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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2 / 2)

刘澄身边虽有三百太监,但田绍斌身后那百余骑着高头大马地亲兵,哪里是他招惹得起的?老老实实解了鱼符鱼袋诸样凭证。  呈了上去,那亲兵接了。  对田绍斌道:“将军,这是那唐帝封的官,没有汉王的标记。  ”

田绍斌听了,暴吼一声,吓得刘澄双股发战,连那车驾里的李煜也颤抖着,却见田绍斌把那凡般印信往空中一抛。  抽刀迎空一斩,竟把那诸样物件全斩成几截,飞身跃下马来,一脚把刘澄踢翻。

边打边嘴里还边痛骂道:“老子从旧主时,破大会寨,败李筠、征南平、灭南汉、亡后蜀,一路做到龙捷都虞候,如今投了旧主义弟汉王。  委我做神统军都虞候,却也不枉了都虞候三字,你这细皮白肉模样的相公,狗一般的人!也来叫做都虞候!你以为哄那李煜小儿封你做都虞候,你便配么?”骂着又一记窝心脚把那刘澄踹得鲜血直喷,刘澄只在地上苦苦求饶。

田绍斌舍了他。  便要去揭车驾,刘澄想起吕奉先所言:“不得有失。  ”连忙不顾生死,连爬带滚拦在田绍斌面前道:“将军,汉王曾托于下官道:不得有失。  将军若要惊动圣驾,却是万万不能!”

其实他也绝不如他表现那么敢死,刘澄不过是为了在江宁百姓和太监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以后汉王问起,也好说自己拼死纠缠过,心中打定主意。  这独目凶汉只要提拳头。  却是立时就跑地。

但世上偏有一些人,是吃硬不吃软的。  比如田绍斌就是,见了刘澄这个模样,却笑道:“便是李煜小儿,我都看不得么?你这厮胆小得很,难得拼命护主,我信你罢了,但李煜小儿地词,我旧主说过也是极好的,你教他写一首来让老子见识一下,要是写得出,老子就放你们去!”

独目大将田绍斌话声未落,却听那车驾内便传来吟哦之声:“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本来这两句,便是教那行夫走卒,都能读得铿锵有声,但那车中人硬是呤出那满腹的怨气如荒坟磷火一般,幽怨煞人!刘澄暗暗叫苦,心想这李煜真个不识相,便是有气,却能这当头来发作么?你若不想活,我可还想活呢。

只听车驾中李煜一路吟了下去:“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  垂泪对宫娥。  ”

闻者无不凄然,连那独目大将田绍斌,也叹了一口气道:“去吧去吧,唉,也不是全部怪你,其实从你父起始,已在败家了,你江南唐国,彭奴当年多威风?叹,君子之泽不过三代,快去吧。  ”

刘澄如蒙大赦,捂着心口呕着血,连忙招呼大监,出东门去会那刘破虏了。

此时汉王府里,卢绛和樊知古却在推敲清源军的事宜,吕布坐在那里,只静静听着他们谋划。  只听樊知古道:“建隆四年,江南唐帝任命陈洪进为清源军节度使、泉南等州观察使,自此此獠割据泉、漳二州。  干德二年,宋国将清源军改为平海军,再任命陈洪进为平海节度使,泉漳等州观察使、检校太傅,赐号为“推诚顺化功臣”。  此时伐清源,可以二臣之名征讨。  ”

卢绛少见的没有和樊知古抬杠,用手指着一份职方馆的情报道:“陈洪进为求继续割据,每年都向宋国大量进贡,因此常向百姓征收重税,又命富人捐钱以免除徭役。  而自己的子弟和亲戚,反而交相贿赂,二州地百姓很是痛苦。  王师所至,必定箪食壶浆以迎!”

这时吕布突然开口道:“卢公,何以相欺?”

卢绛听了一惊,离座道:“殿下何出此言?”

吕奉先向外面唤了一声,一个白净面皮的将军走了进了,卢绛惊讶地道:“岳风!你为何会在此地?你不是应镇守常州么?”他转头去看樊知古,樊知古也显然不知岳风为何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岳风向吕布行了礼道:“李颜自守常州,不必担心,至于我为何在此,殿下自有计较,两位不必惊愕。  ”这话便是说,吕奉先早知我会在这里,你们不知道,是因为没必要给你们知道,或者你们没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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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一)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秋风呼啸着把枝头的枯叶卷尽,便是那些半枯未死,也有许多被扯脱了枝头,在风中呻吟。  那朽透了的枝杈,不等挂霜,也尽在这秋风中扫折——哪里外表看不出来,但鸟儿却不会去栖那枯枝。

但秋天里的鸟雀却也不多了,大雁,早就南飞了,温暖的南方,可以轻松的过冬,南方的秋,并没有太重的肃杀气,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片片的,沉甸甸的金黄,那是历朝历代不改的,庶民的喜悦。

秋天的江宁城中汉王府里,樊知古和卢绛这般天资过人的,听了岳风的话,响鼓那里要重锤?一点便明,绝口不再去问。  吕布冲岳风点了点头,岳风取出一些分门别类的书信、密报,摊在案几上道:“据细作密报,和州、泰州等地,沦陷多年,已然不知身为唐人,大多以宋人自居。  若问起唐宋战事,无不盼望宋军战胜!别传因身为唐国子民,比身为宋国子民更加不堪,教他们如何心怀故国?”

“说起江南大唐,只有一个人,在这些沦陷区有好名声,那人便是汉王殿下,沦陷区百姓多称殿下为左突骑使;有唐国的一支军队,江北的父老较有好感,那支军队他们唤作仁义军。  ”岳风平静地说着,但说到最后,他是还难免有点得意。

“仁义军?”卢绛和樊知古面面相觑,他们却是不知这支军队的来历,樊知古想到半天才道:“是不是那白甲军?”

“是指彼等。  ”吕奉先指着岳见。  淡然地揭开这个谜底。  当时吕布还是林仁肇军中左突骑使地时候,取和州之后,便以吕奉先麾下军纪最为严明,故之百姓称之为“仁义军”。  由于吕奉先屡战屡胜的原由,名声倒是传得江北各州府都知。

吕布冲岳风点头道:“做得好,某为尔娘亲备了些鳄鱼肉,人老咳嗽。  尔看能否用上,去吧。  若方便的话,可接令慈来府中,也可与家慈闲侃聊话,易以渡日。  互相也有个照应。  ”岳风翻身拜下,连连谢恩。

出了房间,岳风起了一身冷汗,这么长时间的领兵打仗。  经历了许多事,他本就不是易于感动的人,何况此时的岳风,也不是领着二千骑马步卒和许坚在蕲春城郊等吕奉先的岳风了。  吕布几句话,把他这几日来地得意打了个烟消云散。

岳风借吕布委他观风暗查之机,回了一趟家,他深信跟他回家的两个同村兄弟,不会出卖他。  那么到底谁出卖他地行迹,以至吕奉先知道,他老娘犯了咳嗽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汉王。  比当初的左突骑使,厉害了百倍,自己以后却须愈加小心,一步踏错,怕就立时粉身碎骨。

想到此处,他拍了拍手掌,从暗处闪出一个面目平庸的汉子,岳风低声吩咐他道:“马上接我老娘、妻儿到汉王府,越快越好。  ”那人领命去了,岳风才心有余悸地回望了一眼身后。  空无一人。  于是岳风整了整衣冠,堂堂正正走了出去。  但他知道。  一定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着他。

“沦陷诸州,尚且不觉自己是唐国子民,何以清源百姓,便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吕布冷然地问道:“卢公,纵不能料敌制胜,也应料敌从宽啊。  ”料敌制胜,准确判断敌情,并制定相应的对策战而胜之。  但这不可能每场战役都做到这样,所以吕奉先便要求,要把敌人估计得厉害一点,以免到头来吃亏。

政事吕布不行,经济吕布更不行,但打仗,他却是有天生的敏锐性,所以一针见血,说得卢绛满脸通红,起身长揖到地道:“汉王果是知兵,老臣惶恐!老臣受教!”吕布连忙把他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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