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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我想去EDEN参加联考,但又知道纵然成功了,荣、泰、刀却还是无法一同入学。校方答复得很明白,他们连似丹那样做旁听生的资格都没有。

是这中间发生的一件意外,令我下了决心。

二月,魏家的企业年会中,我认识了一个德国混血儿凯瑟琳…修顿。

凯瑟琳是加州公立青年芭蕾艺术中心的台柱,芭蕾艺术中心应魏氏邀请在年会上表演胡桃夹子。

我一下子迷上她。

十八岁的她有一头金丝般的天然秀发,冰蓝的眼睛明澄清亮得似黄石公园的晴空,她非常的恬与甜。而且一直在加州生活的她完全不明白“魏东平”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她以她的单纯与含蓄彻底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丹后来说:“那是我头一次在你的眼中看到温柔,尤其是对女孩子。”而且凯瑟琳也对我一见钟情。

胡桃夹子表演结束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并没有象从前发生过的那样,演变出什么激情火热的夜晚,我们不是慢舞,就是偎在一起唧唧细语,谈些旁人听来并无任何实际意义的闲话,再要不是彼此凝视着傻笑。

大家都以为那是一段有发展前途的感情,却不想自那天后,凯瑟琳突然失去了消息,她离开了艺术中心包租下的酒店。我在三天没有再得到她的电话后,即着丹“去将她找出来……”,我有点生气,以为她是在玩花招。

丹他们自然也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遵命去调查了。

他们花了两三天的工夫,找出了凯瑟琳在纽约的亲戚家地址。

丹按址前往,是她的姨妈来开的门,起初不肯让丹见她,后来终于让他见到了她。

凯瑟琳比丹记忆中的样子消瘦憔悴了一大半,苍白得象个重病号,而且精神很恍惚。

丹告诉她:“东平很是牵挂你呢?”

“啊,他。”

“他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是吗?……那么,告诉他不要再等了。”

“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这样牵挂一个女孩子的。”

她哭了。

丹回来告诉我,他说:“我非常非常的诧异。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为了你这样心碎,即使是科妮,都没有。她哭得那么伤心,却又什么都不肯说,而且还央求我不要告诉你自己的下落。”

凯瑟琳与丹讲:“就让他以为我走了好了。”

“没有用的,你不明白,东平想找你,纵然你走到天边去,他也会把你找出来。”

“那么让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真是这样吗?如果是,那你现在为何这样伤心?”

“求求你,丹。”

“凯瑟琳,傻瓜都知道舞会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求求你,丹。什么都别说了!”

丹自然将这些告诉了我,我立刻亲自去看凯瑟琳,但她已经搬家,她的姨妈说她回了加州。我们立刻展开调查,三天后,发现她仍然藏在她姨妈家里。

我一定要见凯瑟琳的决心,感动了她的姨妈,她带我去她的房间。谁都以为凯瑟琳见到我一定会说出一切,不想这个女孩子一见到我,立刻惨叫痛哭出来,而且马上逃进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无论我怎么喊,都不肯出来。

隔着门板,只能听到她模糊的哭泣声,那声音哀伤绝望,心碎不能自己。

我为这一切震惊。

“为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凯瑟琳的姨妈带我们离开,送我们走时,才说了出来:“舞会结束后隔天傍晚,凯瑟琳在商业区购物时遭遇凶徒,被割去了左耳。”

“这不是真的。”

我不能置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姨妈与我说:“她不肯见你,也是因为她太爱你,希望能够保持自己在你心中原本的样子而已,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所有人一开始都以为这是个不幸的意外事件,我要荣把那个混蛋揪出来,而荣调查的结果却教所有人吓了一跳。

那混蛋被刀和荣逮住,他说出是一位霍林小姐出五万元,叫他这样做的。

这件事教我很受刺激。

我终于出手教训科妮。

叫泰找人在科妮与友人逛街的时候,将装在硝酸瓶子里的清水泼在她们脸上,吓得她们当场昏厥。

而且立时决定去EDEN。

科妮得到消息急急赶来时,我当着所有人,对牢她讲:“我这样急着离开,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免得一时激动错手扭断了你漂亮的脖子。”

科妮这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干的“好事”,也顿时明白先前的虚惊是谁主使的,当场痛哭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她问丹:“丹,连你也不再理解我。”

“我的确不再理解你。”

“我只是要保住我所有的。”

“你所有的?!小姐,恐怕你还没有明白,东平一直不曾是你所有的,而发生这样的事后,他更不会是你所有的!”

“我爱他。”她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绿眼睛看住他,“丹,我一直爱他,从我记事起,这么久了,无论他怎样对我。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他抢走?”

哼!这就是她的爱!

多少罪恶,假其之名而行!

她竟然还有脸问丹,“换了是你,丹。你会怎么做?!”

丹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同意你的说法,也许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做,但现在弄巧成拙的是东平知道了这件事,一切变得不可收拾。而且,凯瑟琳是无辜的,爱里没有过错。”

我到EDEN去游学的事就这样仓促且无可改变的决定了下来,每个人的命运都由此发生巨变。

因为最初我自己也不晓得能不能最终以高分通过当地的大学联考,也不晓得最终可以在EDEN逗留多久,所以借住在陈嘉兴家的别墅中。

还记得那日出了机场站在街口,我出神了很久,而后与大家讲:“我喜欢这个城,这里有纽约的味道,但没有纽约的冰冷。”

一切都顺利。

我顺利地通过大学联考,顺利地与陈家人混熟,与陈嘉兴的弟弟陈嘉德成为同学兼朋友,顺利地进入格致学院。

在传真回纽约的家信中,我这样写道:“……我以为这一切再正确不过了。在这里,我找回了真实自由的自己,没有人认为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此地的人们见多识广,他们用最平常的心对待每一个平凡或特殊的来客。我想,在这里我会有平静安全的生活……”

那是真的,但丹并不认为这里的生活是平静的。

我并不反对,只是我们两人说的“平静”,指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很难用什么简单的字眼去描述EDEN的女郎,很多时候她们非常含蓄羞涩,但偶尔的豪放与大胆也叫纽约客为之咋舌。

就在这个城里,陆陆续续的,我们之中多数人遭遇自己人生中最终以及最重要的人,度过了各自人生中最为重要辉煌意气奋发的芳华时期。

所有人的故事都从这里展开,连丹也不例外。

从前,担心他会孤独终生的忧虑并未成真。

或许是因为丹与我和荣他们之间不分彼此的兄弟情谊,令他的生活一向以我们为重心。丹自然而然地参与了我与荣他们每个人的故事,而他本人的传奇亦始终与我们息息相关。只不过由于他一贯的低调行事,久而久之,有关他的感情故事无可避免地被逐渐湮灭在我与别人跌宕轰动充满传奇色彩的感情历程之中,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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