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乍然道:“既然我们被监视,那阿亚她们?”我一惊,夺门而出。
我和海浪、张柏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就看见阿亚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抱着双脚蜷作一团。屋里透出来的光照在她的后背上,那发丝发着黑亮的光,头顶上有些未梳拢的地方一根根的泽泽生着寂寞的颜色,她就是这样守望。我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她低低的带着欷殻У纳簦担骸熬偷饶懔恕!蔽乙ё叛拦钠鸬娜镒涌挤⑺幔癯粤怂嵘难蠲罚聪不墩庥嗪蟮幕匚段耷睢U娴模褪钦庋赝页私艚舻穆拖氩怀霰鸬氖裁捶绞嚼窗参克氖赝褂形椅奘那妇巍?br />
第十一章 乳房 (中节)
客厅。
椭圆形的餐桌上,六菜一汤,就像正用餐的人数一样,我、阿亚还有海浪一排,亚兰姐和吴副总编坐了对面,刘琪儿和张柏兰分坐了上下座。一时间,我有说不出的温馨感,这种感觉并非与生俱来,却从与生俱来的身体感官里爆发而出;这种感觉不可能永恒,只是让你可以在感觉到的一瞬间为之振奋,身心怡然,说不出的美妙,这种感觉从我的心里一直流入到我的胃里,化坐了无穷的食欲。阿亚只是一个劲的给我添饭加菜。正欢间,我看了一眼刘琪儿,她正看着我,冲我微笑,这一微笑让我看到了她对我的原谅,原谅被我摧毁了她的唯一的梦和对她有所谓的唯独的破坏。
相形之下,海浪他就显的沉默多了。在我所看到的氛围里,是阿亚给我的温馨和刘琪儿给我的舒适,在这样的时候我是察觉不到任何的冷漠和反常的,可我却看见了,在海浪对我斜斜一瞥的时候,在他的眼睛里看见的,那异常的冷漠和对反常的警惕。这是一种讯号,给我的讯号。待我有所反应的时候,对面的吴副总编已经豁的站起了身,一只右手对我快速的推了过来,手上没有筷子,却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我震住了,震在这温馨和舒适的氛围里所突然冒出的杀招,震住之余,不是敏锐的反抗或反射性的闪避,而是发愣和跳跃式的迷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的吴副总编。
匕首在离我眉心还有一寸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同我的发愣和迷惑一起静止在这凝结的空气里,只有血,鲜红的血,滴滴嗒嗒的从空中掉到盘子里,像是一场血雨,——阿亚的手紧紧的包裹了那匕首锃亮锋利的刃。
我的视线模糊了,模糊的见的阿亚痛苦的表情;模糊的见的海浪制住了吴副总编;模糊的见的刘琪儿惊愕慌乱的表情和张柏兰的喝叫声。我回过神来,只是一手将阿亚揽到怀里,不允许任何人再碰她,这样一个容易受伤却不惧受伤的女人,除了刘琪儿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包扎手掌上的伤口。我看了一眼亚兰姐,她却对阿亚的负伤全无感觉,对吴副总编刺我又毫不在乎,不知道她是不是吓住了?坐在那,呆呆的,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层麻木,教人见了心寒的麻木。
张柏兰一脸愤怒,说:“现在证实了吧,上次在酒吧要杀你的人也就是他。我一直就纳闷会那么巧在报社门口救了他俩个,这就是老爷子设的一个陷阱,他肯定被老爷子收买了。”她忽然指着呆坐在椅子上的亚兰姐,说:“阿亚上次不是被人行刺嘛,我看就是她所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亚猛的从我怀里挣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琪儿也说:“我看不会的,亚兰姐可是阿亚的亲姐呀!”
张柏兰立马反驳说:“世上不可能的事还多了,你一开始有想到吴副总编这么样一个人会持刀杀人吗?”
海浪取了绳索来,将吴副总编绑了,张柏兰从海浪手里取过另一副绳索,上前要去绑亚兰姐。阿亚扑上去,扯着沙哑的嗓子拦住张柏兰,张柏兰一手推开他,阿亚哭叫着上前去扯,张柏兰一手铆住了她的指头,喝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对你不客气了。”我豁的起身,一手拉开了张柏兰,从她手中夺过绳索丢给了海浪,说:“你要干嘛?”张柏兰沉下脸道:“我是一名警察,你说要干嘛?”我紧紧握着阿亚有些冰冷的手,说:“这件事不是弄的很清楚,想必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张柏兰不悦道:“按你说一句蹊跷就了事了?”
海浪站出来说:“你要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亚兰姐确实是老爷子派来的人,你就把她带走。”张柏兰一时语塞,却不死心,说:“那姓吴的呢?”
“干什么?”一旁的吴副总编忽然应了一声。我吃惊的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斥的可怖的麻木不见了,换成的又是他以往和蔼带些憨态可掬的笑脸,他就像一个从梦中醒来却又不记得自己做了梦一样,刚才的一切好比一场可怕的梦魇,变成了虚幻。他挣扎着被绑住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叫喊道:“你们怎么把我给绑了?”
“没想到你会杀人,更没想到你还会装疯卖傻。”张柏兰说。
我的眼睛扫到了亚兰姐身上,她也一样,眼神里的温柔可亲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没有办法忘记的。她揉着太阳穴,如同一个人去了一次神志不清的领域苦旅了一回。
吴副总编大着眼睛,说:“我杀人?我怎么会杀人?”他忽然注意到了桌上的匕首和盘子里一滩的血渍,还有阿亚手上新包扎的伤口,他无辜的眨着眼睛,小心的问阿亚:“我是不是有对你做过些什么?我是不是伤了你?”阿亚痛苦的别过了脸去。他意识到什么,紧张的叫道:“真是我弄伤的你?……”
我给他松了绑,他拼命的抓着我的胳膊追问,张柏兰跳上前来,喝道:“你装什么呀!大家亲眼见到的事你也敢装,私底下也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亚兰姐只是慌乱的捧着阿亚受伤的手,反复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副总编癫狂的抱着头,使劲的拍着,大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便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了。亚兰姐一脸痛苦的忙追了出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海浪忽然大声道。
大家都看着他,只有刘琪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海浪说:“吴副总编和亚兰姐肯定是中了东空摄念X的毒,我见姚贤就曾对人用过,后来听说这是老爷子从日本引进的一种专用来控制人大脑意识的药物。这种毒种入人体内后,不会出现什么中毒的迹象,一切都与常人无异,只是种毒的人会让中毒的人在某一时间段内完全失去自我意识,达到操控的目的。这个时间段会在每天的或是几天的甚至是几个月的同一时间出现,并且做的是同一件事,直到完成种毒人的目的为止,那时间段一过,便又会恢复常态,中毒的人是不知道在被操控的时间段里所发生的事的。”
我说:“上次在酒吧要杀我的人,在时间上和现在是可以吻合的,只是要真是吴副总编的话,他不一定有那样快捷的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