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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也许是今天回忆往事的心情影响了我太多,我唱得很动情,有时他们也会停下来为我鼓掌,我就更投入了。这时候有一个服务小姐进来送啤酒,这里的服务小姐统一着装,清一色的上抹胸下短裙,抹胸是银色的发光质料做的,上面有银子弹啤酒做的广告,张健仁特损,把她们统称“弹胸”,这个弹胸进来后,我正好点了一首广岛之恋,这首歌是二人合唱的,张健仁可能觉得我一个人唱太无聊,看这个弹胸长得还不错,就对她说,小姐,陪我们刘科长唱首歌嘛?好不好。

那小姐应该是新来的,看到这包厢里面乌烟瘴气,有点害怕,怯生生的说,我,我不会唱歌。

不会唱?不会唱你来这上班干嘛,再甭给我装,你们这里的小姐哪个不会唱,全都是超级——那个超级女生是不?我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小姐还会跳艳舞呢,你们说是不?张健仁淫笑着问左右的牌友,大家都笑着附和。说着他捡起沙发上的另一个麦克风,硬塞给那个小姐。这时广岛之恋的音乐已经响起了,我自顾自的开始唱起来,有意在女声唱的时候停一下,那个小姐拿着麦克风尴尬地站在那儿,该她唱的时候她把麦放在嘴边,音箱里却没有声音出来,于是我继续唱下去,那边张健仁可不乐意了。

我说小姐,让你和我们刘科长唱歌是给你面子你晓不晓得,多大的面子你晓不晓得?你还给我装B?妈的,把你们值班经理叫来!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老子要问问哪个狗屁值班经理给老子安排这么个货色?

那小姐一听这么说,吓得体如筛糠,不停的给张健仁鞠着恭,嘴里说着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张健仁这松人是别人越害怕他越来劲那种,他冲过来抓着那个小姐的手大喝着,你叫不叫?老子说你叫不叫?你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去找,嗯?估计用的力气太大,小姐手里的麦掉在地上,张健仁接着说,哟,还敢给我发脾气?摔东西,嗯?他抓着小姐的手往门口拉,小姐吓得都走不动路了,看来这“超级女生”的规矩很严格,进来做服务小姐的可能还交有押金,如果一旦得罪了客人,不但要被开除,押金也不退了。

眼看那个小姐就要被他拉出门,我伸出一只手搭在门把上,张健仁见是我,笑着说,刘科长,呵呵,我吓吓她,要不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说,算了。让她走吧

算了?这么算了可不行,我们花了钱出来玩都玩不好,那钱不是白花了,妈的,老子挣钱容易吗?张健仁喷着酒气骂道。

你挣钱不容易,我指着小姐接着说,她们挣点钱也不容易,算了,让她走吧。

张健仁听我这么说,松开了那小姐的手,妈的,算你走运,看我们刘科长人多好?还不谢谢他?

那小姐心有余悸的向我鞠一恭,说谢谢先生,我说你走吧。她快速开门跑掉了。

经这么一闹我也没心唱歌了,他们几个摇色子烟抽的很凶,包厢里的空气已经很难呼吸了,于是我出去上个卫生间透透气。从卫生间出来,我信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楼间里,发现外面还有一架露天的楼梯,正好呼吸点新鲜空气,我想着,走到了那架露天楼梯上,凭高观望远方的夜景。

我手搭在铁制楼梯扶手上,冰凉冰凉地,忽然觉得这楼梯很熟悉,猛得想起了什么,我进入走廊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问,这个楼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白月光?

白月光?噢,原来的原来叫白月光,已经换了两个老板了。服务生答道。

怪不得我会这么熟悉,因为我曾来到过这个扶梯,曾在这儿,和她有缘见面。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记忆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

*

自从和河川在广场偶遇后我就再没发传单了,原来当时河川在做生意,他二叔从广州运货到颖州;做为自家人,他就负责监船,怕货被跑船的给黑了。流过颖州市的四条河道做为颖州连接外省和海港的主要交通干线,成为商旅们转移货物的主要通道,在这些河道上,船是为唯一的交通工具。2000年后河上跑船的越发多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些组织,搞河路垄断,河川他二叔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西河道上有四艘专门给二叔跑的货船。船员却不是二叔的人,而归河上的老大管。钱交给老大,货帮忙运到地方,但二叔还是担心,因为这些操纵河道垄断的组织往往带有黑社会性质,于是派河川监船。

河川为了方便,当时专门在城西牡丹园小区里租了一套套二的房子,约60平米,我就借住在他那儿,吃也蹭他的,房里有一些简单家俱,有天然气有洗澡喷头有电视,他多数的时间不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跑发货接货的事情,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三天不出门,有时待上二小时接个电话又得走人,那时他已经有了一个三星的手机,也给我买了个二手的诺基亚,说是找工作要用。他让我安心在他这儿找工作,一定要找好的,起码也是正常上下班的,再不准去发什么传单搬什么库房,给颖川人丢脸。第二天他就扔给我一千块钱,让我去买身西装,余下的钱买吃的报纸什么的,弄点人样子出来,他说。

真是造化弄人,还是兄弟实在。我躺在河川租住屋的床上想,那段时间我基本上不离家,出去也就是买点吃的和买报纸,回来就对着报纸上的招聘电话打过去,经过半年的折腾,我也有些经验了,基本上和招聘人员聊几句就知道对方公司是个什么规模,是否真的是正式在招人,从而决定自己是不是去面试一下。2003年11月底,我终于在市西郊一家家具制造厂找到了一份工作,那家制造厂还有些规模,在市里也小有名气,他们缺库管员,要我去给他们当库管,就是按照会计开的发货单发货。活计简单,就是要两班倒,我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倒班,一周我上白班,下一周他上白班。白班管顿午饭,一个月给1050块钱,交三金。总体来说还可以。

上了一天班感觉很好,发货不多,多数时间是在库房里面听收音机,玩手机游戏,也不需要我搬货,司机来拿货的时候自然会带上几个搬运民工。下午回家的时候,我给河川发了个短信,只有一句话,我找到工作了。

河川晚上回来了,还带了只烤鸭和二瓶啤酒,我们用微波炉热了,我一边撕着烤鸭一边喝着啤酒,嘴里心里都感觉很爽,大声在屋里喊道:

哈哈,天不亡我,河川,你真是好兄弟!

河川也很高兴,他像从前一样搂住的肩膀说,我就说嘛,我们颖川出来的人哪有一个愣怂的,是不?

晚上河川接了个电话,是他二哥打来的,叫河川出去耍,河川把我也带上了,那是我第二次见他二哥。大姐孙庆红我已经见识过了,印象相当的深刻,在路上我想,这个二哥肯定也是个能人!

当时耍的地方就在“白月光”慢摇吧;03年ktv和慢摇吧刚刚在颖州市流行起来,短短半年时间就取代了卡拉ok和迪厅成为主流娱乐,那天我们几个在人人鬼影婆娑,声音震耳欲聋的慢摇吧一个小隔断里面疯狂的扭来扭去,二哥是个大个子,长和很粗壮,具体细节由于灯光实在太暗看不清楚。二哥听说我就是河川小时候的哥们,也是颖川县出来的,很高兴,给我发了根烟。二哥扭得很好,动作很夸张,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不错,河川不怎么下场子,坐在里面喝啤酒发短信,怪没劲的,我没怎么来过这些地方,就属于张牙舞爪,群魔乱舞那一种了,中场慢拍情侣歌的时候我们才休息了一下。

二哥冲吧台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过来一名服务员,当时这里的服务员还穿得比较保守,是那种白色的t恤衫。我一直在低头喝酒解渴,直到二哥骂人的时候我才抬起头,原来二哥是问那服务员这里有没有那种陪酒小姐,那个小女孩说没有,二哥就开始骂人了,骂得很难听。

那个服务员很清瘦,大概1米60的样子,穿着一件大号的不合身的白色t恤,她的肩膀很瘦削,t恤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只有胸部可以看到有突起。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喇叭裤,当时女孩都流行穿这种样式。腿也很细,但是很笔直。她的头发剪的是那时正流行的发式,前面齐齐的流海,就像S。H。E里面的heby那种发型。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心“咕咚”跳了一下,那双眼睛、那眼神我似曾相识,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眼睛,怎么说呢,上学的时候看三级片,我最喜欢的港台女星就是徐若喧,她长了一双秋水含烟的双眼,嗯,我曾是这么去形容的,那些年徐若喧有个外号叫“少男杀手”,就是靠她那双眼晴。在大陆迷倒了一大片纯情少男,我就是其中一个。徐出演的三级片每一部我都看了至少三遍,像《强奸》啦,《赤裸天使》啦等等。她的乳房不大但是很白很挺,富有弹性,看上去像两个刚出笼的热包子。每当看到徐的乳房的时候,身体总是有反应,特快特强烈。看多少次起多少次反应,无一例外。

小姑娘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水——二哥骂的实在太难听了,其实他对谁说话都很难听。我当时就想劝阻一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我就低下了头,没想到这时发生了一件我终身难忘的事。

二哥让她去找小姐,她说没有,二哥就把领班嬷嬷给叫来了,领班是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丑陋无比的女人,过来先是训了可怜的服务员一顿,然后又陪了杯酒,说,

二哥,我们这妹子刚来不懂事,您大人有大谅,就饶过她一回吧,不过最近条子抓得紧,我们的陪酒小姐都在家躲起来了,下次您来的时候,我保证给你找两个最靓的过来陪您。

二哥可不吃这一套,他按住领班的手说,既然陪酒小姐都躲起来了,那老姐姐你就陪我吧。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恶心,想二哥还真是不挑,这种货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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