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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发生的最佳时令。恋爱也一样。十八岁时谈恋爱和二十八岁以及三十八岁谈,感觉绝对不同,年龄越大感觉越差。
我慌里慌张里去超市买了吃的喝的。
小语一边吃饭一边拿眼斜我:“够忙的这会儿。”
我下嘴唇往碗沿子一上贴,成猪状,掩饰心里的不安稳:“没办法,老乡出点儿事儿,报纸要曝光。”
小语问啥事儿,我说了胡长建的事情。
小语不满地:“应该曝光。”
“人家不是改了吗?佛不再三再三地说吗,放下瓦刀,立地成他。”
“是屠刀,不是瓦刀。”
“‘瓦刀’的意思是盖房子,如果房子盖糟了,房倒屋塌那得死多少人,那不比屠刀厉害啊?”
“常有理。反正我觉得,你那样帮姓胡的不对。好自为之吧,哥。”
“放心吧,出格的事儿我不会做的。做人得有原则。”我活用苏江南的屁话。
饭后,我又开始整那个民工用脚丫妇猥亵女孩儿的新闻。写到9点多,犯了贱瘾了,上网,上QQ,蔷薇不在线,又去找桂姐,她说不得闲,估计又和小山聊呢。
我又摸出小灵通,打开。这会儿,只有蔷薇和阿兰知道这个号码。
行,这阿兰小娘子还真想着我呢,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是问我为什么不开机的。
不能主动打给她,主要是觉得她还没到吸引我的份儿上。要是这时候候打,纯属勾引,于我于她都不是好事儿。
忽然很烦我自己,我怎么这么无聊啊,和人家聊天套人家隐私我的心理也太暗无天日了吧?
隐约听到邻居家门开的声音,别是地狱之门吧?
倒了点墨水,执笔想写几张静心铭志的毛笔字儿,结果,墨汁都从笔尖上滴下来了,还没想到合适的词儿,堕落啊我……
站桩!让浊气下沉!
我便站桩——等着那表明功力下降的眼泪象那前列腺炎患者之体液沥沥拉拉而出。
站了不到十分钟,小灵通唧唧地响了——惊得我一股热流从头热到脚,接着是一阵乱麻!要是功夫深了受这一惊,非走火入魔不可!
抓起小灵通——阿兰打的。我一边喂喂着,身子就斜到了床上——今天的桩又倒了……
“这几天怎么没开机啊?”阿兰问得挺幽怨的,夜露一样。
“摔坏了,一直没顾上买。今天刚买来新的,刚开了机正给你回信息呢你电话就来了,你运气真好,我运气真差。”写小说的人撒起谎来不比白宫的发言人差。
“你运气咋差啦?”阿兰的语气马上由露而雾,轻快多了。
“我刚一开机你就打通了,这不好吗?我给你编好信息正要按发射键就让你电话给冲掉了,难道不差吗?”
阿兰就咯咯地笑了,说我活该,谁让你这几天不开机,老天爷睁眼了。说到这里,她忽然又认真地问我:“你给我编的信息是啥内容啊?”
哥的,这瞎话不能开头,象毛线蛋一样,扯不完了——
“我就是看了你的短信之后给你说,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我正按正常速度迈向死亡,没让车撞,也没让火烧……”
“好好咒吧,咒一咒旺三年……你说你这个嘴八卦儿,咋恁会说哎……”
我嘿嘿地笑,听到那边传来轻微的兹拉一声响,就用一种坏坏的腔调问:“干么呢,撕什么呢?”
“巧克力啊……你又胡想,哼,我穿得齐整着呢,别想再坏我了……”阿兰的声音低而温,象某种无翅昆虫的触角,扫得我的心痒痒的。
“呵,你敢吃巧克力啊,呵呵……”
“为啥不敢吃啊,这地方好吃的东西真多。”阿兰的嘴里传出轻微的巴唧声。
我逗她:“你不知道吧,这东西吃了可是有那个什么作用呢……你守着坏人的嘴还敢吃啊?”
“什么作用?”阿兰的声音警惕得兔子耳朵一样,猛一扬。
“相当于春药,它催情啊可!”
“真坏啊你……”
我真的坏吗……?看来不太坏,因为,至少我还知道这样反问自己一下,而坏人要反问的是:我真的好吗?呵呵。
第八十九章 脸可以不要,但钱不能不要
7月5日
我发现,大部分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尽量多挣钱,尽管女人们在一起警告对方最多的一句话是“男人有钱就变坏”。昨天夜里,给阿兰一通胡喷之后,我出于赎罪心理接着主动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对了,说实话,自从有了阿兰和蔷薇的电话之后,我对老婆给我打电话这事儿并不是太想了——与其让人逼着捏着鼻子闷在水下练习肺活量,倒不如弄截儿芦苇葶子含到嘴里直通水面以上来得爽快嘛。
昨夜我给老婆打电话说,说我这个月还能给她寄最少两千块钱,她乐得直亲电话,夸我真能混事儿。还说有空儿了到北京来看我。我说好好好,我把自己当地毯铺地上欢迎你,就是短了点儿。
挂了电话,睡前,脑子里闪出的不是老婆白软温香的肉体,却是小语那面落过我一滴泪的背——那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纯情得跟那没长角的、只长着温柔的金黄细毛的牛犊儿一样,站在夕阳前学老牛哞哞地傻叫。
吃过早饭,我对小语说,今天中午我可能又不能回来了,你可一定要吃好啊。小语:人只喝水还能活二十多天呢,该忙忙吧。听得我心里好不难受。
忙到9点,总算把那个民工的稿子写好了,发到苏江南信箱之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有你的一袋东西。我心里就不安,大概又是太奶奶寄的吧,它只能让小语和我保持距离,真不想要。
没等出门儿,陈述的电话就催上了,叫我马上赶过去,说活儿来了。
赶到公司时,陈述正急得磨圈儿呢,一见我来了,叭地扔过来一打宣传材料,让我看着内容拟词儿,说越煽情越好,古城内湖改造工程奠基仪式大概在本月中旬举行,金阳公司铁定安排一场歌舞演出,出场费定金3万元已经到帐了。
我和陈述头顶头在一起琢磨词儿,一直弄到快十一点才弄好。陈述这家伙真刁,他给胡长建打电话,说我来了,他要请我吃饭,让胡长建陪客,明明是想让胡总掏钱嘛。不过,我也乐意,因为蔷薇可能跟着。吃饭时几个人里边有个自己配偶以外的异性,那吃饭就成了件被艺术化的美差,除了可以使自己变得更文明,还可以使自己被压抑的坏心思得以安全地滋长。而一男一女在一块儿吃饭就不安全了,容易吃出事儿来,最后挪到同一张床上去吃也说不准呢。就象上一次在怀柔和蔷薇在那个小饭店里吃饭,让我很容易怜香惜玉。
陈述打完电话没几分钟,蔷薇给我打来了电话,问胡长建真的和我在一起吃饭吗,我说是,她说,那我就给他个面子,去。咦,这实际上是给我面子呢。这小妞儿,让我感觉自己忽然就有了点儿魅力呢。
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南来顺”的小饭店,胡长建带着蔷薇,陈述带着小刘,我带着自己,我们一块儿吃饭。
蔷薇和小刘一见如故,喝着葡萄酒,唧唧地笑着,俩脑袋就连体了。我们仨人喝啤酒。看样子胡长建也很高兴,哄着蔷薇吃这吃那的,蔷薇则是更多的让他吃白眼儿,胡长建就嘿嘿地笑,一副淳朴大叔相。
吃着喷着,陈述说到了回老家演出的事儿。胡长建说,好啊,我也想回老家呢,叫个风水先生挑个好地方,给俺爹娘立碑起(碑)去。陈述马上来个热粘皮儿,说我们一块儿回吧。胡长建说你这家伙真精(聪明),中。
陈述这个高兴啊,转脸儿对我说,想在老家再给演唱会拉几个赞助,每家一万元,谁拉的谁得百分之三十的提成。我当然同意了,因为我想到了阿铁,那个每逢节日就给我问安的文学青年,他那家族,干大生意的有好几个,这公司那集团的。就他偏爱文学,在他们亲戚眼里,他就相当于封建社会的反叛大师鲁迅。
财大才能气粗。这个胡长建,不但结了帐,临走,又避开把我拽到一边,说谢我帮他做的那件事儿,又要给五张百元面值的手机充值卡,说别给陈经理说,那家伙没你实诚。我哪能再黑着肠子收下啊。可是,他说不要就是不给他面子。只好要了,心里这个惭愧啊。其实,我的综合人格也不见得比他哥的陈述高不了多少。唉,富人做了错事儿可以用钱埋错,穷人要是做了错事,只能用良心埋。钱可以买穷人的良心,穷人的良心却不一定能卖钱。
五个人两对儿一孤单,分三下里各走各的。我去报社。拿东西,领工资。
坐在出租车上,我给阿铁打电话,不有充值卡了嘛,不到话吧里臭显摆了,显摆,北京方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