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利让米妈妈点蜡烛,几个大人忙着找打火机,点蜡烛。
面对薛璟誉精心安排的这一切,米娅头歪向薛璟誉一边,拧着手指头轻声说:“谢谢你啊,费心了,不生我气了?”
薛璟誉两眼亮晶晶的,低声回道:“算你有良心,有你这句话我的气全消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诚恳认真的语气,“只要你不再骗我。澌”
“嗯嗯。”米娅轻声应。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敲门声,米娅疑惑的看着大家:“谁啊?”
米妈妈摆手:“甭管是谁,快去开门。”
门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大束香水百合,紧接着是一句:“生日快乐。”
米娅接过花,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唐三,抬眼惊喜道:“你不是说今天没空的吗?”
“怎么能没空呢,没空也得有空,你就说欢不欢迎我们来蹭饭吧。”唐珈叶手里牵着一身漂亮连衣裙的温樱沫,身边站着温和英俊的温贤宁,俨然一家三口穿着亲子装一副登门做客的模样。
“米阿姨,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温樱沫被温贤宁抱起来,把手里的精美礼盒递给了米娅。
“谢谢樱沫,快进来。”米娅接过来,转头大声让米妈妈添碗筷和椅子。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热闹起来,温樱沫长的可爱,嘴又乖巧,见人就叫,惹的大人们格外喜欢。
在唐珈叶放下皮包的功夫,凑到米娅耳边:“老实告诉你吧,是薛璟誉打电话给的我,他说今天要给你办个小型生日会,地点在你养父母家,问我们有没有空过来。我一寻思生日会说什么得推掉一切过来一趟,要不然说不过去。到这儿一看倒觉得这薛公子挺用心的,以他的实力在酒店包个大厅给你办生日会肯定不在话下,他偏偏没有那样做,倒是选择了这样看似普通,实则温馨的家宴方式,我得说他对你挺用心的。”
米娅沉默。
唐珈叶谈兴似乎挺高,又问:“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一会薛璟誉,一会秦桑岩,你到底选哪个?”又努唇指了指抱着温樱沫坐在椅子上,精心照顾女儿的奶爸温贤宁,“看到没,吃回头草没什么不好,起码草还是那个味,对你的胃口,如果这颗草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一直保留着那份口感,只肯提供给你一个人,你又何必矫情,不去扭头吃呢。”
“吃什么草,我又不是喜羊羊,饿死了,快吃饭。”米娅装没听懂,拉着唐珈叶坐到椅子上去。
熄灯、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分蛋糕……
热热闹闹的生日过的格外温馨,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家人朋友坐在一起儿吃饭聊天了,米娅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空间虽小却有家的感觉,远比她一个人天天住在空冷的程宅要好的太多。
散场后,米妈妈收拾桌子,米娅喝了些酒,瘫在沙发里眼神迷离,大声对米妈妈说:“妈,我今天不走了,就睡家里。”
“睡什么睡啊,你楚叔叔睡在那儿呢。”米妈妈指了指米娅的房间,楚叔叔即袁红的丈夫,晚上一不小心和米利喝高了,吐的厉害,刚刚住进去了。
“那我怎么办,我睡沙发?”米娅歪在沙发里使了几次都起不来,索性躺下去。
米妈妈看女儿这样子直摇头,对边上帮着整理饭菜的薛璟誉说:“璟誉啊,这儿不用你收拾了,赶紧和娅娅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周一,你们还得上班呢。”
薛璟誉放下手中的活,点头去把米娅架起来,柔声哄着:“娅儿,我们走了。”
“不走,不走,我要睡觉,我困了,要睡觉。”米娅孩子一样打着滚。
薛璟誉看她这样,把人背起来,对进厨房的米妈妈道:“阿姨,我们先走了。”
“哎,好,慢点儿啊。”米妈妈透过玻璃窗说道,等大门关上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命说今年娅娅的桃花运挺旺,还会有喜星降临,就是不知道是和姓薛的呢,还是和秦的。
……
薛璟誉背着米娅到卧室,放到床上,拍拍她的脸:“娅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洗,我要睡觉。”米娅嘟嚷着一翻身,手指抓住他的衣服,薛璟誉往她身上摔去,双手瞬间撑在床铺两侧,盯着近在咫尺的娇躯困难的咽着口水说:“娅儿,你松手。”
“你好吵。”米娅不耐烦的又动了动,成为压断薛璟誉双手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璟誉的身体往她柔软的身上贴去。
下一瞬,薛璟誉迅速退开,起身站起来,立在床头喘着气盯着米娅醒的一塌糊涂的侧脸,无奈的微微一叹,再度弯腰下去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把她拉到枕头那儿睡好,调好空调温度,盖上薄被,轻手轻脚出去。
脚步声远去,呼呼大睡的身影一动不动,双眼却睁开,米娅慢慢坐起来,盯着门板,过了许久长叹了口气,双手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她刚才是故意的,就是想试试他,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才那种情况,他不可能忍的住。若是他做了,她倒可以推开他,告诉自己负了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内疚的,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君子的不能再君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拿什么和我比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米娅心虚的低下头,虚扯出一抹笑容,“那行,你要过来就过来,绵绵也在这儿,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只不过你家里人会不会反对?”
“你不用替我担心,家里那边我会处理。”他的长臂越过桌子捏捏她的脸,“快吃吧。”
米娅看了他好长一会儿,才点点头。
司机开着车出了程宅,米娅侧头看坐在边上的薛璟誉,他正全神贯注听电话,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
“看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薛璟誉结束通话,紧了紧她的手笑着打趣,“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回去。辶”
米娅笑笑没有接话,提了另外一个话题:“一会我要去医院看秦桑岩,你一起吧。”
“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米娅耸肩:“应该没什么不好的,你和他又没过节。澌”
“可是我与他之间夹个你。”薛璟誉吻了吻她的手背,“你说这样能好吗?”
米娅摇头:“你想多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在广州的时候他是帮了我,我和他也把话说的清楚,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点。他这次动脑部手术完全是因为救我和绵绵,怎么样我也得去医院看看。”
“我信你。”薛璟誉又吻了吻她的手。
转头看着窗外,米娅的心情轻松不起来,她恨自己为什么迟迟不说出来,再拖下去她会伤害这个男人,可是每次一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那些话就像被风吹散了,一个字也找不回来。
若是不说,他就会把工作调到s市来,那时候她再说未免对他太过于残忍。
挣扎了又挣扎,米娅终于说出来:“璟誉,我有话要跟你说,如果你不急的话,在上飞机前喝杯咖啡吧。”
“好,我们也很久没聊天了。”薛璟誉又亲了亲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
米娅回应的只有一个僵硬的脸,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说出那些残忍的话,这个男人的脸上会有多么震惊,他的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她不敢想……
昏迷六个多小时,秦桑岩慢慢转醒,守在边上的关萼和秦滔露出笑脸,长松一口气,病房里凝重的气氛消散不少。
“岩儿,你醒了,想吃什么?”秦滔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说来说去他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儿子,人老了想法和需求也变的简单了,就想儿孙能太平,自己临了有个送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