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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都市,沙粒一样的现代生活将她重又风干。

“生气了?”小语看着我,睫毛和夜色融在一起,显得更长。

我假笑:“我会生孩子,但不会生气。”

“别闹了哥,你累了,歇吧。”小语的口气软软的,有点难得的撒娇难得的央求。

看着她浸在灯光里的削孱的双肩,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情渗出,真想问她还要不要再让我为她捏捏肩,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没名没姓的一句:“哎,丫头,看我瘦了没有啊?”

小语拧了一下嘴角,左边的酒窝陡然变深,她一边回客厅一边说:“瘦了,但是活该。”

我冲她背影:“真是没良心,你说话就像李逵用板斧剁那个嫩竹笋你知道吗?”

“就是活该。”小语又幸灾乐祸地撂了一句。

回到房间,我开始整自己的事儿,没人能替我。

等写好采访胡长建的提纲,又写了一千的成品文,已是夜里10点半。

累啊。坐在椅子上作了几分钟的办公室体操,我开始站桩。刚站了几分钟,我可吓坏了:双眼一个劲儿地流泪,顺着腮帮子都淌到脖子里了!这不是我受了千古奇冤,这是我站桩功力下降的表相啊!站桩站到第二年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流了一个多月才不流了。爷爷说这是好事儿。可现在我站桩都是第三个年头儿了,又开始流泪了!都怪这些天没能坚持好好站桩啊。这也算是我来北京付出的代价之一吗?在北京我还会失去哪去东西?又能得到什么呢?

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专吃小鱼的大白鲨,在我的意念里任意窜腾着,我知道,今天站桩又站不到十六两上了……

第39章 大款曾叫人抹了一嘴屎

5月9日

被手机吵醒时头有点晕,这一夜睡了顶多有6个小时。

洗漱时,小语说她一夜都没咳嗽,病好了。还说我真行,说她从来在不明不白之间就让人给治好咳嗽过。嘿,得美人一句赞美;如上小学时得老师赏的少半截儿粉笔,美啊。

吃完早饭,我又给小语蒸了三粒药,让她再巩固一下。吃完之后,小语磕扣(皱)着眉头问我:“你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效果是好,就是忒难吃。”“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我逗她。

小语嗔我一眼,但竟然叫了。我得寸进尺:“再肉麻一点儿,叫声‘哥哥’?”小语急了:“不叫,我叫不出来,全北京都是叫‘哥’,没有叫‘哥哥’的!”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吃那药是哪种垃圾,你可别骂我?”

“垃圾?”小语惊诧死,直瞪着我。

“那是——鸡的苦胆啊同志!千万别对外人说,这可是我爷爷的秘方!”我笑着跑下楼去。

身后传来小语悔不迭的京味儿的嚷叫声。

骑自行车到工地时刚8点;胡长建还没到;民工三三两两的正往工地走,远外,搅拌机正像个怪物一样开始呼噜呼噜地转动着。铲车,正支起的巨大的三角形的铲,让我想起了食肉的霸王龙。这铲车又何尝不是吞噬都市土地的另一种恐龙?令人恐惧的龙……

我刚把车子扎那儿,小山老远就惊喜叫着“张老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

打了个招呼,小山就指着书问我“凸”字为什么要拆成“HGM”。

那是本《电脑入门》,他问我的是五笔字根。

“行啊小山,几天没见,我得掀着眼皮看你了。”解释完了我给他开着玩笑。

“张老师,是你给我了启发,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学习的榜样,你以后要多教我啊?”小山眼巴巴地看着我,很认真,“对了,我又写了一首诗,今儿夜里我上网吧用电子传给你。”

“好好,进步真快。”我拍着小山的肩膀。人家都把我当榜样了,我他哥的还真得像样儿地活呢。

“小山儿,大‘屎’人,‘闻血家’,快上工地!还肉唧啥!再肉我扣你工钱啦!”一个戴红色安全帽,穿得人五人六的大高个儿叼着烟边训小山边快步朝工地走。

小山低声骂了句“烧啥哎”对我说:“我得过去了张老师,有空儿再拉呱。”

“这是谁啊,凶得倒(脱)毛?”

“胡经理的小舅子,姓花,小名花狗儿……”小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乐了:“花狗?这名字真不错,要是中间再加个‘公’字就更妙啦。”

小山大笑着小步跑向工地。

民工们开始在不远处的工地上忙活,好像是在浇涛地基。

我给胡长建打电话催他。他在电话里乐不可支地说了句“再等一会儿兄你(弟),我报仇的时候到了”就挂了。听得我心直忽腾,这家伙不是黑社会的吧?

刚坐到自行车后架上,就接到了报社会计打来的电话,让我去领4月份的工资;还有一个包裹;河南寄来的。那一定是老岳母寄的避邪的东西。我给对方说晚几天再去领。我是想等完成了那件事之后再去报社。

9点的时候,胡长建来了。

我在车里采访胡长建。我有录音笔,只要偶尔记一下重点就行。

我让胡长建从他小时候讲起。胡长建说他今年40岁了,11岁那年亲爹死了,他随娘改嫁到了古城县的董阁镇胡家。因为单门独户,他们家老是叫人家欺负。他说17岁那年,他喜欢上了老队长的二闺女二凤,二凤也喜欢他,可老队长说除喽驴驹子变成骆驼,别想他闺女的好事儿。有一年夏天,他去偷生产队的瓜给二凤吃;叫队长逮住了;叫五六个人把他按到地上,抹了一嘴屎!胡长建说到这里,眼瞪得炮打一样,都快掉眼泪了。

阳光刺眼,车里也闷热起来。

胡长建打开了空调,掰开褂子吹冷风。看样子这家伙不懂一点儿养生。

但胡长建赶紧又关了空调,抚着左肩直咬牙:“我这膀子算是毁啦,啥法儿都试了……唉,都是年轻时候睡水泥地弄嘞。”

“等有时候了我给你扎扎针吧胡老板。”为了拉关系,我及时讨好。

“好啊,”胡长建吃惊地拍着我的肩,“治好了五星级的宾馆随你挑,我请你!”

我让他接着说。

胡长建点了一支烟,口气硬得像冰冻的屎橛子一样:“就那天黑喽(夜里),我一把火点了他家的柴禾垛就跑了。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北京混恁碴儿。”胡长建说着一直腰,多肉的胸膛挺得隆过胸一样,“镇上的人才看我是个人了,多少人都到北京来找我,去球,我一个也不拉(帮),早年把我按到地上吃屎都忘啦!那个老家伙脑血栓,瘫了,他孙女儿,叫什么‘蔷薇’的,大学毕业又找不到工作,这不,前天老东西竟然给我腆着脸打电话,说叫我给她孙女儿在北京找个工作,我吊不打他鼻梁得(不当回事儿),没答应他……”

蔷薇?我一愣,总不是旅舍里的那个蔷薇吧?别坏了我和小语的事儿啊可?

胡兴焦还在起性子地喷:“这不刚才镇里的王书记又给我打电话请我安排,我不能不能他面子,老家的事儿全指望着他嘞,。想想也不孬啊,我咋恁迷(糊涂)哎,谁都不帮我也得帮他孙女儿啊是,明儿个我就去西客站接她,才二十四岁,叫她给我的两个闺女当家教,余外(另)伺候我吃喝。”胡长建两眼开始发粘,“这一家伙好了,驴驹子没变成骆驼,他闺女也没变成俺媳妇,可他孙女儿也兴(许)能变成俺媳妇嘞。”胡长建鼓着脖梗子大笑起来。这笑,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我说:“胡总,事儿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大人物,那肚子里,除了五脏六腑就是侠肝义胆,和那帮种地的一般见识干么呀?”

胡长建直摇头:“兄你(弟),我就问你一句,你叫人朝嘴里抹过屎吗?”

我也直摇头:“没有,我还不想给狗争嘴。”

“那不完了吗?”胡长建叭地打开一罐饮料,就像抠开谁的头盖骨一样,递给我,自己又开了一罐。

“我说这恁多,你可不能朝书里边写啊兄你,”胡长建抹了厚嘴唇,嘿嘿地笑,“这都是我嘞私事儿,写出来影响我的形像嘞。”

哥的这个浑球,白话了一个多小时给我说血泪史啊!

“这会儿俺爹娘都老(去世)啦,等你给我写嘞书印出来,我得回去给他们立碑起(碑)。”

胡长建长吐了一口气,上嘴唇吹了个半开,活像个鲇鱼的嘴。

我让胡长建抓紧时间说其北京的奋斗史,他咽了一口唾沫,又大大地说了起来。

胡长建说像我这号儿没文化的人打工的,总是叫人家出洋相。

“那是五六年头里(前)吧,按说那时候我呆(在)北京这地方混得都有点儿鼻子眼儿了,有一回,镇里的王书记来北京出差,找到我叫我请他北京嘞吃炸酱面,吃完一算,一共贪(要)九十九块零五毛,我给了伙计一百块钱,给他说那五毛钱不用找了,真没想到那个伙计转脸儿就大声吆喝上了,说‘3号桌客人送小费五毛’,娘嘞个腚,弄得满屋子人都看我们。”

我也笑了起来,说:“人家不领情你干脆给他要回来。”

胡长建:“我气毁了,我就给那伙计要,那个伙计冲我一笑,吆喝得更响了,说‘三号桌客人收回小费五毛’!一屋子的人全笑了,守着老家的父母官,我人丢大了!”

胡长建正拨楞着头骂骂咧咧,花狗跑了过来,敲开车门说上面的来查了,说咱地基深度有问题。

胡长建一听这紧张了,说真对不住我,本来要请我吃晌午饭的,得请人家吃了。他恶声恶气地叫花狗好好招待我吃饭就嘟儿地一下开车去市里了。

世界上就没有一个想自己做饭自己吃的男人,又想和民工多接触点儿,我决定午饭在工地吃。

第四十章 嫖得一点儿也不上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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