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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这种寒意却好像在体内积压了千年之久,她已停止运息半晌,但仍没觉得半分暖和。

她咬了咬后牙,问杨川:“你不热了?”

“……热。”杨川道。

但热远没有她的冷这么难耐。他觉得这么下去不是法子,便锁着眉将书拿过来,往后翻了一翻,忽地视线顿住。

奚月注意到他的目光变动:“怎么了……”

“……没什么。”杨川面色泛红,别过头咳了一声,“我们先练着。或许……车到山前必有路。”

奚月冷得头脑发蒙,也没力气多做探究,这事便就这样先翻过去了。

山中不知岁月长,转眼就已冬去春来,雁山派放了挂鞭炮辟邪贺年,天顺七年就这么来了。

奚月掐指一算,发现这上卷又练了两个月有余。只不过因为她冷得无法克制,练得便慢得很,到现在连第三章都没练完。

而且杨川近来还不肯给她看书,每每练起来,都是二人遥遥的盘膝而坐,他把书放在腿上念,她只消聚精会神的练便可。

这倒可以让她更加专心,以免不适之下再一走神也走火入魔起来。但时间长了,奚月总归觉得不对劲,便在一天晚上趁杨川不备,窜过去一把将书抢了下来。

“哎你!”杨川立时跃起,伸手便抢。她左臂将他格挡住,向下一压,右手迅速翻书。

他又伸右手来夺,掌风离她尚有两寸时她便已敏捷一转,以后背挡着他,两只手一起翻书。

他从上夺,她就蹲;从旁抢,她就避。他从她避的那一侧再抢,便见她就地一滚又跃上床,躲到岳广贤那一侧踅身横踢,将正赶来再抢的杨川一脚踢了出去。

杨川两步趔趄后站稳了脚,无可奈何地放弃了争抢,抱臂等着她看书。

奚月一页页往后翻着,没看出半分不对。字字句句都是调息功法,只不过她偶尔下意识地随着词句一运息,身上就又一股寒凉。

直至翻完了最后一章,她发现后面还有几页注解。

奚月翻开一看,只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就僵住了。

方才的寒凉荡然无存,她周身都被面上掠起的燥热暖了起来。书捧在手里,放也不是,接着看也不是。说点什么不是,戳在那儿什么都不说也不是。

杨川知道她看见了,低下头,也局促不已。

然后他一咳:“我没想过。”

下一刹,纸页翻动声哗啦掀起。杨川抬头便见一本书迎面拍来,他一把接住,同时看到奚月已跃下床榻,直奔门外。

“师妹!”杨川急喝一声,夺门追出。奚月踏起轻功奔得极快,他生怕她一气之下再一走了之,在后面穷追不舍。

两个人就这样在山林间追了足有半个时辰,奚月气坏了,踏住树枝猛然回身:“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会儿!”

杨川立刻收立,转瞬落稳在树下。但隔这么老高,依旧能看出她面色潮红。

奚月满心的懊恼。这个时候他追着她干嘛?别扭死了啊!

然后听到杨川在树下喊:“师妹你就当……你就当没看见,咱们救活岳掌门便不练了,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奚月喝住他,简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他到底看没看那几页?!现在她已寒凉到书中所写的那份儿上了,不照着注解中的去做怕是要没几年好活,他竟然说没关系!

奚月咬了咬牙,从树上一跃而下,怒气冲冲的,一把拎住杨川的衣领:“你得娶我!”

杨川一懵。

“你娶我!你让你师父跟我爹提亲去!”奚月怒吼得一点也不气虚,其实心里虚死了。

不过也就她能这样,要是换作个民间的闺阁姑娘,只怕宁可被冷死也喊不出这种话。她可不干,眼看着就能收拾掉门达,她心里痛快着呢,她没活够。

然而杨川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不干?”奚月咬咬牙,“你不干我就找曾培去,我传内功给他,然后让他修《盛林书》!”她说罢就推开了他,转身便走,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潇洒的背影里,透着一种“想娶老子的人多了去了!”的霸气。

杨川复僵了两息,触电般扑出去追她:“师妹!!!”

奚月板着脸回身出掌,杨川攥住她的手腕便拧,她抽手便闪,再出一掌又被他捉住,他握住她的手一笑:“真是好冷,不能等曾培从头练起了。”

“……”奚月其实心下正沉浸在方才“逼婚”带来的难为情里,应扛着气势一声冷哼。

杨川把她两只手都攥住,手指轻轻地搓着她的手,柔和道:“我这就给师父写信,让他去提亲。你们温州下聘有什么讲究没有?”

奚月挑眉瞪他:“恩丝续尼,果啊尼碰雷!”

杨川怔讼:“?什么?”

奚月又瞪他:“不许问!”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

杨川嗤笑,暗想那句话绝不是什么坏话。

第59章 被迫成婚(二)

京城。大地回春,杨柳初绿。

没了寒风的呜咽,街头坊间小贩的叫卖声都清亮了些。在卖糖葫芦的小贩四周,四五岁的孩童围了好几个,拿着铜钱争先恐后地要买糖葫芦吃。

遥遥看到有锦衣卫从街面那一头来,又笑闹着一哄而散,转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几里之外,一墙之隔的皇城之中,清静如无人之境。

快马从城外席卷着尘土驰向城门口,厚重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待得几匹马驰入,旋即便又关上,将闲杂人等皆尽挡在外面。

几匹快马半点没停,直奔皇宫南边的锦衣卫南镇抚司。

南司之中,门达正在厅里踱着步,品着地方上新进贡来的好茶。听得外面一阵喧闹,门达挑眉驻足看去,待看清正往里走的几个人,又匆忙地搁下茶盏,拱手相迎:“督公。”

薛飞足下生风,经过他面前也没停半步,一撩衣摆在八仙桌边坐了。门达觉察出些许不对,递了个眼色示意手下上茶。手底下的锦衣卫觉得憋屈得很,可又得罪不起这东厂督主,只好赶忙去沏好茶来。

满屋里一片死寂,薛飞一口口地品了半盏的香茶,神色才慢慢缓和了几分。

门达察言观色,瞅准合适的机会,终于笑了一声:“督公,南郊大祭,一切稳妥?”

薛飞放下茶盏,又沉了一会儿,一笑:“可真累啊。”

“您侍驾辛苦。”门达和他寒暄着,可算得以放松了几分,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薛飞没应话,以手支颐缓了会儿神,忽地又开口:“祭祀时,太子殿下提了你一句。”

门达微怔,赶忙问道:“太子殿下说什么了?”

薛飞眸光微凛:“太子殿下问我,‘指挥使大人近来一切可安?’”

话音一落,门达不由自主地一颤。

这话真令人发虚!虽然听来只是随口一言,可这个问法,明摆着是知道他二人过从甚密。

“我遮掩过去了。”薛飞笑了一声,接着又看向他,“我倒是好奇,这些事,太子怎么知道的?”

门达微怔,继而一身冷汗:“督公您……”他愕然地望着薛飞,“我何苦让太子知道这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门达心底比他面上所现的更要紧张。隐隐约约的,他感觉薛飞近来愈发的疑神疑鬼,说话也愈加阴阳怪气儿,总令他没拧?br />

好在薛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端起茶盏又抿了口,道:“找奚杨二人那事,我就说你那法子不行吧?这都大半年了。”

他说着一瞟门达,意有所指地又道:“你门大指挥使办事,好像鲜见这么拖泥带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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