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似乎掌握了马车里人的动向,第二剑就是极快的向马车的另外一边刺了进来。
盛信廷抬脚腰间用力,一脚把马车的车顶踢了开来,盛信廷抱着雪兰跳出马车。
和以往不同的是,外面没有一点喊杀之声,却透着你死我活压抑着的暴发。
在盛信廷和雪兰跳出来之后,所有的刺客都朝着盛信廷的方向而来,雪兰额间直冒冷汗。
她和盛信廷回沐恩侯府给叶老太太拜寿,不过带了十几个护卫。而行刺的人数竟然在二十人之多!他们个个穿着黑衣,黑纱罩面,功夫了得,似乎又早算准了护卫和人数,他们招招都是要人命的,且绝不含糊一分。
盛信廷的护卫挡在了盛信廷和雪兰的前面,和黑衣人打在了一处。
随着空中亮起了一道闪光,南月的声音就已经传了来,“主子,快走!”
盛信廷却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件,一手抱着雪兰,一手提剑挑向了逼近的黑衣人。身边的护卫两个人与盛信廷合力逼退了黑衣人,而更多的黑衣人朝盛信廷这边了聚了来。
雪兰此时也已经看清,黑衣人的目标就是盛信廷和她。
雪兰眼看着黑衣人越来越朝他们这边而来,而护卫在人数上就已经少于刺客,且刺客功夫也十分不错,两个相缠,盛信廷这边越来越吃力起来。
雪兰心头一惊,长时间下去,吃亏的最后还是盛信廷这边。难怪刚刚南月叫他们走。
盛信廷受伤的那支手臂抱着雪兰,鲜血从她上臂上渗到了下臂,有些还蹭到了雪兰的脸颊上。
雪兰紧了牙,盛信廷拼着命也是要护着她的,可是她却拖累了他。长久下去,盛信廷的手臂只怕要再难熬得住她的重量。雪兰推着盛信廷,“你快放我下来!”
盛信廷犹如没听到,单手和黑衣人打斗着。
盛信廷的护卫有几人已经倒了下去,刺客却越战越勇。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盛信廷听到了,刺客也听到了。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刺客虚了一招皆逃。盛信廷的护卫就去追,被盛信廷唤了住。
雪兰扶住了盛信廷的身子,看着已经被血浸红了的一支袖子,脸色雪白一片。“快叫人请太医!”
一队人马已经到了马车这边,韩琢从马上跳了下来,一眼看到手臂是血的盛信廷先单膝跪倒,“主子,奴才来迟了!”
盛信廷这才把剑收了起来,他皱着眉转头看了眼雪兰,“你有没有受伤?”
雪兰摇着头,抬头又看向盛信廷的脸,“你快别说话了,马上坐马车回家里好好歇上一歇。”
盛信廷抬头看向四周,眉宇间的冷冽叫人不寒而栗。“去查查去。”
有护卫马上离开了。
盛信廷望着倒地身亡的几个护卫,闭了闭眼睛,“回府。”
雪兰扶着盛信廷上了马车,先用帕子包紧了他的手臂。很快雪兰发现,一块小小的帕子根本包不住盛信廷的伤口。
雪兰咬紧了牙,扯过一旁的迎枕,撕开了布条下来,一条条的缠在盛信廷的手臂上。
盛信廷低头注视着忙碌的女人,待她刚刚包好了他的手臂,他便将她拥在怀里,“今日让你受惊了。”
雪兰的眼中一酸,泪水盈满了双眼。
他已经受了伤了,竟然还在惦记着她……
“都说不让你说话了,你怎么还说?!你难道不知晓自己流了多少血么?”雪兰把头埋在盛信廷的胸口,声音有些哽咽。
盛信廷抚上了雪兰的头,“好了,快别哭,从前我也受过这样的伤,只是没认识你罢了。”
一句句温声软语,哄着她,劝着她。
雪兰止住了泪,扬起头将手按住了盛信廷的嘴。“不许说话了。”
盛信廷乖乖的闭上了嘴,雪兰这才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你冷不冷?”
“不冷。”
“你别睡,回家便好了。”
“嗯。”
雪兰握紧了面前上染着血迹的大手,“从前只知晓依靠着你,今日倒让你靠着我一下罢。”
如果说能让他忘了疼痛的良药,便是她。她的担心,她的害怕,她的紧张,在今日都迸发出来,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欢喜着,满意着,又被层层的甜蜜包围着。
盛信廷的嘴角扬起了一道极好看的弧度。
“这一生,我们就互相依靠就好。”
盛信廷合上了眼睛,淡淡而笑。
随着他的话,雪兰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似乎只要一松开,他就会在她面前活生生着飞走了。
“一生一世。”
她说。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小产
韩琢在禀报查过的结果时,郎中正给盛信廷换着药。韩琢话说得简单又叫人听不出什么来。
“查不到?”盛信廷听了韩琢的话一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郎中。
郎中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他忙低声道,“盛大人忍着些,马上就要换完了。”
盛信廷点点头,待郎中换完了药,把人打发走,他才看向韩琢,“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么?”
韩琢半垂着的头点了点,盛信廷深吸一口气。
从知晓他和雪兰回沐恩侯府,加之避开京城里他的耳目,埋伏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哪一条线上都应该能找回些线索。而且盛信廷手下的人一向厉害。
盛信廷仰起头来,眸光忽明忽暗着,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仔细查,再去寻寻,有没有拳脚功夫厉害的丫头也买了来。”
韩琢知晓盛信廷和雪兰伉俪恩爱,买的拳脚功夫的丫头也自然是跟在雪兰身边的。韩琢想到这几次回禀盛信廷事宜时,盛信廷都是不避着雪兰来。可是今日,雪兰并未在房里。
“大爷,不如叫奶身边的南月和我一起去挑,您看如何?”
盛信廷点头,“奶在耳房,你只管去问便是了。”
韩琢退了出去,盛信廷起身信步来到窗口。他从敞着的窗口看向耳房,嘴角不由得漾起笑意来。
从雪兰看到盛信廷受伤之后,每逢郎中来换药,她都躲了出去。盛信廷也问过雪兰,雪兰把脸扭向一旁去,“我看不得你的伤口,心里不舒服。”
盛信廷却明白,雪兰是心疼自己了。
耳房的门窗被丫头高高挑起,雪兰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正房而来。
两个人的目光就在这样一个里一个外的相撞在一起,似乎是被这么一撞,撞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来。
“换好了?”雪兰隔着窗向里看盛信廷,眉头微聚。
盛信廷一笑,眉眼中全然是宠溺,“换好了,你就回来了。”
雪兰的脸红了起来,她从第一次帮着盛信廷包扎起伤口后,每见一次盛信廷的伤口,心就如同被刀剜下来一块肉一般,生生的疼。所以她才想躲了出去。而盛信廷自然也看得明白,可是她却还如被他捏到了短处要取笑一样,又羞又恼。
“不许笑!”雪兰的手伸进了窗子里,按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