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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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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玉箫温润,泪翳沁出,眼前的月色一片迷离。

“即使这样美,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愿再听到这样的箫声,再看到这样的白衣。”夜幕下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我忽地一惊,循声望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晚风拂过,他飘然的长衣似被月光晕上流水的色泽,他的声音也如流水般传来:“我不愿看到夫人伤悲,不愿看到夫人寂寞,我。。。。。。”

我蓦然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屈墨,你走错地方了。”

他走到我面前,背光的阴影看不清表情,只看到身体在微微发抖:“让墨帮助夫人。”

我后退一步,缓缓微笑:“帮?怎么帮?你能破解诡怪的命运诅咒?你能明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遭受厄运的感觉?不,你不会明白,连至亲的骨肉也不能留在身边的感受。。。。。。”或许,这才是我不敢把孩子留在身边的最隐晦的原因,心微微颤抖着,唇边撑着笑,泪却落了下来,“你不会明白,明天还会发生什么.......”

恐惧、伤痛,还有。。。。。。内疚……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执拗:“让墨帮你。”

我没有想到,他所谓的帮,就是给我找来一名画师,一名无连话都无法说的画师。

屈墨说,这个画师有一种堪比巫师的能力,就是在他画你的时候画到的却是你的未来。

而且,他画出来的也不是单纯的人,而是羽人。大约,这与楚人崇拜凤凰,画师喜欢画鸟有关。

据说有一次,他为绞国的国君画像,把国君画成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鹏。国君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重重赏赐了他。就在他刚离开不久,这个国君在巡视城防时,被两个视为左膀右臂的臣子从城墙上扔下来,在空中飞了片刻后,摔死了。后来,人们再看那幅画时,才发现他画的那个大鹏两个翅膀是断开的,寓意就在其中。

画师爱画羽人的事迹慢慢流传开来,甚至连王后吴姬也悄悄找他来为独生女六公主画像。

那时六公主还小,不过十一二岁,长得很丑,龅牙鱼眼,面黄肌瘦,还长着块胎记。想必王后也很为她的长相发愁,才找来画师来卜一卜公主的将来。

画师给她画像时,把她画成一个非常美丽的白色羽翼的女子,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后来,公主摔了一跤,龅牙摔掉了,长出新的牙齿,慢慢的胎记也不见了,人也越来越白润,等她出嫁的时候,真的如画中女子一般漂亮了。

从此王后说话,也越来越喜欢用鸟做比喻。

屈墨说,也许画师可以给我一个想要的答案。

午后的厅堂,阳光绚烂,貌不惊人的画师跪坐在几案后,只看了我一眼,便开始低头作画。

堂内很静,只有有融化的冰水间或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时光明净得好像没有一丝阴霾。

画作好,画师停下画笔,向我一揖,举起画来。

霎时,我的眼前好像卷起一场黑色的迷雾,光明没有了,我仿佛看到了最惊怖最诡谲的地域裂变图:幽蓝黑暗的苍穹下,巨大的黑色蝙蝠悬在半空,它无羽的双翼如同黑幕般紧紧地裹住女子纤细的身躯,它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路。。。。。。

我惊得全身发颤,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取悦

雨又下起来,似乎整个秋天都笼罩在绵绵秋雨中,天气越来越冷,百花渐落,树叶凋零,而我,也早早地裹上了白色狐裘。

来楚两年,我还是无法适应楚国冬日这湿冷的天气,坐在炭火早生的室内,我的心情也如窗外阴云低压的天空。

青嫘略显暴躁:“那些夫人们是不是太闲了,都到了现在还关心这件事?”

我勉强扯了扯唇角:“可惜没能娱乐到她们,遗憾得很。”

内容诡谲的画作,让我惊惧到无法反应,甚至在听到那一声惊叫时,还以为是自己发出的。

是门口的一位妇人,她不知何时出现,那惊恐瞪着画面、捂嘴欲昏的模样,好像画作画的是她。

不待吩咐,随之而来的青嫘迅速地收起画作,离开了屋子。

屈墨匆匆赶来,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了呼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略略一怔,“二叔母听到画卜的事,想来看看,来不及通报夫人,抱歉。”

我没有说话,那妇人急急地扯住屈墨的袖子,喋喋道:“侬知道吾看到什么噢?吓死人!一只怪鸟抱着她像是要吃,不祥噢!”目光扫过我,意味复杂,“看来真像别人说的那样,侬的父亲……”

屈墨皱眉打断了她:“叔母,画师画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那起子小人知道什么,既然叔母看不惯画师的画,侄儿还是送您老回去吧。”

话说得客气忍耐,可是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妇人有些恼怒,但看到屈墨不容分辩的架势,似乎更不愿意多待,气哼哼地走了。

自始至终,我只是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们。

事后我问青嫘:“那张帛画呢?”

青嫘道:“献给了楚国伟大的先祖祝融。”

我道:“火神他老人家用得可还欢快?”

青嫘道:“眨眼就成了灰。”

我点了点头。还以为会寻到命运的出口,谁知眼前却涌起更浓的迷雾,本以为会握住一缕阳光,而头顶却罩上更深的阴霾。

而且自此之后,我开始遭遇各式各样的访客。多半是些上了年纪的贵妇,话里话外套问画卜的事,并表现出对我婚姻经历的强烈热忱。

她们咂嘴叹息,状似同情,而目光却充满愉悦、庆幸以及高高在上。

对于她们的话,我总是让青嫘翻译一遍,然后用苏语回答后,再让青嫘翻译过去。

如此以来,最先受不了的是青嫘,背后对我道:“天呐,她们还有完没完,天天打听别人的私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接着抱怨,“夫人明明听得懂楚语,也能说雅言,还让我来回重复,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望着屋顶淡淡道:“就是这样的语言障碍也不能打消她们顽强的八卦精神,何况畅通交流?”

青嫘略懂。

再后,青嫘的翻译便开始粗糙,我的回答也时常笼统,常常出现驴唇不对马嘴的情况,渐渐的,这种内外夹攻的日子才慢慢终止。

由此,我发现了,原来我早已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原来我的痛苦挣扎只会为别人增添更有兴趣的谈资,原来除了语言、年龄的隔阂,我和那些贵妇之间的鸿沟早已无法逾越。

简而言之,作为话题人物,除了保持话题人物的疏离感外我别无选择。

雨声淅沥,天地间一片苍茫,青嫘为我斟了一碗糖姜茶便到廊下对着鸟儿吟唱。

我曾问青嫘:“你整天对着那只鹞唱些什么?”

青嫘道:“听说匠人对着砖瓦吟唱,砖瓦就会记录下他们的心愿,让房子长成他们心目中的模样。所以我对着鹞鹞唱歌,就是想让鹞鹞变成我们想要的信鸟。”

鹞鹞……她把那只凶鸟叫做鹞鹞。

我甚感叹息:“它是只鹞,到死都是只鹞,难道还能变成信鸽不成?”

青嫘略略思索:“那让它产的卵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提醒:“它是只雄鸟。”

青嫘:“那就让它找的伴侣产下的卵长成我们想要的模样。”

“……”这个世界太疯狂,我除了忧郁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后我倒是发现,青嫘把那只鸟放飞以后,过一段时间它还会回来,青嫘把我随手写的一小片帛放进信筒,它再回来时,信筒是空的。

青嫘异常兴奋,觉得她的信鸟计划已近成功。

我冷眼旁观。

在我的想象里,那片帛绫不过是它在树林里和其他雌鸟寻欢作乐时弄丢了,再不就是被它原先的主人接收了。信鸟云云,我早已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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