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2)

陈滨林看了来电号码,脸色霎时就冷了下来。

他口气冷硬,和对面那人交涉几分钟,估摸着叶易快出来了,不想让他知道,于是便要结束通话。

陈滨林说:“你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没用。”

“……”

“你现在能掌握的,都是我无所谓让你知道的。”

“……”

“做事之前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电话那头急切的讲着,似乎在提条件。

“不。我说了不掺和就是不掺和。”陈滨林立刻道。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

陈滨林冷笑一声:“发就发吧。”随即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易从浴室走出来,别墅很原始,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陈滨林本来不耐烦刚才那个电话,可是一见到叶易,心情立刻大好,真是奇妙。

叶易爬上床叫他:“哥,起床了。”

陈滨林闭着眼睛,眉骨突出,鼻子高挺,叶易凑上去亲他的眼窝。

叶易小声说:“哥,起床啦。我们今天要去外岛的。”

叶易带着洗澡后清凉的水气,陈滨林把他腰一夹,拥入怀里盖上被子。

“再陪哥睡会儿。”陈滨林眯着眼睛说。其实他已经清醒了。

叶易笑着说:“我头发是湿的。”

陈滨林说:“没关系。”

叶易动来动去,陈滨林就用胡茬扎他。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眼看着就要走火了,叶易也察觉到,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什么也不做!答应了今天出去的!”

陈滨林想起昨天为了做第二次对叶易连哄带骗许下的承诺。

啊~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好吧。”陈滨林从床上下来,一边换衣服一边感慨道:“阿易还是小时候可爱又听话呀,天天早上都跑来和哥哥抱着睡……”

叶易:这他妈小时候到底是被玩弄了多少次啊……

24

上小学的叶易穿好小衬衣小西裤,坐在餐桌旁认认真真地吃早饭。

陈父收拾好准备出门,临行前问管家:“滨林还没起来吗?”

管家答:“大少……还没有。”

陈父于是转而叮嘱叶易道:“那阿易吃完早饭记得去叫哥哥起床,爸爸先走了。”

叶易乖乖“嗯”了一声。

叶易推开陈滨林的卧室门。

十几岁青春期正是睡不醒的时候。陈滨林穿着T恤短裤,睡得人事不省。因为经常打球,手长脚长,身上已经有锻炼出的肌肉线条,中部发育也颇喜人,大大咧咧地鼓起一包。

床太大了,叶易脱掉鞋爬上去,贴着陈滨林耳边轻轻说:“哥,起床了。”

那叫一个软。

陈滨林眼皮动了动,没醒。

叶易继续说:“哥哥,该起床了。”

陈滨林皱了皱眉。

叶易推推他。

陈滨林眼睛都懒得睁,掀开被子一角,道:“进来。”

叶易说:“不行。我该上学去了。”

陈滨林把叶易一把搂住抱进被子里,稳稳圈住,让他挣脱不开。

“把眼睛闭上。”陈滨林说,“我问你问题。”

叶易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做了。

陈滨林问:“早饭吃了么?”

叶易答:“吃了。”

“吃的什么?”

叶易闭着眼一件一件数:“粥,虾饺,白煮蛋,牛奶……牛奶没喝完,还剩一半。”

“嗯。”陈滨林满意地闭着眼说:“吃这么多就不会长不高了。鸡蛋吃了几个?”

“一个半。”

“还有半个呢?”

“蛋黄也吃不下了……”叶易不好意思地说。

小孩子入睡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眼睛一闭上,不出几分钟就能睡着。叶易闭着眼睛说着说着话,声音就越来越小。

陈滨林等着没听见他回答,睁开眼发现小孩儿果然睡熟了。侧卧着对着他,白衬衣里伸出一只小手放在脸颊旁边,看上去很恬静地,呼呼大睡。

陈滨林抱着叶易,青春期每个早上醒来都会涌上的燥热依旧不减。可他太困了,闭上眼也准备睡去。

卧室响起规律又克制的三下敲门声。

陈滨林将睡未睡被惊醒,叶易似乎被吵到,不安地动了一动。

陈滨林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想:老子好不容易哄睡着,谁他妈敢给我吵醒试试。

陈滨林怒气冲冲地起床,一开门就对上垂首立在门外的管家。

管家不卑不亢道:“二少上来叫您起床,这么久了都没有下来,我上来看看。”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真正失态地要往陈滨林房间内打量。

陈滨林不耐烦道:“阿易在我床上睡着了,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个假。我们睡觉,别来烦我。”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管家对着面前关上的门,颔首低眉道了句“好的”才离开。

陈滨林回到床上,兄弟俩抱着睡了个昏天黑地。

终于有一天,陈父发现了兄弟俩经常一起赖床不去上课的震惊事实。

陈父怒:“陈滨林!你怎么带着阿易不学好!”

陈滨林回道:“怎么我就带着阿易不学好了,不就是多睡会儿觉么?”

陈父质问:“你多久没去学校上课了?还带着阿易一起逃课睡懒觉?”

“学校有什么好去的?阿易没去上的课我都给他补上了,学这么一点东西害得阿易觉都睡不够。睡觉长身体和一个小时我就能教会阿易的知识,哪个比较重要?!”

“够了!明明是你起不来!还拿阿易当挡箭牌!男子汉有没有一点担当!”陈父道,“何况有这么比的吗?阿易在学校只学念书吗?他还要学和周围同学相处,他要学交朋友,他要学适应环境,你一个人提供的和学校那么多人提供的环境能相提并论吗?不然为什么我不给你们找家教让你们在家里学?你这是对阿易好吗?你想阿易一辈子都跨不出家门吗?”

陈滨林理亏,强撑道:“阿易每天下午都去学校……”

陈父:“从明天开始你俩乖乖早上给我去上课!我在家里待到你起床为止!”

于是,兄弟俩早上美好的抱抱睡时间,由于陈父的无情作梗,遗憾地取消了。(幸运的是十几年后他们再次睡到了一起)

陈滨林尚且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又被陈父会心一击。

“哼,还抱着阿易睡,你是在抱你的娃娃吗陈滨林?”陈父冷笑一声,“我生的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啊?胯下二两肉白长了吗?”

陈滨林:“……”

陈父早年留学,用知识武装过头脑,用暴力革命过家族。陈家当年在香港风光一时,祖父任过定例局议员,又在商界大放异彩,成为当时巨头之一。等到子承父业陈父这一代,几个儿子中间属陈父最过人,远见卓识不是其余几个吃软饭的兄弟能比的。那时香港公民意识淡薄,警界腐败严重,权钱交易现象不胜枚举。80年代风行绑架富豪,曾开出过千万美元的赎金。然而陈父却能打点得丝毫不差,黑白通吃,致使无人敢对陈家下手。

陈父深觉灰色地带太多,一心想从中抽离洗白上岸,于是大刀阔斧砍去在香港的繁枝茂叶,下定决心削减势力,这一举动使陈家家庭内部矛盾不断,几位兄弟坚持留在香港,陈父作为家主把产业一分割,自己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进入内地市场。

作为早期雪中送炭的港资,陈父从珠三角试探性地收购旧企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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