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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1 / 2)

>    吕奉先细一思量也觉有理,只是无言以对,只见柳秀眼圈儿都有点红了,扯着手绢说:“秀儿知道穆姐姐在表哥心中,自是无人能比,只求表哥念着这段日子,柳秀也未出什么大错,劳碌了这些时地份上,将来,若是有什么不入得表嫂眼的地方,表哥能为我出一句声儿罢。  ”

吕布实在无从劝起,只好胡乱应到:“桂英不同的。  放心,某定是为你作主。  ”不知怎么的,他对柳秀总是难以生得起气来,总看她如女儿一般的,此时说起要娶穆桂英,无端的,竟好象在给前妻的儿女选后母一样,虽然心中也觉好笑,但这种感觉总挥之不去,便对她道:“不论她嫁不嫁府里,此时军事政务,哪里离得了?这家总还表妹操持,这担子怕尔是卸不下来的了。  若桂英抽得出身来,不如去取汴京,哪里有来管这府里地奴仆的道理?”

柳秀见吕布这么信誓旦旦,想想穆桂英这种能提枪跃马的人,的确也不可能来争这王府权柄,却也就不再闹了,却见吕布累得有点失形,便催促他快些去睡。

吕布只道总归要等那几个军士回来,方才安心,柳秀把吕奉先当成下金蛋的金鸡,哪里会舍得让他累死?便胸有成竹地道:“只要他们不是刚才那傻蛋一般,拿刀去砍自己,我保证一根毫毛也不少,他们势必没有报出身份,否则这江宁城里,便是府中最下等的奴仆,平日里我还刻意管教他们不要狗仗人势呢,何况你汉王地贴身亲卫?便是吃了狮子胆,也不见得敢动他们。  ”

见吕布不放心,柳秀又道:“快生去憩着吧,我本来把这江宁城的来往客商都分门别类理会了,列出章程,想和你说应在苏州建个织造局的,但看你这模样,明日再说不迟,还是快去休息罢。  ”

(明日再见)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三十三)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三十三)

见她胸中有这么深的城府,吕布却也就有些放心,并且他就是铁人,也该累了,何况方才又与明月一番**?于是便也就回房去了。

柳秀便教那贴身的女侍卫搬了椅子在厅堂里坐了,不一刻,门外便响起急骤的马蹄声,柳秀教刘破虏带人去看,谁知过了半晌,却扶进了三个混身是血的唐军,要知刘破虏那些亲卫出去,却全是换了平常服饰的。  只听那三个唐军里一个还尚能自己走上几步的,沙哑地道:“奉,奉润州马步诸军张川张总管之命,求见汉王殿下!军事紧急啊!”

柳秀见状,当然不敢擅专,一边教军士去叫吕布,一边教刘破虏查了他们印信腰牌,这时三个全身浴血的唐军里,那两个滚鞍下来便站不稳的军士,已然全无知觉了,刘破虏伸指到他们鼻下一探,已经都没有呼吸。  此时在场众人还很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人,尽管伤得混身是血,但怎么就这样去了?直至后来下葬时给这军士换衫,才发现胸前背后三十余处箭疮,若不是中箭后便拗断了箭杆的,已直和刺猬一般了,挣扎到汉王府,一口气松了,便去了。

余下那个唐军,呕出一口血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但掏了出来,却只有一半,那斜斜的断口齐刷刷的,这军士又伸手入去摸,摸了半晌,那沾染了的血污的脸上露出一种狐疑的表情,他用力在怀里一扯。  “啊!”地一声惨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立时气绝。

众人去看他手里,却是扯着一节血淋淋的肠子,柳秀教仆人解开了那军士衣甲,把包裹在甲衣外面的一幅袍裾解开,那衣甲就左右敞开了。  却见一道斜斜的裂口,从右胸劈到左腹。  不但劈开了衣甲,并且开肠破肚。  若不是外面用这幅袍裾紧紧勒着包裹,怕那马一颠,肠子早流了一地,也亏得他居然撑到这里来,周围众人无不动容。

卸了那断裂的甲衣,半截油布包滑了出来。  不知浸在血里多久了。  这时那为这军士解甲的仆役突然之间狂跳尖叫起来,平常百姓,哪里见得到这些?已是吓得发疯。  柳秀捧着心口对刘破虏冷然道:“杀了。  ”话一说完,她自己跑到边上吐到苦胆水都出来了还在干呕。

这时那些去青楼买笑的军士打马回来,说笑着入门,一见如此,都愣在那里。  刘破虏早把那个发疯地奴役撩倒了,把刀往靴底抹去血迹。  对那些军士道:“速去披甲顶盔,还在这儿发什么呆?”

吕布赶来时,柳秀还在干呕着,吕奉先把那油布包展开,那上半截油布包里的信还好些,那下半截地。  早让血浸透了,墨化得很利害,拼凑了起来,只能读出张川求援,连战连败,败了四次于韩重赟手上,所幸损失倒是不大,二万军士还余万六七人,加上收服了两股白甲军,现时倒有三万来人。  徘徊于和州以北一处山林之中。  宋国保信节度使与和州刺史不断夹击,实难渡江南回。  求一军从和州以南渡江,南北夹攻和州,取和州为桥头堡,方能接应站住脚跟接应王剑儿。

其中还有说到战败之因,以及和王剑儿接触的情况,但墨都被血浸得化开,全然看不清楚了。  “李云翼的新兵练得怎么样?传彼即来。  ”吕布冷静的吩咐了左右,因涉及军事,加之柳秀呕到小脸发青,便又教柳秀自避回院去了。

吕布却问刘破虏道:“若教尔独领一军,从采石渡江从西向东击和州,李云翼从江宁渡江,从东向西合击,尔可能行?”

刘破虏激动地拜下道:“末将必尽死力,以报殿下知遇之恩!末将虽与殿下无父子之名,却有父子之情;无师徒之称,却有授艺之实。  愿为殿下服其劳,万死而不足以报万一!”吕布虚扶了他一把,只点了点头。

此时李云翼也到了,吕布但把信与他看了,又把定下的方略说与他听,然后道:“彼是沙场老客,若有何真知炽见,也可一一道来。  但说无妨,不须顾及什么脸面。  ”却见李云翼只望着刘破虏,吕布便教刘破虏先出去候着。

过了半晌,刘破虏被叫入内,却听吕奉先对李云翼道:“如此,便以你为主将,刘破虏为副,点二万新兵,从采石越江击宋,但尔操练亲军的老弟兄,却最多我只能给你带两三人走,毕竟江南各地还陆续有青壮来投军,却还须他们来操练。  ”

刘破虏听了,极为愤愤不平,要知自己挂帅和当李云翼副手,那完全是两回事的,但没等他开口,吕布便道:“某身边一百背嵬军老人,尔选二十人去为爪牙便是了,不必再说,天明即去点兵,调备粮草等等,后日凌晨拔军过江。  ”

李云翼和刘破虏辞了出来,刘破虏一出门便恨恨地道:“老东西!却是你来坏我好事!自问你未露原形,还在府中门房喝劣酒流口水打呼时,我每次回来,总还给你带上二角酒;若论士卒战阵,难道我跟着殿下这么些年,会对他们不好么?你硬要让我做副手,却是要压着我么?我知道,你这老杀才妒忌我比你年轻就是!”

老门子李云翼从后腰摸出一个酒壶,灌了一口,笑了起来,只是道:“小东西,你啊,聪明倒是聪明地,不错,是我向王爷进言,说你不能独单统兵。  你急什么?王爷志在扫宋平辽,有的是机会让你挂帅,何必急在一时半会?”

刘破虏听了愈是火大,一把抢过老门子手里的酒壶,只是道:“你不要闪烁其辞,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把这酒葫芦一脚踏扁了!你不用吹胡子瞪眼睛,你有种,便倒试试我敢不敢!”

(今日本来要爆发的;却染了点风寒;咳得利害;只能不抽烟;但不抽烟;我却如何码得出字来……只好明日再暴了。还是二更,还有一章。  )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三十四)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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