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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四周很静,青冢更青,地下,好像正有生命催生。小语身上“毒液”的香气幽幽而来。

真的想让上苍显灵,好让我们的身子长进这藤里,半肉半木,半人半鬼,但却有着全部的知觉和感情,有着可以让我们之间现有的感情继续蔓延伸张的时间和空间……

“哥……”小语忽然轻轻将我推开。

我们在葛花树藤上简单过了个饭食儿,酸奶,馍干儿,还有火腿肠。

然后,下午两点多,继续赶路。

直往前走地势越高,最后,陡见一道绿色的堤坝刷地展在眼前,向东向西全无边际。

黄河故道到了。

站在堤顶,四下一望,天地陡然开朗。风,不疾不缓,将小语的长发轻轻托起又放下。

堤面上全是红杏粉桃,堤坡上全是青草素花。故道里,静水无波,一带碧荷长得忘乎所以。对岸,几株绿树,一间矮房,岸边一只灰黑的小船——这一切,合成了晚春最后的写意。

“这故道有几百年了,还是乾隆年间黄河在开封河段决口时冲的,当时看起来惨不忍睹,现在倒成了人间一景了。我们来晚了,不然,万亩果树花开,花海呀!”

“也许多少年后它又惨不忍睹了呢。”小语便说便走向平缓的堤坡,站进草丛。

这丫头真会扫兴。

坡上几乎全是茅草,很旺,很密,白白的绒绒的茅草花不让你我地俏立在草丛中,我步入其间不停地揪着它们,

“其实,这茅草是好东西,以前,听爷爷讲,用茅草根熬水可以治黄胆性肝炎。饥荒之年,村民更是抢着刨茅根,在锅里焙干,在石臼里捣碎,然后和杂面一掺做馍吃。得,现在我来挖茅根让你尝尝。”

手里攒了一大把茅草花,我用一根茅草绕成一把,先是在小语手背上扫了一下,然后塞到她手里,接着用手去扒水渍渍的黄土。

“这又是什么花?”小语忽然问。

茅草之间,三三两两地长着一种植株,高矮及叶子都极像辣椒,开满了又碎又白米粒大小的的小花。小语弯腰凑到花前,嗅了嗅:“花开得这么罗嗦,又没有一丝香气,你说它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就像我一样吧,一朵小花只不过代表白白度过了一天。”“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可存在之处。”“我只是问它叫什么花?”“我也不知道。”“记得,好像你说过你是活字典活词典的?”“活是活,只是少了几页,刚好少了这关于这种植物的解释。”

小语不再问,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那花,那花就开始在茅草丛中轻摇,像受宠若惊的孩子在舞蹈。

“唧儿唧儿……”像江南女子在偷偷脆笑,一只白腹黑背的水凫子在不近不远处的荷花丛中欢叫着。

挖出了十几根茅根,我和小语下了堤坝去故道里洗。

水清得像空气,娇小到只显出两只眼睛的小鱼儿就成了小小的鸟儿在天上慢慢地飞。

洗好茅根,我先朝嘴里放了一根,然后递给小语几根。小语试探着慢嚼了几下,由衷地说真的是花钱也买不到这种淡而真的甜物。

这时,一只小船钻过桥洞,船上,一个男人正用竹竿奋力撑船。

我们到桥头时,男子已把船撑到了河边,二十多岁,很壮实。

他笑着,主动问我们想不想划船采荷,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不要钱,只要替他看着别让小孩偷鱼就行了,还说晚饭他包了。天底下就有这样的好事儿,我同意了。

男人说他叫“红兵”,留下了手机号就跑进了北堤坝上的果林。

木船,小而简单,我和小语一上去它就满了。我撑得小心翼翼。

小船缓缓埋进??荷花荡。荷叶齐胸高,狂旺如七月骤雨。荷花三三两两,红红白白。

小语取出相机,开始拍照。

“老话说,天下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我怎么没觉得苦啊?”

小语先说了一声“不知道”,又说了一个“停”,相机对着一朵白荷开始调焦距,一张新鲜到可以看到叶脉的大荷叶几乎就挨了她的脸。

小船歪歪扭扭地拐进了荷的深处,惊扰得数只绿蛙低鸣入水。

等小语轻叹着连拍了几张,我探身用左手轻拢了刺刺的花梗,右手单竖胸前,眼睛一眯,冲小语作态:“女施主,别来无恙呼?”

“手抚莲花,冒充菩萨。”小语半仰了一下脸,似嗔不嗔的。

“古人云,以爱花之心爱美人,则领略自饶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小语姑娘,此时此刻,本人虽不是菩萨,但真的是一副菩萨心肠啊。”

小语哼了一声,偏不信,以竹竿点水,船头轻掉。

我只好轻放手中花。

花轻摇,水波散,船如月,河如天。心,真的软化殆尽了。

第二十三章 别人声情并茂野合,我们尴尬旁听

荷花荡并不是想像中的没有尽头,不过二十分钟,船摆过了一道河湾,迎面而来的是深更密的芦苇荡。

风飒飒来,芦苇叶挤得沙沙作响,船,贴着它的边际走。

苇笋芽子散发着特有的青气,那不是一种香气,那应是生命抽节时分泌出的雄性的气息。

远方,是拥得更多抱得更紧的芦苇们,是与河水嫣然相亲的河道,弯弯的,绵绵的,如笑挑的唇角。

于是,我也沉默在小语的背影里——陪一个人就作水吧,让被陪者作舟,对影静泊,无语成双。

远远地有女人的笑声和叭叭的声音同时传来——那是故道女子在采摘苇叶子了。忽然觉得自己就成了一杆芦苇,我的青春如苇叶,正被自己硬生生一把一把拽下来。疼啊……

你你我我说是非,故道流水送青春。这么美好的时光,我本应在案前笔耕,可现在我在干什么?陪美人解闷儿也算是事业一种吗?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如果什么也得不到,那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我真的已经喜欢甚至爱上了她,并且渴望让她也这样对我吗?但这不可能,小语说过,她追求的是一种纯如白莲的爱情。而我,一个已婚者,早已失去了给予她那种爱情的可能。

已是黄昏。清新的空气中,仿佛正有墨汁不断地滴入、扩融……

忽觉胸闷得厉害。

“我饿了,哥。”小语的声音和眼波软得像水面上芦苇的倒影。自从在葛花藤上那忘情一拥之后,小语叫我哥的次数便多了,喜欢她这样叫我,这样依附我。

我于是就给红兵打电话。然后按照他说的,翻过了北堤坝,往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子走。

天已经擦黑儿了。咩咩的羊叫声不间断地从大坝上传来,然后,是被放大的细碎重叠的羊蹄子踩捣在地上的声音。牧羊人已经赶着羊回村了。

忽然想起两千年前的诗经里那两句相当易懂的诗来:日之夕兮,牛羊下来。心里就隐隐地感动,却不知为谁。

穿麦田过小道不过一华里,到了一个叫柳堂的村子。村口,红兵正站在那儿等。

女主人三十出头,蓝衣白裤,灵眉活眼的,一通“俊妹妹”能把小语夸零散喽。

原以为这是红兵的老婆,可是,红兵却是叫她嫂子,干么不到他们家招待我们啊?

坐下没多大会儿,四菜一汤已经做好了,红的白的,香的辣的,一闻就想动筷子。

农家菜虽然不值钱,但生葱熟蒜、老鱼嫩猪的都有滋味儿。

正吃呢,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进了院,也不进门,死种活种地骂着,叫红兵回家吃饭。这才是他老婆呢。红兵用筷子捣着牙龈说,这两位是我北京的朋友,我得陪人家。女人只好气呼呼地回了。女主人冲红兵一笑,笑里好像藏了刀,不过,那刀绝对是专削男人魂儿的软刀子。我觉得这个红兵和女主人有点不清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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