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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痛,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永不放手。
毁了兰泽?
想不到他竟然威胁自己。舒歌忽然咧开唇笑起
来:“那如果你知道你妈妈回纽约的真正原因呢?”
“还会不会把我绑在身边不放?”
当看见林庭延脸上微滞的表情,舒歌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拨开他的手掌,绕到他另一侧,张开慢悠悠道:“我去伦敦那天,见过她。她说,对我很愧疚。我就跟她说,让她滚回纽约去,有生之年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话刚落,林庭延睁大着眼瞳望着自己,微张的唇瓣正欲开口,她抢先了下来。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她轻笑,又道:“我还跟她说,林氏归国那天,就是她给我母亲偿命的时候。而且,我不会为林家生儿育女。”舒歌说着,双眸发狠的盯着前方,殷虹的唇瓣,面色狰狞得有些吓人。
“现在,你还要不要再继续追问我不要小孩的原因?”
“你……”
林庭延眯着双眸看着她,双手紧握成拳,隐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着牙,不让自己对她发火。
“那是我妈……”终于,他忍不住对着她大吼一声。
父亲跟舒歌母亲的事情,他自小略有耳染,那个女人的存在,是母亲心底的一根刺,最后父亲还因为她而吞枪自尽。他自然是对她没有好感,甚至有些反感,他冷落舒歌两年,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可死去的人是我妈。”舒歌丝毫不退让的驳了回去,晶莹的泪滴滑落脸颊,她咬牙继续道:“要不是为了救你,她还不至于被大石头压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那位慈爱的母亲。”
“你说什么?”林庭延满脸震惊地望着舒歌,陈秀雅是为了救他才被压死的?可叔公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包括母亲也没有,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脑海中略过零碎的片段,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什么都忘了,怎么会知道呢?”说着,舒歌忽然傻傻地笑起来。
林庭延抬起双后,刚要落在她肩膀时,舒歌忽然避开。
她走到沙发边缘,像是解脱似的松了口气,目光冷冷的扫过林庭延:“离婚吧。”良久,她悠悠的吐出三个字;她葱白的五指,拨了拨自己凌乱的长发,没有去看林庭延,眼眸再次填满泪水,只要眨动眼皮,就能溢出眼眶。舒歌握着拳头,指甲坎进掌心里,也没觉得痛。
林庭延沉默,烦乱的深吸了口气,还未从她方才那番话中回过神来。
此刻的舒歌,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林初雪之前对她反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跟母亲的争执;唐棠告诉过他,舒歌在离开A市前夕,跟母亲碰过面。还有每次母亲打来电话,吞吞吐吐的问他跟舒歌的情况,却又从不找她接。将这些全部集合在一起,他相信,她此刻说的话是真的。
他此刻的头绪是混乱的,还未理清的时候,放在餐桌的手机忽然响起,周嫂唯唯诺诺的站在餐桌旁,望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们。
林庭延看了一眼舒歌,修长的双腿迈开脚步走回餐厅,余光瞥了一眼周嫂,拿起手机接下电话。
“嗯。”
因为刚才跟舒歌的争吵,林庭延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铁黑得难看,浑身上下透着火药味,连着刚进门的林初雪也被吓了一跳,诡异而紧张的气氛,她睁大着眼先看向舒歌,然后才转向低声接电话的林庭延;当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她懊恼的闭上双眼,应该多跑几圈,等他出了门再回来的。
想着,她撇撇嘴,瞪了林庭延一眼。
舒歌由始至终都沉默着,卷在沙发上,小毛团跑过来,窝进她怀里,舒歌头也没抬一下,更没发现门口处的林初雪。
过了一会儿,林庭延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脸色比起刚才更加难看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舒歌,余光扫过林初雪,转身上楼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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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跳得有点快,真的不好意思!!
PS:后天的章节涉及敏感,你们慎订~我会在介绍那标明,无法接受的就跳过吧~爱你们哟~
许我地久天长,原来美梦一场7】
陈信旋面色疲惫地进入公司,刚踏入办公室,肖洒便捧着大堆文件跟了进啦。爱残璨睵他停下脚步,佻眉凝眉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中国好员工啊。”
语气有些无奈的戏谑,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要不是您行踪不定,我也不至于抱着大叠资料天天候着……”肖洒白了他一眼,还有心思跟她玩笑,全公司找他找疯了好吗?想到他不在的这几天,自己为这公司算是操尽了心,都有些分不清,这公司到底是谁的了。
肖洒想着,心里越加气愤,手里的文件往桃木桌上用力,发出闷闷的声响。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头看见陈信旋难得认真的望着自己,脸色苍白,病态十足柘。
“生病了?”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关心。
“低烧。扳”
陈信旋扬起唇角,淡淡地应了句,优雅的脚步绕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十指交叠,别有深意地望着肖洒。
顺着他的目光,肖洒的视线落在桌面她刚才一堆的文件上,娇俏的小脸略过一抹尴尬的绯红。
她咬着唇瓣,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所以刚刚才会那样……”
陈信旋并不介意,缓了口气,笑:“舒歌跟林庭延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如果你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她。”他原本想自己去颐和山庄找舒歌,忽然又尴尬起来,毕竟他是大老爷们,即使跟舒歌再亲,也不可能像女孩子家那样谈心,于是,他今天难得出现在公司。
肖洒闻言,愣愣地点头;最近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中度过,偶尔会跟舒歌发发短信或者在Q上勾搭两句,只是她从未提过跟林庭延的事情,她也就没有留意,看陈信旋严肃且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次应该闹得不轻。
“谢谢!”
陈信旋望着她,良久道了声谢。
肖洒闻言,更加尴尬得不知所措,他们之间这种客气地熟络,硌得她生疼。他那样冷淡,她亦如此,虽然心里千百般不喜欢这样子相处,嘴上却在逞强。
“你先去忙吧,这些文件我会尽快看完。”
陈信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别扭,对着她说完便埋头在文件堆之中。
“那我先出去了。”
肖洒点头,正欲转身之际,看见他杯子里的黑咖啡,“别喝咖啡了。”关怀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未理会自己,踌躇着脚步离开。
关门声响起,陈信旋缓缓抬头,面色泛白地望着紧闭的大门,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良久,他忍不住疼痛,伏在桌面大口喘息着。
是日,舒歌静坐在餐厅,慢悠悠的吃着盘子里的早餐,坐在她对面的林初雪,已经不记得第几次抬头看她,搞怪又纠结的表情,舒歌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林初雪暗自哀嚎,心里将林庭延问候好几百遍,吵完架就跑,让她留在这里守着舒歌,这算什么?这个没义气的哥哥,真是……想到她们这几天的相处,林初雪就忍不住抓狂。
那天清晨,母亲从纽约打来电话,三叔公再次病倒入院,并且发了病危通知,刚刚跟舒歌吵完架的老哥,毫不犹豫地选择飞往纽约,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通知了七叔跟唐棠一起回去;原本她以为也要跟着一起,却不想,那厮将她喊进了书房,说让她留在颐和山庄,看着舒歌,不许她跟兰泽见面……因为知道他们大吵一架,当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事后,林初雪揪着长发,肠子都悔青了。
脚踝毛茸茸地柔软,沉寂之中,还能听见呜呜的声音,林初雪蹙眉,不悦地用脚推开林小白,下一刻,那小东西又讨厌地蹭了回来,连续几次这样的动作,林初雪厌烦的投降了。
她心里暗骂自己,没事发什么善心,绝壁是脑子抽风了;原本她是要开开心心的准备婚礼的事情,现在好了,郁闷到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正当两人尴尬沉默之际,忽然传来门铃声。
周嫂像是解放似的,小跑了过去。
舒歌翻了页报纸,头也没抬一下。
“肖小姐!”
门外
传来周嫂欢喜的声音,舒歌跟林初雪疑惑,同时探头望了过去,肖洒礼貌地对着周嫂微笑,两手空空地进门,见了她们,耸耸肩,笑着朝她们走了过去。
“真是抠门,手信都不带一份。”
林初雪撇撇嘴,几次在避风港碰见过她,后来跟舒歌熟络了,跟肖洒见面的次数也多了,她也就没有以往的客气。特别是在得知肖洒喜欢兰泽十几年的时候,每次见面,她都找尽理由跟肖洒拌嘴,一开始就没完没了,舒歌每次都跟兰泽在旁边对着她们俩摇头,眼里写满嫌弃。
林初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人听得真切。
肖洒走到舒歌旁边,拉了椅子桌下,余光瞥了林初雪一眼,反驳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干嘛要给你带手信啊。”
“哼,我才不稀罕你来看我呢……”
“我也没打算来看你,死肥婆。”
“你…………”林初雪气结,竟然敢骂她死肥婆,丫的,她怒瞪着肖洒。
“活该阿泽不要你。”
“滚吧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见面就开火。舒歌看了一眼她们,无奈地摇摇头,静站在一边的周嫂更是头疼不已,原本肖洒过来,她高兴,总算有人过来缓和这压抑的氛围。没想到,人没劝,倒是先跟林初雪拌开嘴了。
“好了,你们别再闹了。”
在她们拔尖相弩的时候,舒歌及时出言制止了她们。
林初雪跟肖洒看着舒歌面色微怒,撇撇嘴,哼了一声,不满地收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