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话没说完,周围已经响起一片夸张的“作呕”声,其中犹夹着阿楚的大声惨叫,“拜托,邱姐,这不是八点档的言情伦理悲剧篇。”气得小邱青面獠牙。
我失笑。
可是,小邱说的未尝不是一种可能性。
当日魏少清醒后,专家替他会诊便发现他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四年之前——那个车祸的晚上。最后的印象就是之韫的惨叫。
魏少一直与自己父母兄弟友人如是说:“我听见之之在叫。”
专家们认为——出事时,之韫的尖叫令他吃惊情急之余,故不得车后镜内映出的危机,将头探出车外,导致车体受冲撞后,脑部在车框上剧烈碰撞,是形成昏迷的主因之一,他的记忆停顿在那一刻,不肯前行。四年后,同样是之韫一时情绪失控的尖叫,令那停顿的记忆贯通连续起来,他就此苏醒。当然,这样的推断并无很多医学证据,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滚动的新闻,放到了“三三强人组合重归EDEN”这一段。
镜头应该是在机场偷抓的。大老板们并没接受新闻采访,但同样的也并没有要求严格的新闻隔绝措施,因此偷拍并不很难。那段足有五分多钟的报道中,不但拍到了周蕙迎接上司们的全过程,更有不少三三强人组合齐齐看向镜头的特写。
我端详魏少的特写镜头。
看得出,他十分喜爱这个城市。
不知是否全因此地是他心上人的生长之地,而本人又在此地度过自己人生中一段极为重要的游学时光的缘故。
镜头中,魏大少的眼神柔和而充满感情,相较他在纽约时,多出某种微妙得不可言语的轻松与从容。
我忽而想起,早先之韫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她对我讲:“……在东平他们的感官中,如果纽约是冒险的游乐场,那EDEN就是快乐的安乐窝……”,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她那句“也许是我们都太轻忽了”。
如果在经历了似四年前那样的车祸袭击之后,回到这片曾经令他几乎失去所有的土地上,他依然会不在经意时流露这样的眼神,也难怪多年的他们的“轻忽”。
我终于逮到空闲来问大宋和老卓自己莫名其妙被敬的那一杯。
他们全笑起来。
挨在我身边坐的小邱赠我一个白目,“谁让你在纽约摆足了威风?”
呃?我瞠目。摆威风?我?我不能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老卓嚼着花生,含糊地问我:“你忘了?纽约CLIE是个多派系的特例组合,除了四大天王,除了魏东平,他们从没一致服从过其他人的统领,即使是如金星那样EDEN总部过去的人。”他点着我的胸口道:“你是至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得以真正代替丹先生的权责,成功统率过纽约CLIE特安部的人。”
大宋不无莞尔之意地加把嘴:“而你恰恰是EDEN这边的。”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直不甚服从EDEN总部的纽约CLIE终于在后者的代表者面前收敛了气焰?
嗟!就为了这样荒唐而幼稚的理由,周围这一群EDENCLIE特安部成员硬是要聚在这里为我“庆功”?
我啼笑皆非。
真没想到,连CLIE也不能避免派系斗争!
真是……我失笑的摇头。
PUB的惯例的现场音乐表演告以段落,节目轮换间,我突然发现……“周家那个小妹呢?”自我们进入PUB开始,做现场表演的就不是周筠和顾钧那对组合,难怪也没看见周迅那个与阿楚同样聒噪的小鬼,想到曲廊那个宛如擂台赛般的规则,我诧异地问小邱:“周蕙的小妹不会是碰上了对手,被轰下台了吧?”
“哪有这回事?”小邱当场啐我,“她有持国天做靠山,哪可能有人气困境?人家已经凑到了音乐教室的启动资金,上月便与顾钧在容长路那头开了张,情形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