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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闻言,不禁嗔责。老太太再怎么不喜欢她,厌恶她,可始终都是家里的长辈,由始至终,她都尊敬她。
“实话实说罢。”
舒明谂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又坐回走廊的椅子上。
“你把她当祖宗似的,可她压根没把你当人看。”
舒歌瞪了他一眼,没搭腔。舒明谂笑笑,靠在墙壁上,动作有些散漫;歌心里鄙夷,这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呀,老记得那事做什么。瞧着他那样子,笔直的军装,人却懒懒散散的,哪有军官的该有的正气……
“林庭延怎么没跟你一起?”
过了一会儿,舒明昊疑惑的问道。
“他出差了,前两天就走了。”舒歌淡淡的应了一句,似乎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
舒明昊轻笑,看见舒歌眼中的落寞,没有接话。
“还真是大忙人啊,每次有事的时候,就看不见人影。”向来直言直语的舒明谂不满的说道,丝毫不理会舒歌苍白无血的脸色。
“得了,你少说两句。”舒明昊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
哥哥的一句话,舒明谂方才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连忙赔着笑闭了嘴,脸上依旧挂着对林庭延的不屑。
“别理他,进了部队几年,也没收敛一下嘴巴。”
“我没在意,他嘴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习惯了。”过了一会儿,舒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堂哥们一向反感林庭延,特别是在她独守两年的时候,更是恨不得逮着机会暴打他一顿,所以在舒明谂说出那样的话时,舒歌几乎有些免疫了。
“守了一晚上,你们吃东西了吗?”
舒明谂抚上自己的腹部:“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
“你确定不是二了?”
他滑稽的样子,舒歌想起小时候,不禁出言调戏他。
“你才二呢。”
舒明谂瞪了她一眼,瞧她那小样,早知道刚才就不嘴上留情了。
“行了,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说完,没有再跟他们贫下去。
看着舒歌渐行渐远的背影,舒明谂收起刚才的玩笑,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哥,丫头知道林庭延答应娶她的理由吗?”
舒明昊心底暗暗叹气,他家的傻姑娘。
“你看她的样子,像是知道的人吗?”
舒明谂咬牙:“我不希望她受伤害。”
“没人想她受伤害,可底牌在人家手上,我们只能随缘……”舒明昊说着,脸上自嘲的表情。他想,要是林庭延伤害了舒歌,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夹着浓烈药水味的空间,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舒歌在小卖部买了豆浆油条,当她走到医院大门外的时,远远看见陈茹默跟林初雪说说笑笑的迎面走来;林初雪手里还提着东西,当看见舒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是谁生病了吗?”
想起清晨舒歌火急火燎的冲出门,林初雪蹙着眉头问道。陈茹默面色平淡的望着舒歌,嘴角扬起冷笑,转头对林初雪说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扭着腰离开。
“我太奶奶病了。”
舒歌抽回视线,望着林初雪手里的塑料袋。
林初雪顺着她的目光,扬起手里的东西:“外婆打电话过来,叫我帮她拿药。”说着撇撇嘴巴,又再次补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放着佣人不用,死活要我给她拿了送过去。”
“她是想了,所以才找了这个理由。”
舒歌笑笑,何老太的心思……
林初雪有些害羞的低头轻笑,当看见舒歌手里拿着的豆浆油条,想起她出门得匆忙,早餐还没来得及吃。
“你快点去吃早餐,被我哥知道,又要啰嗦了。”
“哦…。”林初雪提醒,舒歌才想起,自己是出来给两个堂哥买早饭的。“那个,我先进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不着急,我陪你进去,顺便打声招呼。”
林初雪说着,不顾舒歌脸上的呆滞,主动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近医院。
回到病房外的时候,舒家老太太已经醒来,舒明昊跟舒明谂正在陪着医生做检查。舒歌止住脚步,落寞的站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
林初雪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睁着大眼奇怪的问道。
“等哥哥们出来。”
舒歌抿着唇,尴尬的笑了笑。
林初雪纳闷,却没说什么,安静站在舒歌旁侧。
过了一会儿,医生跟护士开门走了出来,而后舒歌的两位堂兄也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舒歌紧张的望着他们问道。
“没什么大碍,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好。”
舒明谂淡淡的应了一句,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初雪。
“林大小姐?”
林初雪点点头,心里疑惑,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老太太让你进去。”
舒明昊望着舒歌,无比严肃的说道,眼眸透着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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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临时写的,有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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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37】
舒歌整个人一惊,发狠的抓着手里的东西,紧咬着唇瓣,紧张不已。
林初雪见了,疑惑着上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手腕。
“你还好?”
“没事。丫”
对上三人担忧的眼瞳,舒歌慌忙挤出一抹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舒明谂,投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颤抖的手推开白色的病房门,秉着呼吸走了进去。
林初雪蹙眉,水灵灵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病房门,当感觉到身旁兄弟俩的紧张,内心的疑问越加强烈,夹着不安…
病房内,浓烈的药水味与消毒水混杂的味道,舒歌刚迈进来,整张脸都皱起来。
这种味道,她自然知悉,可心底却还是反感媲。
因为,她生命中重要的几个人,相继在这混杂的味道中离开,而她,只能在冰冷灰白的世界里,撕声哭泣。
心跳仪发出滴滴的声音,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是她曾祖母李萍,多少的年月里,她们互相折磨着对方,即使她恨她入骨,她依旧是她视作重要,最敬又最无奈的女人。
“你来啦!”舒老太太眯着双眼,喘息着,艰难的开口。
“您知道我在?”舒歌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回话,深怕惹了她不高兴。
“我没别的意思,爸爸守在外面,一整夜。我是怕他身体受不了,才代替他留在医院的。”
舒老太缓了口气,轻哼一声:“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虽然刚醒来,可说话缺一点也不含糊。凌历的眼神扫过舒歌故作镇定的样子,淡漠的闭上双眼。
“回去,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最好连我的丧礼都不要出现,因为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李萍吃力的说完,闭上双眼不去理会舒歌…
虽然心里早已觉得无所谓,可当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话时,眼瞳依旧忍不住泛滥了泪水。舒歌低着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努力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