几万哪。”
“呵,哥,傻了不是,我啊,只请一两个二流歌手,其他的,全是北漂的流浪歌手,别看在北京都是住地下室的,可是,到了咱老家,那就是腕儿,你再在那台词上加个‘著名’歌手那就是成了。”
“别让人当诈骗给逮起来就行啦。哎,对了,我拉了两个赞助,一共四万,咋办?”
陈述的眼瞪得好大:“哥,你行啊,我才拉了一个,这下好,你一下子就又捞了一万二,靠,真叫我眼热你丫的。”
“我只能得六千,那一半儿是人家的。”
“够牛的了,一趟下来,你都快一万了。这样下去,你在北京买房置车指日可待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