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浅浅离开的那天,郑牧琛将她送到门口,连机场都没去。
他倚在门边,眼神藏在镜框後,不舍与压抑沉默得令人窒息。他只是淡声说了句:「路上小心。」
语气很平静,几乎让人以为他毫不在意。
但苏浅浅知道,那是他所有情绪的极限。他不是不伤感,而是从小学会了怎麽把情绪藏在心底,学会了「不打扰」才是最深的Ai。他一向把T面放在第一位,连不舍都要有分寸。
她明白,他会等她走後,回到书房点一根烟,再打开她的行程表和航班纪录,甚至查气象预报,看她落地那天会不会下雨。
那些她没说出口的细节,他从没问过,但却全都记得。
而他真正的折磨,从她飞机起飞後才开始。
苏浅浅出国後的每一张照片,他都看过。朋友圈的、会议报导上的、甚至是同事随手拍的合照,他都用一种极近病态的执着保存下来,反覆翻看。
他看着她站在发表台上,神情冷静、眉眼沉静,那种遥远又出尘的气质让他无法移开目光。那一刻的她,是他从未真正触碰过的世界。
她原来可以这麽耀眼、这麽淡然地站在人群中央,无须依靠任何人。
他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与荒凉——原来,她离开他,还是能活得那麽好。
直到那张合照出现,他整个人僵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手落在她手肘上,那是一种亲密的距离。
一个好友打趣地发来讯息:「你nV神在国外很抢手啊,小心别被抢走了。」
他没回。他只是盯着照片,喉咙发乾,烟一根接一根地烧。那夜他连续打开了她留下的每一份研究档案,甚至回读她的批注笔记。
字迹清晰、一丝不苟。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她在他世界里存在过的证明。
他想她。想得发狂。
但他不能说。他怕他说了,她就真的不回来了。
直到凌晨两点,她主动发来一句讯息:「讲完了。」
他几乎是立刻醒来,指尖颤着打字:「我没去,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却又像是压抑了太久终於能释放。
没想到,她回了:「台下有人搭讪我。」
那瞬间,他几乎不能呼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