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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晓昕,你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好吗?晓昕,不要让我再等下去了,这样我会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晓昕,你在哪儿?

我会一直等着你回家,记得我们的小窝吗,我将永远守在这儿。

永远爱你的小舟

从那天起,我每天回家那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上QQ,然而,她却再也没有回复发过来。我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见到海市蜃楼一下,蹒跚着生活了下去,那片迷幻的风景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我却永远无法到达。

在万千人海中,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遇相识是前世的缘分,无论这个人给你带来的是欢喜还是痛苦,你们的相识是前世注定的。他或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总有一定的意义,这些意义组成了你或平淡或丰富的生活,让你为之着迷,为之无奈,为之悔恨,为之疯狂……

在河道上查船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像徐正这么一个人,二年里他变得更加阴险、圆滑。让我防不胜防。我认为这样一种认识的缘分只会给我的生活带来灾难。如果让我回到前切重新选择,我肯定会在花名册里将他狠狠的删去。

05年,经过市Government大力投,二年装备下来,现在的海关一线缉私队伍已经慢慢壮大,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都有了很大的改进,走私船再想从颖州河上偷偷窜过去已经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徐正不怕,他自认为我已然成为他的内线,在河上为所欲为。一段时间里很多人甚至让他帮忙运货,被我二话没说给扣了,他才有所收敛起来。我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把柄拿把在他手上,年初的时候我开始拒绝检查他的船,他那几艘船我已经认下了,我也不想正面得罪他,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直到我正式任命为缉私科副科长,就再也不用在第一线查船了,开始过起了坐办公室的悠闲日子。徐正发现我没有什么价值可挖以后,和我的联系也少了起来,一周偶而打个电话,或发条无聊的短信。

4月的一天夜里,我在熟睡中被电话吵醒,拿出手机一看是徐正的号码,按掉接着睡,那电话不知疲倦的打过来,我正准备关机的时候收到他发来的一条短信:小舟,有急事,接电话。我直觉感到这家伙肯定遇上了什么大麻烦和我有关系,便打了过去问什么回事,他说他的运手表的船在关口上被扣了,那里面是他的大部分身家,让我一定想想办法帮帮忙。

我笑着说老徐你真是牛逼啊,你忘了你老爹怎么挂的了是不是?你也开始倒腾手表。他在电话里都快急死了,他说小舟你别折腾我了,那不一样,我爹倒的是名片手表,我倒的是假表。我说假表还他妈的是你大部分身家,你哄谁呢?他说真的,我现在也不瞒你了,只有两箱是进口表,你只要让他们把那两箱还给我就行了。

我说去你妈的吧,两箱表值得你这样心疼?徐正看来是真急了,说话声音也有些变,他说舟哥,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对了,上个月我小弟说在颖州看到你女人了,就是黄毛,黄毛你知道吧。

我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冲着手机大喊着,你说什么,黄毛看到晓昕了,她在哪??!

他说,我的哥你快过来吧,等完了事,我派我的全部人马全颖州帮你找,就算把颖州给翻了我也要给你把人找出来。

我压住心底的兴奋,起身穿衣打车来到关口,假装来探岗,让正在值勤的同事先休息一下。

我来押这艘船,我对新分来的大学生说,这好像是块“大料”。

货物进仓的时候,我把库管员叫到一旁聊天,让徐正的小弟往仓库里搬货,偷眼看到他们悄悄把两大箱手表藏了起来。

徐正还真是说话算数,第二天起,由黄毛指挥,徐正的三十几个小弟分三波在颖州全城开始了地痰式搜索,据黄毛说,上个星期他在城东的一家地下街网吧上夜网,早上看到有个收银员来接班,长得很像晓昕。我和他就堵在他看到晓昕的那家网吧里,白天他看着,晚上我就在网吧里过夜。却再也没见到晓昕出现。我开始怀疑徐正是不是编话在骗我,但他派了这么多人找,我也不好说什么。

找了大概10天左右,我已经基本绝望了,也许是黄毛认错人了吧。晚上由于没睡好,上班我总是黑着个眼圈,右眼皮还直跳。4月16号那天我正撑着手在办公桌上打盹,接到了黄毛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太监一样的大叫:舟哥,快过来,我找到了。

我疯了一样的冲下楼,跑到那家叫做“新世纪”的网吧,下到网吧时,只看到黄毛和几个小弟站在卫生间门口,我抓住黄毛的衣服说,人呢,人在哪里?

黄毛指了指卫生间的门,小声说,舟哥,不好意思,我怕她再跑了。

我轻轻来到门口,敲了两下门,对里面说,晓昕,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连续问了三声也没人答应,就在我准备撞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晓昕的哭泣声。

我惊喜的打起了哆嗦,趴在门上嘶哑着说,晓昕,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你快出来啊。

门开了,晓昕出现在门口,身上穿着印有“新世纪”字样的网吧工作衫。她,又瘦了。

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那份久违的感觉让我热泪盈眶。

那一刻我发誓,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让她为我流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

晓昕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她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她,她打工的那家网吧,离我住的新城小区,只有200米的距离,每天我都会在那条地下街的上方搭单位的交通车上班,只是我却从未走下去。

我知道,她仍然爱着我,只是她不敢去面对。

晓昕回来后长谈了一夜,那是我们第一次彼此心对心的交谈。这一次,她答应了我,除非我不再爱她了,她将不会再离开。

我知道在她不长的过去里,充满了命运的无助和现实生活的欺骗,她总是希望得到一份依靠,一份可以一直支撑她小小的身体的依靠,但她又很怕,很怕这份依靠来得不真实,或会变得不真实,她怕我给予的那份爱,会在某一天,变成一种负担,一种勉强。河川的出事,和我的态度,对她来说是一份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怕我会为了河川,而变得不真诚,变得虚伪,变得不再像她深爱的那个真诚的、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我的关于往事的回忆到这里全部结束。五月,我和晓昕搬进了海关的新家属楼,我们的新家。开始了平淡而又充实的简单生活。十一月,在我的小心翼翼的说服下,晓昕答应了和我一起去监狱里看河川,河川的态度让她基本上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

好几天我被没有什么好心情,河川的态度让我无奈、厌烦甚至是憎恶,这段时间新成立的专案组又开了几次会,每次都会有新的进展,也会有新人加入进了,一个月不到,关于徐记走私毒品案的专案组成员已经达到了从未有过的22人。涉及五个有关处室。组长是郑关长和公安局吴局长。副组长是苗处和裘大队长——那人狠毒的浑蛋。

可就在这多事之秋,偏偏又有人来添乱,五月的一天早上我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有人敲门,是一个送快递的,快递包上写着的地址是“金碧华府集团外贸分公司”,我掂了掂快递包,直觉告诉我里面装的是现金,起码有5万元,我告诉送快递的小伙子你找错门了,这个收信人早在一个月前搬走了,你把东西退回去吧。然后留下他愣在楼道里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上班我就发现桌上堆着一叠“金碧华府集团外贸分公司”的“提货单”,好家伙,这个王建城真不是盖的,他整整想从我手上出50件货,比张健仁的胃口大多了,我把提货单扔在一边。

中午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我猜就是想塞钱办事那主,我接了电话说,王总,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呢。

王建城不动声色的说,刘科长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呢,你有多大权力我们这些生意人怎么会知道,呵呵,不过我手上倒是有些刘科长经手的单子,我想回办公室计算一下,刘科长今年总共积攒了多大的权力。嗯,还有财力。

我知道他说的是张健仁找我批的提货单,心里又惊又怒,妈的,张健仁这个贱人居然把我给出卖了!我正想着怎么回话,那边王建城又阴阴的开口了。

刘科长如果嫌代价不够,我再给您开5%怎么样?

我恨恨地关了手机。

坐在办公桌上想了一下午,我带着那叠提货单走到苗处的办公室,把单子往他办公桌上一放,坐到一边说,苗处,这笔单子有些大,我吃不准,您看看。

苗处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单据,他的眼睛从眼镜上面意味深长的扫了我几眼,过了约五分钟,他开口了,说得很慢

小刘啊,这个单位我知道的,比较正规,他们做的也是合法生意,年初他们参加了我们办的拍卖资格招标,也是中标人之一。这笔单子我看没什么问题,我先签了,你给他们办吧。说完他拿出签字笔在单据审核人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本该是我签字的地方。

我回去的时候十分惊讶,搞不懂苗处在搞什么名堂,这笔单据明显有问题,是最近才扣押的“大料”,还没有入帐呢,我本想把包袱抖给他,他说不行,我也好给王建城那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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