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斌杉脱去外袍,倒了一杯温开水一饮而尽,紧接着收拾好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黑墨墨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待斌杉一走出来,便看见他在上面躺尸,“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澡?”
不了,黑墨墨摇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斌杉(看得斌杉心里直发毛),两三下脱光衣服,朝着对方勾勾手指,露出一个挑逗的表情,“我们做吧。”
斌杉呆滞的站在原地,忽而皱眉道:“你没事吧?”他其实想说‘你没发烧吧?’
黑墨墨气闷的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挑衅的说:“难道你不敢么?”
不是不敢,而是……“今天我累了,不想做。”黑墨墨的激将法对斌杉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这让他本人即是羞窘,又是失落。
难不成他就那么没有魅力?H方面的事情,黑墨墨也不是没有被斌杉拒绝过,不过今天对他来说不一样,至少和平常时候不一样。
“如果你没力气,我不介意自己多出点力。”说着,人已经走了上前,一手搭上斌杉胸前那块□出来的皮肤,轻轻滑过,挑逗之意立现。
只要是稍微正常一点的男人,并且不去刻意压制由心底逐渐升腾而起的yu望,估计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经得起这样的对待。
若即若离,一股酥麻的电流从指间传达至敏感的部位。
斌杉轻轻哼了一声,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粗壮的气息从鼻子里喷洒出来。此时,黑墨墨正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张开嘴吞吐被他挑逗得站立起来的物事。
渍渍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听起来格外清晰,淫靡而旖旎,充满了性yu的气息。
“舒服吗?”趁着换气的空挡,黑墨墨抬眼看向斌杉,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迎着黑墨墨的目光,斌杉莫名的想要叹气,但还没等他把梗在心口的那口闷气吐出来,黑墨墨便开始付诸行动了。
只见他站起身,爬上床,推倒斌杉,两腿跨坐在斌杉腹部,微微屈起支撑上半身的重量,□的臀尖似有若无的轻轻摩挲斌杉挺立的物事。
“怎么样?这下还想拒绝吗?”依旧是傲慢的语气,以及傲慢的态度。斌杉估计再也找不到像黑墨墨这种,明明在做羞耻的事情,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仿佛在问斌杉‘今天天气好吗?’‘今天你想吃什么?’,最是正常不过了。
自暴自弃的闭上眼,斌杉的思维在yu望以及理性之间挣扎。
黑墨墨泄气的趴在他的胸前,闷闷不乐的说:“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好吗?”
“没有。”斌杉无奈的苦笑,“只是我今天不想做。”
“为什么?”
“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黑墨墨两手支撑着床垫坐起身,“斌杉,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斌杉如实回答:“有点。”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黑墨墨所付出的一切他看在眼里,只是……他害怕自己的回应,会让对方越陷越深。
从而在他完成任务的时候,如果他出现意外……
51继续的渣渣
第五十一
听到回答,黑墨墨弯下腰;愤愤的一口咬上斌杉的肩膀;虽有心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但终究还是舍不得——肉到嘴边改成了舔,红红的舌圌尖一下又一下地滑过肩膀上那块肌肤。
黏圌腻腻的感觉由神圌经传导到大脑,僵硬着身圌体,斌杉皱着眉头推开黑墨墨的脑袋,“我说你怎么突然变成小狗了?”他神色古怪坐起身,扭头瞧了瞧肩膀上那一滩湿圌漉圌漉的痕迹,无奈的说:“赶紧收拾好就睡觉吧!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没空和你瞎玩圌弄。”
“谁和你玩圌弄了?!”黑墨墨不满地叫道,声音提高了不止八度,斌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面色涨红,眉头紧皱,隐隐之间有了发圌怒的前兆。
“你总是这样!”黑墨墨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那样子就好像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拽下来。斌杉瞧得心惊胆战,抬手拉住他的手;轻声呵斥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语毕;盘腿坐在床圌上,目光直直的看着黑墨墨。
漆黑的眸子如同倒影着迷离星光的幽潭,仿佛只需要一眼便可以令人深陷其中。
黑墨墨不禁红了脸;呐呐的说:“说,说什么?反正每次你都能把我的话反驳得有理有据;我没事干嘛自找无趣。”他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你要有那条小蛇一半的体贴温柔,我就算睡到半夜都能笑醒过来。”
幽怨的语气即便不是当事人也能察觉出一二,更遑论一直被黑墨墨的感情所侵扰的斌杉——有心想了断这段感情,奈何黑墨墨从始至终都不愿意配合,导致现在就算黑墨墨想脱离泥沼也无圌能为力。
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拔草除虫,哪能是一朝一夕就解决的?
实际上,斌杉的心理也是够矛盾的——要说不喜欢嘛,太不实际了,若要说喜欢嘛,其中的成分又能在他心里占有多少?两人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黑墨墨的执着虽说让他感动,但也有烦恼存在。——做了二十几年的直男,猛然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男人,饶是黑墨墨长得再好看,斌杉心理再强大,也忍不住迟疑。
还有一个更彻底的原因,就是他的工作性质让他见惯了生死离别,打心底不希望在执行任务失败死亡之后,有一个对自己感情至深的人,在人世间对他念念不忘,白白耽误了自己年少的青春。
两人静坐对视了一会,迎着黑墨墨期待的目光,斌杉忽然叹了口气,蓦地往后仰去躺回床上,不言不语。
黑墨墨气急,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疑惑的视线朝他看去,斌杉的脸上只差没用笔墨写着‘我没想说什么啊’几个大字。
见此,黑墨墨沮丧地垂下肩膀,“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只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他兀自垂下眼帘,把玩着手指,实际上早在心里面想出另一个计划——既然软的不行,就别怪他来硬的!俗话说得好,爱不就是做出来的!
另一边,刘芒家里。
当送走斌杉和黑墨墨他们之后,刘芒和锦佘两人待在家里又是一阵甜甜圌蜜蜜、你侬我侬的腻歪,旁人如果在场,估计连鸡皮疙瘩都掉了不止一层。
先是骗锦佘喝下一杯掺上雪碧的红酒——要知道锦佘的酒量可是个五点五的渣渣——接着等他稍微醉了以后再骗他去浴室里洗澡,趁着把衣服脱干净的空档,刘芒嗷嗷叫了一声,终于按耐不住的朝毫无防备的纯良小蛇扑了过去。
——不得不说,刘芒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啪啪啪的响。
——浴室内水汽氤氲,灯光昏暗,正是做某种事情的最佳地点。
——就算把第一作案现场弄乱了,也很快就能收拾干净。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