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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2 / 2)

“宋国什么时候换了相爷?”脆生生的,却是带着两个丫环提了灯笼过来的柳秀,她挥手使丫鬟退下,吃吃地笑道:“帮宋帝谋划黄袍加身的,小女子记得,是叫赵普吧?樊先生真是博识强记!”

樊知古此时方知自己又记错了,但他却不愿在柳秀面前示弱,硬拗道:“表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把赵普的头砍了,就成赵晋了。  此獠害了主公的义兄,那首级不过暂寄颈上,学生视他如行尸走肉……”

吕布和柳秀都给他说得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吕布笑罢,一把握住柳秀那秀气的手,柳秀连忙用那团扇打他,嘴里只是道:“表哥你怎地这般无礼,还不快快放手!”吕布一把连她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柳秀气得用脚踢他,谁知踢实了。  自己痛得直跳起来。

樊知古站在那里很有点尴尬,不知是回避好还是留下好。  却听吕布语气严厉地道:“别闹!”柳秀见他脸色严正,便也只好消停下来,吕奉先望着柳秀,对她道:“攘外先安内,这江宁城,天亮之前,某便要教它变天!那一都新兵。  都是那日共某同去赴死之人,尔好好调配,使彼等守卫府中,这夜过后,若如某所愿,尔便比公主还要尊贵,若不如某愿,尔可知如何?”

“天色放亮若表哥未回。  明月我自教人送去润州,能不能见到穆家姐姐,那就看她的福气了。  我与表哥,虽无穆家姐姐的情份,但三尺白绫,一杯毒酒。  柳秀自理会便是。  ”柳秀从吕奉先手里挣出手来,那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有一份不属于她的年纪的决绝,她平静地道:“家父当年被贬,生不如死的滋味,还不如干脆了结爽快。  表哥若失势,还是死了干净。  ”

吕布点了点头,对樊知古道:“某入宫去,尔那聚义之事,加紧着手去做。  此时稳定江宁城中军心。  便是重中之重。  ”樊知古大惊,想不到连这点也让吕奉先看破!他本想等事成了。  再一并邀功请赏地,

方才吕布在沉思中,被樊知古一句“迟了”惊醒,知自己此时是无法去兼顾赵匡胤的安危了,这个枷锁一去,心头却立时觉得通畅无比,很多事情都在那一瞬间,有了理会。  是以诸葛亮事分排得干脆利落。

樊知古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吕奉先已拾步快要走出院门,樊知古连忙道:“主公且慢!”他毕竟是长于小巧谋略,这是他地本性。  樊知古急急跑到吕布身边道:“主公,但朱令赟那边勤王之兵如何是好?若我等把持了唐帝,怕那朱令赟不肯听我等号令……”

吕布听了,不禁又是剑眉纠结,苦苦思索起来,却听院落里暗角苍老的声音里有抑压不住的兴奋:“君候!我愿去联络朱令赟!”只见那暗处一瘸一拐走出来的,正是那瘸腿的老卒,他走到吕布跟前,单腿拜下道:“君候,都头令我守于周围,以防有贼子前来对候爷不利。  小的方才听了樊先生的话,却是职责所在,不是有意偷听。  这朱令赟,小地愿去劝说他!”

吕奉先淡然点头道:“李云翼已与我说过,你来时在西墙角,后来月色渐移,又转到东厢房檐下,某何不知,尔忠心护卫,某焉能怪?快快请起。  ”说着便上前,亲手把这瘸腿老卒搀了起来,问道:“尔唤作什么?若去说朱令赟,有何凭仗?”

那瘸腿老卒起身得意道:“回君候的话,小的姓狄名傲,当年烈祖亲卫都的副都头。  这朱令赟,他爹便是大将军朱业,当年朱业还未当上大将军时,我当副都头,他朱业就是我手下军士!”说着扯开衣襟,那胸膛上刀伤枪痕累累,却见他指着一个箭疮道:“这一箭,便是我代朱业挡的,这一刀,就是为在战场上把他从敌军阵里抢回来挨的!”

吕布是极怕痛之人,见了老卒狄傲这身伤疤,不禁点头道:“真好汉哉!然年代久远,这朱令赟,可还记得尔这恩人?”

却听那瘸腿老卒狄傲笑道:“君候有所不知,朱业那手刀法,便是小老儿当年军中教他的,朱令赟长到十岁出头,朱业便使人来请我去教他儿子刀法,害得我那几年当不成大茶壶,一个子赏钱也没落到!”

吕布听了肃然起敬,深深一揖道:“狄公真义士!”樊知古和柳秀都是精灵人儿,哪里会想不通吕布为何敬他?想将起来,不禁两人都暗暗咋舌。  要知此人为了老门子李云翼,明明与大将军朱业有深交,却偏偏当了三四十年大茶壶,并且这瘸腿老卒分明是极热血之人,为了跟随老门子,他却情愿埋名隐姓去当那大茶壶,这等情义忠心,如何不教人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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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四十三)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四十三)

“此去千里,某派十名壮士,与狄公同去,如何?”吕奉先敬重这样的好汉,所以他相信狄傲。

谁知狄傲摇头笑道:“君候,千里传书报信,突围万军之中,讲究的是潜行匿迹,易服轻骑,人多了,却不是甚么好事!当年日夜兼程八百里,过敌阵、迂回传讯,是我狄老头儿的拿手好戏,候爷若是信得过我,小老儿一人足矣!”

吕布忍不住扫了他的瘸腿一眼,又望着他,狄傲却不回避吕布的眼光,他虽瘸,虽老,但他还有壮志,还有雄心,还有豪情,他的身上充斥得如火战意,他豪笑道:“君候不曾有言道:老卒不死!”

“狄公壮哉!老卒不死,军魂常在,虎威不旧。  ”连向来看不起武夫的樊知古,也脱口这么说。  只因这么一个老卒,坚强得让人赞叹,热血得让人泪流。

吕布点点头道:“此事托于公,非为一姓江山而说朱令赟,是为江南万万生民而赴行,狄公珍重。  ”说罢,吕奉先解下腰间玉带,连着鱼符、紫金鱼袋和佩剑,亲手给狄傲系上。  瘸腿老卒狄傲坦然受之,抱拳唱了个肥诺,扶着剑柄,顽强地一拐一瘸,自出门去了。

看着老卒狄傲的身影远去,吕布冷然道:“清君侧。  ”

三更,城东破祠堂,数百名被樊知古选中的唐军,手中火把将那久无人烟的破祠堂照得白昼一般,那祠堂里地住客——鸟雀乌鸦老鼠都惊得远远遁走。  樊知古在当头摆了一张太师椅,立了个牌位,上面只有四个字:当年彭奴。

彭奴,便是这江南大唐开国烈祖的小名。樊知古又教人在下首摆了一张椅子,命一名粗壮军士执在那面千疮百孔的血污“唐”字大旗立在那里,当成是武襄宣城县候的座位。  烈祖为唐宪宗第八子建王李恪之玄孙,是以又教人上了三生。  点了香烛去拜天可汗李世民。

然后才起身对那些唐军道:“彭奴当年,我大唐霸气豪迈。  四方来朝,诸国敬畏!至今日,积弱如此,实为皇帝无道,只知诗词美女,不知开土拓边,幸有忠精武襄候。  方挽江南于水火中,存江宁于宋军铁流之前,在此兄弟,皆是愿意跟随武襄候爷的兴唐好汉,我等这个行会,便叫作兴唐社!大家以为如何?”

下面数百军士,无不纷纷叫好,其中有之前皇甫继勋握权时。  私自溜出城去找宋军厮杀的偏将;也有眼见吕布城下斗将败了晋王而极为崇拜之人。  总之他们都是极为仰慕吕奉先、又对唐国软弱极为不满的狂热之士,才会被樊知古选中。

樊知古又教几个老卒上来,却是从老门子李云翼手下借来地,使他们大讲当年烈祖在生,唐国如何强横,如何沙场溅血。  如何征平四方,那老人本是最爱说起当年事,这些老卒也是老人,这么个露脸的机会,无不添油加醋,说得底下一众唐军热血沸腾!

几个老卒方说完,樊知古又使了三个从润州跟来地吕奉先亲卫,教他们述说如何跟着吕布取蕲春,平和州,战采石。  挽杜贞部和水师于败军之中。  又如何斗将斩宋将,取常州。  战吴越与宋联军,吴越人斗将如何使诈,又被吕布如何破去,擒了吴越王等等。

那几百唐军听到此处,已纷纷狂吼:“武襄候!真英雄哉!”一时间群情鼎沸,如被撩拔起来火势一般,樊知古见了,心中暗喜,便言道:“你我袍泽,皆是七尺之躯,安能眼看这唐国败于无道昏君之手?”又说起几个时辰前,李煜使亲信禁卫结合宋人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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