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尴尬的不做声,心里小声骂他不正经。
“走,过去看看。”
“好啊。”
林庭延笑笑,站起身,牵着她的手,拖着她往厨房走去。
刚走近,空气中就闻着一股焦味。
两人同时忍不住蹙眉,视线紧闭的厨房门上。
“这样的味道,你确定能吃吗?”
林庭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松开紧握着她的手,走上前拉开厨房的大门。
浓烈的焦味,两人同时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跟鼻子。
林庭延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厨房,打开抽风机,然后忍着刺鼻的味道,收拾残局。
当林庭延取出黑乎乎的面团,扑鼻的焦味,舒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门廊地方,看着林庭延一点一点的清理烤炉,盘子里黑乎乎的焦炭,被他随手丢在一边;满屋子填满的焦臭味,难闻至极。
过后,林庭延将手臂撑在舒歌头顶上,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亲爱的林太太,将蛋糕做成黑炭头,请问这独家秘方能外传吗?教教我可好?”
“把门关上,快点出来啦。”
舒歌脸滚烫的烧起来,不顾一切的拉着林庭延出来,然后砰的将门关上,转身走回客厅。
身后林庭延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屋子内回荡。
舒歌嘟着小嘴,瞪着他。
她脸上略带薄怒的俏颜并未让林庭延止住笑声,反而越加激烈的笑起来,舒歌看着他,尴尬不已。
有那么好笑吗?
“你再笑…。。”
舒歌指着他,怒极了。
这个死没良心的,她还不是为了给他做吃的;再说了,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东西,就算有失败,也很正常的好不好;他竟然这样笑她…。。真是可恶透了。
林庭延止住笑,却依旧抿着唇,压抑着自己。
舒歌被他的笑惹得无语,娇俏的小脸像个熟透苹果似的,红通通的,当他的笑声再次传来时,舒歌被他气得狂跺脚:“我不理你了。”
林庭延努力隐忍着自己,不然自己笑出声来。“林太太,我觉得你应该想想今晚的晚餐,现在厨房里面那股焦味,估计你连门都不愿意踏进去了。”
舒歌转过头,望着他,无所谓的开口:“那你进去呗。”
“What???你说什么?”林庭延瞪大着双眼看着舒歌,不带这样的好么?
“我的小玻璃心都被你伤碎了,才不要做饭呢!”
想起刚才他放肆的笑容,舒歌就恨得牙痒痒;小样的,竟然敢嘲笑她,看她怎么对付他。
“额…。。”林庭延被她这么一说,俊彦上挂不住的尴尬,刚想开口,脑海是刚才厨房的狼藉,他忍不住又想笑了。
他心中暗自在想,家里有位奇葩太太,真是欢乐无处不在啊。
“那这样,我请你出去吃好不好?”
想了一会儿,林庭延左右权衡,他也不要进去厨房,会被那股味道闷死的。
舒歌闻言,娇俏的小脸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林庭延无语,果然,女人都是爱秋后算账的主。
“那你想怎么样?”
舒歌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对着他使眼色:“你去做饭给我吃!”
林庭延被雷倒,敢情这姑娘因为他刚才笑她的事情,变着法子来报仇了。
“林太太,林先生说,他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好不好?”
林庭延忽然蹲在舒歌面前,抱着她的小腿,脸上表情配合恰当,倒是有模有样的。
他脸上形色的表情,舒歌一下子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
“可是我还是想吃你做的饭怎么办啊?”
林庭延看着她,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林庭延色眯眯的望着她:“做饭没有,吃你就有。”说完,高大的身影整个扑向她…。。
“啊…。你个流氓。”
舒歌被他压在身下,死命的挣扎。
林庭延手脚并用,将她禁锢动弹不得:“别动,不然我真的吃了你。”林庭延倒吸一口冷气,真是磨人的小东西。
舒歌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可我不想做饭。”
“我也不想。”林庭延笑笑。
“里面味道太重了,我不要进去。”舒歌说着,抿着笑意对着他。
林庭延装作一副苦思的模样:“嗯,罪魁祸首是谁来着。”说完,双眸直直的对着舒歌,似乎在等她开口。
“得了,那就都别吃了,饿着,两个人一起减肥挺好的。”
舒歌说着,又低声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两个懒货没饭吃?想着,她越加笑得放肆。
林庭延头额头上竖起三条黑线,亏她说得出口,不吃…。。
“看什么看,你该减肥了,瞧瞧你这大肚腩,上了年纪的老大叔。”舒歌说着,小手不断的戳在林庭延的腹部。
“什么,这是腹肌,腹肌你懂不懂。”
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愤怒的对着舒歌,心里狂腹诽她,有她这样子踩低自己老公的么?
看着他恼怒的表情,舒歌仰着头,在他怀里狂笑。
“明明就是大肚腩,你好意思么?还腹肌。。哈哈…。”
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林庭延无奈,下一刻用吻堵住她狂肆的笑;他心里暗暗说,让你笑。
那天晚上,因为两个人都不愿做饭,舒歌被林庭延硬生生拖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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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玻璃花房,薰衣草的花香空气中弥漫;兰泽站在钢琴旁,修长的手指拂过琴键,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紧蹙的眉头从得知肖洒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没有松开过。
她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连着舒歌也不清楚。
他找过陈信旋,结果挨了他一顿揍,陈信旋醉着酒骂他虚伪,等到她真正消失的时候,才在这里惺惺作态的关心。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否认陈信旋的话,任凭他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身上;直到他打累了,喘着气说他也不知道肖洒的下落。
兰泽无奈,他没有办法像Einla那样,责备肖洒是个任性的姑娘,他只觉得,导致这一切的是他。
原来,那天肖洒没有登上原定的班机,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更无法查悉。
肖洒突兀的消失,兰泽满心愧疚;他心里自责,一定是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一声不响的消失。
可是他又何尝想这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走过了多少青春岁月,因为一份不可求的爱情,而将他们之间的友情生生敲碎,他不忍伤她,这份不忍最后却伤了她至深。
“Einla,阿泽怎么了?”
舒歌刚走到门口位置,看见Einla面色凝重的站在一边,视线定定落在兰泽身上,眸中是她所熟悉的伤感。
这幅场景,舒歌并不陌生,可是她隐隐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沉重。
Einla叹息一声:“肖洒走了,他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心情一直不好,连着几场活动都推了,一个人呆在花房里,什么都不说,也不肯出门。”
Einla回头看着舒歌,眼中闪烁着泪光:“舒歌,你说如果某天,我也像肖洒一样离开了,他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
她知道,她比不上舒歌,可是对比肖洒,总能引起他的一点注意?
舒歌笑笑,望着Einla。
“我不知道。”
她没有告诉Einla,肖洒于兰泽而言,就像亲人。他们三个一块长大,相处了十几年,彼此了解;除了不能相爱以外,他们都将彼此放在心口重要位置;这种感情是Einla,所不能理解的。
“是我不自量力了。”
见舒歌沉默,Einla自嘲的笑笑,舒歌跟肖洒在兰泽心中的重要性,她心知。
舒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无声的给她安慰。
“好好劝劝他,年关有几场表演,别因为这个耽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Einla说完,推开舒歌的手,看了一眼远处高大的身影,叹息一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