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非常耐人寻味,“还能做什么,你把国外的软件拿来卖就好了!”
这就是当时中国顶尖的软件开发人员的想法。也就是说,软件产品的开发环境和方法上,我们距离国外的先进水平相去甚远,尤其是软件的系统设计。自己关起门来搞的,无非是闭门造车的低水平自我重复,意义实在不大。在国外软件的冲击下,最后一定会一败涂地。
当时,阿唐对金晓光的言论体会并不深刻,今天再看回去,才得以从另一个角度重新认识了这一现象。应用软件的发展,是依附于整个社会的信息化程度的,系统运作的商业模式和信息化的普及程度,对应用软件开发的影响远远大於技术手段发展的影响,说这是本与末的关系也不为过。一个社会的信息化发展模式,一定是从发达国家向欠发达国家转移,这在当前地球村的大趋势下,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即使以中国曾经如此封闭的国家,其金融体系也逐渐向发达国家模式接轨。这样的形势下,任何试图保持自己的软件信息产业独立发展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或许,与印度一样,变成世界软件的加工厂,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祝建国自己有一个很朦胧的想法,做管理信息系统。实际上,这一想法已经离后几年大行其道的的数据库管理相去不远了。限於技术水平和视野的限制,这一设想最终也没有能够落实到具体的产品上。
在近两年的老枪史上,经营的重点始终放在技术贸易之上,原来设想的技术开发,没有真正地变成现实。
第五十九章 京城车夫
第五十九章京城车夫
北京前门西大街。
我驾车由西向东行驶,临近前门大街时,我临时起意,做了一个右转弯想上前门大街。刚刚转过来,路边两个警察一招手,把我的车截停下来。
把车开到了路旁,我心里骂道,这中国的警察和美国的一样狡猾,专门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抓人!
坐在车里,我按照美国的习惯坐在车里等警察上来问话。左等右等,警察都不上来,两人居然站在一旁自顾自地聊上了。
我一想,好像不对,我应该上前去问候警察先生。
下了车,我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这要是在美国,估计那警察已经拔出枪来指着我大喊,别动!
两个警察停止了谈话,转过脸来看着我,“噢,你到底下来了,我们还以外你要在车上坐一辈子呢!”
我陪着笑说,不懂规矩。
警察问要我驾照,我就把那个加州驾照掏出来递了过去。
警察翻来复去地看了半天,对另一个警察笑着说,“这洋文咱也看不懂啊!”
又转过脸问我,“你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语调里充满了好奇,脸上的严肃早就无影无踪。
“中国人在美国。”我连忙解释,脑海里浮现出北京人在纽约的情景。
“噢,那就是绿卡喽!”警察知道的还挺多。
“是,是!”我赶紧顺杆往上爬。
“你们美国开车被警察抓住了,都不下车吗?”警察还有闲心跟我聊天。
“对,都是在车上等着警察上来问话。”我很耐心。
“那为什么呢?”警察的好奇心还很重。
“可能是怕抓到的是一个坏人,跳下车跟警察拼命。所以,警察不让你下车。”我依旧耐心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美国警察厉害不?”另一位也上来凑热闹。
我笑着说,“不厉害,依法办事。”
然后警察递过一个罚款单,写着:禁转路口右转,罚款5元。交了罚款,警察问我,“服不服?”
我说,“服!”
“那赶紧走吧,这个路口不能右转!”警察很客气地跟我挥挥手道别。
上了车,我才注意到,前门西大街路口旁边真有一个小小的牌子,画了一个禁止右转的标志。如果开车在100米外,要用望远镜才能看得清楚!
在北京开车的一个难题是,需要记住太多的特殊路段的行驶方向和禁行规则,而且,这些规则还总在变,一不小心就落入了陷阱。
这是阿唐京城驾车的第一次惊魂记。
94年11月,在从寰宇辞工的同时,我也自大唐公司脱离出来,在接受了一些滞销的硬件产品后,我也同时接受了那辆面包车。从此,我成了京城有车一族。
在从美国海归之前,我曾申请了一个国际驾照,想用于回国之后的汽车驾驶。等到了北京才知道,中国在此点上并未与国际接轨,那个国际驾照根本不能用。
没奈何,怀里揣着张加州的驾照卡就驾车上了路。天可怜见,在近半年的京城无照驾车生涯中,除了前门被抓住一次之外,另外在黄庄南的知春路口又被抓到一次。情节雷同,警察的态度也是先倨后恭。
如此一来,我的胆子也大了,反倒是再也没有被抓过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怕鬼,鬼越上门!不怕,倒是没事了。
刚刚由自动档驾驶转到手动档驾驶时,经常在路上死火。要么是发生在起步时,要么是发生在急煞车时。都是由於手脚的配合不好造成的。等到开熟了,甚至三档都能起步。
有趣的是,北京的司机喜欢鸣笛,但是对路口死火的车大家却都很耐心,静静地等你重新发动着。反倒是在美国,我曾经见过有人对路口死火的车鸣笛。
我在美国10个月的驾车史,有过两个罚单,一次小车祸。在北京6个月的驾车史,有过两个罚单,没有车祸!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居然有如此好的运气。
有一天晚上,我沿学院路向北去三环。路上突然出现一个施工后的大浅坑,周围任何标志都没有放置,我本能地向左打把躲了一下,险险擦碰到左线同向行驶的车。
那司机凶猛地把我的车别到路边停下,一对男女跳下车来对我大叫大嚷。在确定没有发生擦撞后,我不停地道歉并且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因。这次回中国,我发现我在很多地方被洋鬼子异化了,在与人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