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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这日,是沈迹的生辰。

三年前,沈迹的生辰是由京城分坛的坛主接待安排的。

那年,坛主请来了当时享誉盛名的舞姬清墨表演,以讨沈迹欢心。

那年,韩净跟了沈迹。

此次的生辰,沈迹留在了幽谷。谷内处处张灯结彩,多领了许多赏钱的下人也都喜笑颜开。

往年的生辰,沈迹向来低调。不知为何,几年,却一反常态的大张旗鼓,宴请了许多宾客。

魔教虽然不被江湖认同,但奈何势力滔天。

沈迹更是公认的第一人,这次宴请,自然有不少人欢欣而来。

沈迹宴请的,大多是一些武林世家的人。当年他大肆在江湖挑战,打压了不少背景深厚的世家。武林世家的势力从此在有些一蹶不振。但奈何有些世家背景雄厚,这些年倒也能保持在中位,慢慢发展,屹立不倒。其中更是有不少,与魔教建立了合作关系。当然,其中不泛有当年的赌注在内。

除了世家,还有魔教散落在各地的高层。以及一些不请自来的小派掌门。沈迹也没有拒之门外。江湖一些大派,落日教,灵剑宗等等,也分别派人送来了贺礼。

这几乎称得上幽谷十年来最热闹的一日。

然而这天的变故,也多的出人意料。

寿宴开始,歌舞献毕,礼单也喊得差不多了。一直浅笑着坐在高坐上的沈迹突然站起,语出惊人。

“我将纳清墨为妻。”如此突如其来。

所有人呆愣当场。

偌大的厅堂,安静的可闻真落。直到沈迹微微转头,温柔的看着韩净,轻轻皱起眉毛,轻声问道:“你不愿意么?”

众人才哗然四起,议论纷纷,几乎被这个重磅消息震昏了头脑。

沈迹是谁,天下第一的沈迹。他练的七煞是举世无双的神功。

煞七情,绝六欲。当是一等一的绝情啊……

韩净错愕的不知做何反映,直到沈迹轻声,略带担忧的又问了一遍,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迹顿时笑了开来。

嘈杂无比的厅堂,久久得不到安歇。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公子少侠们,也收起了往日的伪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拼命八卦着“清墨”着名字。

当如今,这二字三番四次的在江湖上掀起惊涛。皆是因为沈迹。

韩净想起了他埋在树下的那桶酒。他亲自开了过来。

“我不喜声张。你我皆父母双亡,又同时男子。不如繁文俗礼就免去吧。”

沈迹欣然应允。

那桶酒被抬了上来,散发着浓郁的果香。江湖人素知沈迹的喜好,不爱烈酒,独爱果酿。

晶莹的玉杯乘着红色的美酒,瑰丽无比。

两人的手腕交互绕过,沈迹温柔看着韩净。

现场寂静的无比,在这难得一见的场面面前,人们连呼吸都放清了。

知道那酒杯抵在了沈迹唇边,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主上!玉佩!”

却是躲在角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泠泠惊呼出声。

韩净冷冷撇去,那一眼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沈迹低头看去,他腰间试毒的玉佩此刻正泛着幽幽的黑光。沈迹怔住,盯着那玉佩,有些难以置信。

韩净的手动了动,他勾过腕子,就要把那杯酒喝下去。

沈迹见状,突然一把拍开他的被子,叫到:“别喝!”

清墨看着洒在地面的红色液体,低低,同样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呢?……我不信。”

沈迹轻声安慰:“许是有人动了手脚。”说罢,冷冷的扫过厅堂内宾客。

众人只觉一股滔天的气势夹杂杀意袭来,直压得人胸中闷忿。

幸好孙子默醒悟过来,忙打着圆场道:“尊上息怒,今日大喜,此事日后再查。做蛊者定叫他灭门绝孙,不得好死。”

一句话说的阴恻恻,不愧是魔教声名赫赫的护法。

沈迹此时也微微省来,道:“是,莫惊。今日是良辰,换酒便罢。”

几许过后,小侍抬着某位宾客进献的好酒而来。也是陈年果酿,年头却比韩净这坛不知多了几百年。

14

14、中毒 。。。

热闹一直持续到半夜。

乍闻着喜讯的魔教中人,几乎震惊的有些难以接受。

直到酒过三巡,还有人醉醺醺的拉扯着孙子默,一个劲儿的问:“这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真的。”

沈迹积威已久,自然没人赶来招惹他。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倦倦的看着歌舞。眼神有些游离,不知想着什么。

可韩净却不同。

都道酒能壮胆,醉酒之下,不免有许多登徒浪子,心怀嫉妒的纠缠韩净。

“你说你这让人操的骚货,怎么就攀上沈迹了呢。瞧着一张俏脸,真美的让我心都痒了。”

某个不知名的世家少子,前来敬酒。衬着沈迹不注意,便上前摸了一把韩净。

韩净瞟了一眼沈迹,突然轻蹙眉头,轻轻“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果然引得沈迹回头。

那人只觉寒光一闪,手腕顿时奇痛无比。手掌上赫然钉着一根筷子。

“今日不想见血,你好自为之。”

这一变故,顿时大厅内众人的酒意都清醒了。

沈迹觉得无趣,便早早退场了。过了几许,韩净也离开。

房中,沈迹看着光秃秃的墙壁。见韩净进来,便笑着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唐突,你看着房里,连个喜庆些的红字都没有。更何况那些红烛,红绢……”

韩净笑了笑:“有什么呢?江湖人,那里讲究的了这些。这里住惯了,乍然变个样子,我反而不习惯了。”

沈迹摇了摇头:“改日吧。总是觉得,即使这样昭告了天下,还是怕你突然跑掉。婚礼可以不要,洞房总是该……”

却被韩净摇摇头打断:“都当着天下人的面喝过交杯酒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道交杯酒,韩净的眼神突然暗了暗。

他看着房间木桌上那满满的坛子,突然有些落寞。

沈迹看出了所想,犹豫了片刻,叹道:“难得你一番心思,酿了三年。却不知被谁动了手脚……待日后查处,我把他交与你处置。定让子默屠他满门。”

韩净摇了摇头:“坛子是我亲自埋下,又是我亲自起的。一路亲手抱过来,一直看着,觉无可能让人动了手脚了。”

沈迹搂着眼睛坐下,想了想,叹道:“我原想也是。看着你亲手起封,亲手斟杯……若非有人出言,都未曾注意过玉佩。”

韩净眼神更暗了几分:“这是我家传的秘方,一直以来……罢了。想来是个中有什么差错吧。”

沈迹看着韩净。他眼神温柔如水,凝望了半晌,终是说:“你想,我便喝了。可好?”

眼中瞬间燃起欣喜,继而又熄灭。

“还是算了。”

他抬手摘了面具,艾艾呢喃,“这样的我,怎么配呢。怎么配让你以命博我一笑?又不是什么倾世美人。”

沈迹听他自毁,不禁又有些心痛:“你总是不肯告诉我,曾经发生了什么。我不查,只等你有天能亲口对我说……”

他想了想,终是起身找出了两盏玉杯,斟上酒道:“你亲手酿了三年的酒,我怎么也要尝上一尝的。自古有医者以毒攻毒,向来这毒也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况且这玉佩,终究是死物。”

他单手执杯,略微仰头。喉结微动,一杯毒酒便以下肚。

这个男人总是无时不刻的透出一种雍容。那样的风采,不知吸引了多少人。

“这酒,还没有名字……”

韩净从背后攀上沈迹。暗哑的嗓音,充满了魅惑。他的手,一路从沈迹腰间划过,慢慢在小腹处逡巡着。

韩净忆起当年自己疯狂的崇敬迷恋着沈迹。又想起如今自己被沈迹所迷恋。

这种巨大的落差,给韩净带来一种恶毒的快意。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贱呢?”

沈迹迷惑不解的看着他。那只爬在小腹的手不断抚摸着,点起□。

而随着□的升腾,突然腹中一股钻心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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