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很干脆:“不错,这也是我可以接近老爷子进入他们内部的唯一入口。”
我说:“你不要把自己也给陪进去了。”
她说:“所以说呆会你别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你敢乱来我就抓你。”我正欲开口,她突的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从旁边的窗缝里向外看去,大厅的右边一个入口涌进来一大帮子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黄山,其次就是他的八大贴身手下,几乎是同一时间,左边的一个入口也涌进来一大帮人。我惊愕不已,那走在最前面的姚贤就是当初我和海浪还有辣妹儿来北京的火车上,被我亲眼目睹杀了人将我逼的跳火车差点死在铁路边上的那个人。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身后紧随的一名贴身手下竟然是和海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我擦着眼睛看了又看,简直不可思议,他就是海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海浪。我几乎喊出声来。
他们的谈判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做梦似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各种各样的画面。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我忙按了接听键,那头传来声音:“准备好了,老大一拍桌走人,你就趁乱过去捅了那姚贤。”还没等我应一声,那头已经挂了。
张柏兰又戴起了她准备好的帽子和墨镜,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说:“差不多了。”
我诧异道:“你这是要杀谁呀?”
她说:“制造混乱,让他们狗咬狗。”她还不忘记叮嘱我一句:“你千万别杀人,尤其是姚贤和黄山。”
待我再从窗缝里往外看的时候,黄山已是怒不可揭的拍了桌子。张柏兰首先冲出去,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大厅里的人纷纷亮了家伙,乱成一片。黄山已经从厅门出去了,待我冲出去的时候,见张柏兰又开了一枪,打在一个混混的小腿上,痛的哇哇乱叫,手里的长刀却是更疯狂的乱砍乱劈。只见海浪从姚贤的背后闪了出来,跳上了会议桌上,两个跨步跃起,一个掸腿踢向张柏兰。她还没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可一个受过正规训练的武警所特有的敏锐直觉让她架起了双手去挡,海浪的动作太过迅捷,力道又强大,张柏兰还是一个趔趄出去,要不是倚在了身后的墙上,必定要栽跟头,等她再举枪的时候,海浪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反剪了她的双手。
“杀掉!”姚贤身手确实不凡,手里的一把短刀舞的虎虎生风,一个手势出去旁边倒了四个。不知道他还认不认的我?可肯定的是,他还没注意到我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我手上一发力,一匕首戳进了他的右臀,说:“黄老大的命令,怪不得我。”他短刀反削过来,我已经跳出了几米外,潜到乱作一团的人群里去了。
如此的成功。
第八章 依偎 (上节)
8
我出现在海浪面前的时候,他也是又惊又喜。眼看姚贤从那边寻了过来,我便一手从他手中拉过张柏兰,出了大厅。
“你认识他?”她问。我看了他一眼,带着难看的嘲弄。她自己也觉的问的很多余,说:“他也很能打。”我说:“要不是我,你能想到你落的下场。”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忽然问:“那救阿亚的事?”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她紧挨着从同一个车门挤了进来,呈惶呈恐的又问了一遍:“那阿亚她?”
“我早说了你没用,要是指望你,人都不知道死几回了。”我使劲一抽被她坐着压住的衣角。
她笑笑,说:“那阿亚是救出来了!”
我说:“那门是刘琪儿撬的,我也是昨晚上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天你领我去那间石瓦房的时候,刘琪儿就一路在后面跟着。”
她说:“我们当时居然没发现有人跟踪,看不出刘琪儿文文静静的样子还有这能耐。”她顿了顿,说:“当时阿亚不见的时候,我也琢磨,那被撬的地方是敲的一塌糊涂,根本不像是道上的人做事的手法。”
我讥笑道:“你也知道刘琪儿文文静静的?文文静静的人都比你管用,你看你多没用。”
她瞪我一眼,说:“你可不可以别老是话里带刺?”我笑,说:“话里带刺?我明摆着就是直接在骂你,还听不出来?哎,也怪,你们这一行是风里来雨里去两块皮早磨厚了,没知觉是应该的。”她恨的牙痒痒,却忍着没发作。
阿亚家。
我一进门,只见阿亚和刘琪儿坐在床边上默不作声,便匆忙问:“亚兰姐和吴副总编呢?”阿亚扑到我怀里,只是哭。我心急如焚,问刘琪儿:“琪儿,你说。”
刘琪儿说:“我和阿亚到了黄山专用来关押人的地下室,却没看见亚兰姐和吴副总编。”
我说:“那别的房间什么的都有可能的。”
阿亚在我怀里啜泣道:“都找了,黄山的那些地方我都知道,也都找过。”
我泄了气,“黄山他骗我抓了你,我便将计就计答应他杀姚贤以此拖时间让你救出亚兰姐和吴副总编,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破绽?棋高一招了?”
阿亚忽然惊惶道:“我姐她不会——”
我忙打断了她的话,说:“绝对不会的,姚贤一天没死我就还有一天的利用价值,料他黄山也不会轻举妄动,”
张柏兰插话道:“黄山他说亚兰姐和吴副总编被别的人抢走了,难道这是真的?”
房间内一阵沉默。
“那会是谁抢走了呢?”刘琪儿问。
“是我。“有人推门而入。
我一阵欢喜,“海浪!”
“我怕以后难联系上,就尾随过来了。”海浪说。我上前关了门,问:“姚贤没发现你过来吧?”他摇头,说:“这会儿他正带了人找黄山去了。那一匕首是你捅的吧?”我点头,问:“你怎么跟着姚贤做事了?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在火车上分散就是因为我见着他杀了人,他发现了我,想着杀人灭口,才逼的我跳了火车。”他说:“启先我也不知道他是黑道上的人,我和辣妹儿那天下火车后,她就领我去了她那个当官的表叔家,辣妹儿在她表叔面前极力推荐我,要他给我找份工作,她表叔就把我安到了姚贤的酒吧里做事。没过一段时间,姚贤发现了我挺能打,就让我做了他的贴身助手。”
张柏兰忽然问海浪:“你说那个什么妹儿的表叔是当官的,还是他把你安排到姚贤的酒吧里做事的?你认的他?”
海浪说:“这几个月来,我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不晓的,只是有次和姚贤去见他的时候,听姚贤称他为老爷子。他一直都是藏在一张帘子后面,看不到人。”
张柏兰一脸兴奋,还要再问,被阿亚抢了先,她说:“你刚才说是你抢走了我姐和蜈蚣的?”
海浪说:“姚贤早在黄山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知道他抓了一个杀手的两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