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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2 / 2)

吕布突然一声长啸而起,声彻云霄,身上杀气隐隐散发四周,几乎形同有质一般。  吓得樊知古哆嗦发抖,便连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杜贞,也心头发寒,需知吕奉先之勇,便是强矢之末,也足以败出名的好汉晋王赵光义的!若真惹怒了他,这两人还不是随手就摘了头的事?

却听吕布笑道:“某想通了!儒学佛学之说,不过欺世之言,列朝列代,开国之初,何以儒佛治国治军?无利不往才是兵家至言!言利者,何耻之有?无往者。  何以驱三军而往?哈哈哈!”

吕布一把搀扶起跪拜在地上的两人,对他们深深一揖道:“某深承今日之情,若成霸业,两位之谏,应是首功。  不错,何必以谁为念?以天下为念,便是某那义兄亲至。  又便如何?李煜小儿遣使至宋,求罢兵。  某义兄曾言,卧榻之侧!岂有什么道理可言!”

杜贞大喜,拜道:“君候天纵英才,如今心障已去,大事可为哉!以江宁城拖垮宋军,再聚常、润两州精兵,截击宋军。  何愁江南不得太平!”他毕竟是战将,还是把事想得简单了,仿佛吕奉先一旦想通,便天下在手也似地。

倒是吕奉先,有前世经历,淡然道:“杜郎切莫可滋生此等念头,论武勇,某未曾有所惧。  然天下大事。  岂能是一杆画戟能平?若要争大江南北绿林首领的位置,倒还罢了。  争霸天下,还须从长计较。  ”

樊知古到此时才笑道:“主公已整清章程,学生倒有一计献上,只是不知主公可否肯依?”吕布便使他讲。  樊知古不慌不忙地道:“那宋人不疑君候有诈,候爷可与之讨要斗将的彩头。  邀那晋王阵中述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回城!”这计虽不说太好,但也的确有可为之处,毕竟吕奉先在这世上,向来都是极为重诺守信的口碑。

但吕布听了,却剑眉紧皱不语,虽说想通,但真要他吕布去万军阵前,两军对垒之间。  做这无耻勾当。  却实在太过有违他的本性。  吕奉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幸好这时刘破虏来报:“禀君候。  郭枵求见。  ”

吕布便教刘破虏去带郭枵进来,想起李煜诛卢绛三族之事,连李煜这等昏君,以为卢绛投了吕奉先,都晓得去诛卢绛三族报复以泄愤,当下吕布心中便有了计较,对樊知古道:“知古,莫把宋人想得太过不堪了,如尔所言,晋王、宋帅,皆雄才大略之辈,能蒙彼等一时,却不能蒙其一世。  对方已想通某用离间之计,如何还会上钩?”

樊知古一听,连忙匍匐于地道:“主公圣明,学生实在太专于机巧,幸而主公明见万里……”

却不料吕奉先挥了挥手道:“起来吧,莫要如此作派。  某岂不知?尔不过是相试罢了。  此后有何言语,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他原来是文能为主簿,武能冠三国的吕奉先,单论聪明,哪里又会输与他人?只是惯了凭仗武力,此时心念数转,当然就想通是樊知古故意来相试。

这时郭枵却随刘破虏入内,见了吕布翻身便拜,吕布见他一身衣裳褛褴,满面烟灰草末,便问道:“何至于此?某知尔苦,儿郎们可无恙么?”郭枵知吕布极想招揽卢绛,是以才安排自己带兄弟去营救卢绛家小。  郭枵出身世家,听了吕布地话,也知自古良将,多如此收士卒之心,但此时初一见面,吕布不问其他,先问如何弄得如此狼狈,更道出自己历经艰难困苦,此刻哪怕是个铁人儿,听了心中也是暖融融的,只拼命用指甲抠着砖缝,用舌头顶着上腔,怕一时按压不住,热泪便要夺眶而出。

吕布离座,亲手抱着肩膀扶了郭枵起来,淡然道:“酒来!”刘破虏筛了两大碗酒,吕奉先把一碗交到郭枵,端了一碗在手,道:“受命危急之中,率若干敢死袍泽,于敌营中行事,不负将令所托,古孟尝三千士,不及某之郭枵一人!”说罢仰头把酒喝了。

樊知古惊奇在边上对杜贞细语道:“君候如何知郭枵已成事?”却不料边上刘破虏听了,笑道:“樊先生,吾等身受将命,其行必果!若不果,何面目见君候?郭兄求见君候,必已不负将令。  ”

郭枵此时含泪也干了碗中烈酒,把嘴一抹笑道:“便是如此!若不能成事,我自将来龙去脉相告于破虏,便有短刃刎颈以报君候!哪里还有脸来见?候爷,卢公一对儿女,便在外面,候爷可有什么吩咐?”

吕布微一颔首道:“教彼等上来便是,郭枵,尔好生自去休息。  ”

卢绛地一对儿女,儿子生得极象他,清瘦秀气,但性子里却象卢绛的妻子,这是卢绛的儿子对吕布说的:“候爷,我象我娘,我娘让我们姐弟逃,娘说便是爹真的投了候爷,便教我也给候爷当个马前卒,娘说,这年头,肯真心为百姓的人,实在太少了,若爹投了候爷,未必不是好事。  娘说,江南的男儿,也是男儿,男儿当带吴钩,当马上击狂胡,倚马草诏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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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三)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三)

“尔叫什么名字?”吕布有点动容,不是为这年轻人,是为他的娘亲,所以又问:“令堂可还安在?”他很想见一见,卢绛的这位妻子,有这份肝胆见识,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女中豪杰,巾帼须眉,值得一醉的好汉。

“回候爷的话,学生单名一个蟒字。  家慈已被那、那狗皇帝用毒酒……”卢绛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倒是他姐姐,从一进来,就一言不发,见她弟弟啼哭,只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也不出声,吕布教刘破虏领了卢蟒下去,如他所愿编入刘破虏手下。

然后才问那卢绛的女儿道:“卢小姐,你何以一语不发?”

“子曰:割不正而不食。  我非阶下囚,我家人尽为你而死,如今你锦衣高踞,我蓬头垢面,何是待客之道?何是蓄士之理?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不至于如那庶出的贱子,对嗟来之食。  甘之如饴。  ”那女子因跟着郭枵躲闪唐军,脸上涂了锅灰,便一排贝齿,却洁白晶莹颇有点莲出污泥之态。

吕布自恃英雄,如何会与这小女儿家一般见识,便教明月带她下去梳洗,自对樊知古道:“此女颇有其父风骨。  ”樊知古和杜贞无不称是,虽然一时瞧不清模样,但那言行兴止,的确很有点卢绛的意思。

谁知不一刻,便听外面喧闹,尽是女子声响,吕布皱着剑眉,教樊知古去看究竟是何等样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樊知古撩着袍角奔回,苦笑道:“学生着实拿不了主意,还是主公过去看看为好。  ”

杜贞在边上惊诧道:“你这等奸滑小人,也有拿不了主意地时候?”不知何时,军中皆称樊知古为奸滑小人,而樊知古久辩无效之后。  也就坦然受之。  此时杜贞当面唤他这浑号,樊知古却也不以为然。  只是“唰”一声。  在这秋风里抖开扇子,笑道:“好男不与女斗。  ”

吕布笑道:“外面已如开了一个墟,尔等要在此间再开一市集么?”两人只好作罢,带着吕布出了门,朝那后花园去了。

还未走近,却就听见柳秀的声音,尖酸刻薄地道:“人说客随主便。  入了我武襄候府,便当随我候府的规矩,没道理生生的收留了你,还须供着一位大小姐吧?若是如此,不如,明月啊,咱都搬去卢小姐府里,让她家供着咱们好了。  啊哟!卢小姐,真个不好意思,我却忘了,那卢府都早就没了,倒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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