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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事先前要找泰,现在又轮到你这个组长要找道格?他们不是在外头捅了什么娄子吧?当然不是……你肯定?好,等一下,我叫他来听电话。”
“喂?是我。不是说找道格吗?昨天城里又死67人,桑宁街血流成河……上帝!你不会认为他们有嫌疑吧?不是……那是什么意思……他不肯?既然他自己不肯……什么?你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叫自己兄弟去跟那江湖老鳄纠缠不清?我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或是——
“呵,葛兰葛兰,我是昏迷四年,不是得了失忆症,怎会不记得你这老狐狸!多谢你特地问候我。对了,说到问候,这两天你手下的那些大将轮番问候我的四个兄弟,是什么意思?我刚清醒没几天,一天就接五六个联邦调查局打来问候自己兄弟的电话,可真叫人心惊肉跳。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有事干么不直接划下道来,我也好召集家族律师,跟你们厮杀……哈哈,不是就好。新闻?唔……就是,我刚才还在嘀咕,你这老狐狸这种时候,不忙着挥去抓嫌疑犯,怎会有空特地打来问候我?……这跟丹他们有什么关系?有话直说,是吧?哼,我以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常识——抓捕重案现行犯是你们和警察的职责,至于我们这些守法的纳税人,城里不太平的时候,不要没事出去乱晃,乖乖呆在家里就是对你们最好的帮助……没错,你今天才知道我是这种人?”
再来——
“史东?你这老货,原来你还活着……呵是,地狱风光无限好,可惜没在那头碰到你……葛兰跟你诉苦?说我性情大改?他又不是不晓得,死过一回的人……认真点,那好。让我们公对公?我不明白?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们不明白?不用我来提醒你吧,我们兄弟退役已有多年,连佣兵工作也多时不接了……我不会不知道丹重新入行?嘿,你是没说错,我的确不知道,他们没人跟我交代这事。真得多谢你现在告诉我……没错,我是正准备去拷问他们!而且既然如此,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更不会允许他们出去!”
甚至——
“是你?哼哼,真不坏。白的去了,黑的来。你们这些黑白无常可是商量好了轮番上阵,给我来这招车轮大战……别发怒……咦?不笨嘛,居然听得出来我正光火……没错,我就是为这事在跟他们计较……求救?汉语有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们敢犯规,就得接受惩罚,你们也一样。克莱缔下死手?呵,那我能怎样?……要我出面?我?你们不是被小克莱缔整疯了吧?就刚才,你不是还亲口告诉我,他对丹他们干了些什么好事?你不也说,克莱缔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早四年前,他就当我是死人了,现在他也没当我是活的。”
当然也有人试着趁道格或泰出门时,强行与后者进行接触。
这种时候,就可以看出魏家大少在他们身后安排人肉粽子的功用所在了——碰上黑道来头的,干脆就以全武行对阵,碰上戴国徽警徽的,就直接由律师出来说话,从头至尾,泰或道格连开口都不必。
用叶达的话来说,也就是,“总之,东平真要祭出他那套金钟罩,管他是黑道白道,全都得在圣…菲达紧闭的庄园大门上撞得满头包。”
实在无处下手之余,这些被魏家大少戏称为黑白无常的各路人马居然异想天开地找上了我这个“影子陈”。他们天真地将我假想成那个金钟罩的练门……当然,并不是想我代丹去做什么调停或策反的见鬼任务,他们只希望借由我跟丹联络上。
FBI方面有人跟我照过面,双方的接触虽然有点突兀,总算还是和平的。国防部则不然。他们其实可算是被联邦调查局拖下水,硬着头皮当这个中间人的。如今一头不理,一头时刻在耳边催催催地聒噪,骑虎难下之余,难免一肚皮的怨气丛生,暴躁一点,而且总统的直属密勤自然霸道些。他们采用的是突袭掳人的手法。
事出突然,又是这样混乱敏感的世道,冷不丁被一组全副武装的蒙面大盗袭击,不知就里的我当然不会呆呆地束手就擒,反抗是必然的。
以我的实力,哪怕是以个人而言,全力拼打厮杀之下的冲突都不可能不造成大骚乱,更何况暂代丹在CLIE的全职后,身后还跟了两个纽约CLIE的特安部高手,再加上这几天城里本就不太平,现场附近的商店以为是帮派火并、魂不附体之余,全都第一时间报了警。
等到国防部的行动组意识到局势就要失控时,无论想全体撤走,还是干手净脚地把我掳走,都已没了可能。迫不得以,他们明示了身份。毋庸多说,大家自然赶快握手言和,抢在警方汇同FBI紧急调集大批人马赶至现场的前一分钟,匆匆作鸟兽散。
整件事,“乌龙”二字尚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乱七八糟。
外头这样兵荒马乱,圣…菲达庄园内,亦不见得太平。
魏家大少趁此家族闭关良机,跟自己四个兄弟杠上了。
(实在忍不住的作者按:象不象关门打狗?可怜的丹~~~泪,》_
18、下
他很明白地告诉所有人:“你们有事瞒我。”
这自然是事实。
FBI的纠缠电话他都亲自替丹接了三个,还有什么可狡辩抵赖的?
铁证如山。
更何况我因何会出现在丹身边,之韫跟他未婚夫都有过说明。他与我长谈时,我也跟他交代过一点丹出任务的状况。此时不同以往,再装傻,那就不是什么“善意的隐瞒”,而真是存心欺他魏东平昏迷四年,清醒不久,现在又坐轮椅,行动尚不自便了。
想当然,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丹不会,荣他们当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