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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2 / 2)

易森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站起身来,说,“好啦,我走了,易森。玉敏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山不转水转,大家还会碰头的。”

笑了一下,我就出去了。

玉敏的事情,以后真的就销声匿迹了,弄大了,易森干股的事情也会跟着曝光,没什么意思。嘿嘿,阿唐的800元是阿唐太给的不假,不过,可不是从银行里提出来的,是阿唐太放在家里零用的钱,存折上并没有任何记录,我不过是那么一说,吓吓易森而已。

易森没有补发我在大马后半个月的薪金,甚至扣发了我12月份的国内工资。我相信这不是他的主意,旁边自然会有敲边鼓的提出此议,他附和了,说明他到底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皇朝历经91年12月董影第一次出走,92年1月阿唐第二次出走,92年10月软件部查里斯第三次出走,93年1月黄光第四次出走,每一次都带走一大批骨干分子,让皇朝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伤筋动骨的打击。

郑升也于92年夏天离开皇朝投奔冀晓冬的夏利,再见到我颇为尴尬。他和我在皇朝草创时期,曾在招待所同住一个房间一个多月,我和他还有胖子大牛曾经几次在外面喝酒吃饭。后来他虽然没有对我直接说什么,不过却在冀晓冬面前极为悔恨的说,为了他那个亲戚,把朋友都得罪光了!

软件部查里斯是皇朝唯一具有在技术上与易森一拼高低的人物。92年春夏以后,蔡家启黄亮升王赢利和易森的矛盾逐渐加剧,王赢利开始和查里斯走的很近,双方已经到了探讨换马可能性的阶段。一天,查里斯到我们公司来找我,问我,如果他们搬倒了易森,我愿不愿意回去做总经理?

我和查里斯共事时间并不长,前后加起来半年多吧,还有两个月我在外面,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认识和欣赏。世间上的万物都有相通之处,即使彼此之间的背景,专业和阅历有所不同。至少在皇朝软件的系统设计上,我们俩的观点惊人的一致:开放而不是封闭,稳定而不是功能齐全,使用方便而不是操作灵活,追求大众化而不是标新立异。易森的失败,除了他本人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之外,他在软件的系统设计思路上也同样存在问题,如同当年的苹果电脑,固步自封,拒绝共享,“小而全,大而全”,最后是路越走越窄。

后来,台湾人大概被与易森合作的经验吓怕了,也可能当初双方签订合作协议时约束太多,到底也没有敢走出扬弃易森的那一步棋。

02年,查里斯要做海龟,再邀阿唐同往。我已经雄心不再,安枕于北美波澜不惊的平静生活,婉拒了。查里斯一人前往,居然做得风风火火,成为当今北京中关村里数的上的一号人物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易森是93年9月赴美前夕,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在北美销售皇朝软件。我进去时,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写程序。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女秘书,(听说后来皇朝每个中层干部都配有一个秘书,阿唐的肠子差点悔青了!),还有一个是谁?蔡家启!

易森面向电脑朝里坐着,蔡家启坐在门口从后面对着易森坐着,象极了一个监工!天哪,我都替易森难过,这叫过的什么日子嘛?!听皇朝最后残余的几个我认识的人说,蔡家启他们用这种方式阻断易森对公司的瞎指挥,几个董事轮流长住北京,天天在易森办公室里和易森一同办公!看官不会认为阿唐在编故事吧?我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

网上查到的最新资料是,95年易森和台商分手,分到了皇朝软件的产品权,你拿你的钱,我拿我的东西,自己组建公司去了。干什么我不能再说了,不然大家一准能查到。开始可能还和电脑文字处理有关,后来就基本无关了,现在好像是和电脑也没有关系了,完全跑到一个全新的领域去了。曾经做了一个网站,并且列入了中国TOP100强网站之一。易森确实聪明,干什么象什么。不过,今天如果去该网站登录,会被自动引导去一个拍卖该网站域名的拍卖网站。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以阿唐的观点,一代电脑文字处理天才,已经随风逝去。

(中部完)

下部

第四十一章告别皇朝

朦胧的月色,迷惘的灯光,醉人的音乐,乡土的竹棚,婀娜的椰林,温馨的晚风,我们在庭院里享受海鲜大餐,今天是我在大马的最后一夜,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新加坡了。

张鹏程已经醉了,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那瓶新人日报老总特地从办公室的酒柜里拿来的XO。以我多年和人拼白酒的经验,他快要玩完了。果然,不一会他就摇摇摆摆地去了洗手间,回来后脸色煞白。

老总不停地讲笑话,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是关于他原来工作的马来人报社的一个主编,那人有一天躲在公司的厕所里和一个女职员做爱,力量太大,轰隆一声,厕所的隔断被推倒了,人们冲进来一看,哭笑不得,那主编也因此丢了这份工作。

我应酬地陪着笑,心思早就飞回了遥远的北京。

回中国,10天前我已经做了决定。不错,王银贵说的对,我的事业在中国,我的朋友在中国,我的根在中国,在玉敏事件没有结果前,我不能扔下他和小虎不管。

这些天来,我应张鹏程请求撰写了一篇介绍皇朝系统的文章刊载在新人日报,又为一些学得好的操作员讲了几次理论课,抽空又把此次大马之行暴露出来的软件问题写了一份报告,准备回去交给皇朝公司。堂堂正正的来,堂堂正正的去。

王赢利没有来,来了也不过是大家撕破脸皮。我不欠他们什么,拷贝的东西是天翔的,大马新人日报的最早联系也是通过天翔的代理智达建立起来的。金钱上我更不欠,皇朝还没有成立,我已经将天翔的近2万元收入转到皇朝帐下。

张鹏程除了今晚有些失态之外,这些天来还算不错,没有了最初那几天激烈的情绪反应。我住到王银贵家的事实,可能也让他清醒了一些,这世上谁离了谁都可以。

阿唐是一个主张入世的人,多少有一些功利心。张鹏程则是一个典型的功利之人,口令公司的同事对此有非议的不在少数。呵呵,鹏程兄,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字。正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特质,我对他那段时间的表现虽然感到不快,不过非常理解,并没有影响我们日后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看官是否看出了什么问题?是的,问题出在易森打了电话给张鹏程。我猜想内容大致是阿唐是一个危险人物,牵连进皇朝公司的一件失窃案,公司正在组织对他的调查,你们要小心一些云云。

如果我处在易森的位置上,我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的客户张鹏程,就当没有这回事,等嫌犯阿唐回到北京再按律处罚。

为什么?因为易森的做法不可理喻,害人害己。这就如同比尔盖兹派斯蒂文森代表微软去和Intel谈合作,谈判中途,比尔打电话给Intel的总裁说斯蒂文森有问题,请注意他的动向。Intel自然没有义务为微软对斯蒂文森做什么,但一定会做一件事,那就是中断与微软的合作,没有人会有信心和一个问题重重的公司进行合作的。

事实上,92年春夏,张鹏程访京就是终止和皇朝的合作,然后转身去了X大。以报版软件的实力而言,X大远在皇朝之上是不争事实,但皇朝抢占了先机,我在大马期间,X大还没有进入大马市场,如果全力以赴,按新人日报的要求,对软件的问题加以修补,并派人长期驻守大马,先入为主,借新人日报的招牌,进而拓展市场,也不一定干不过X大。一般而言,除了忍无可忍,非电脑背景的用户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已经熟悉的系统而从头学起的。

12月底,我由大马又回到新加坡,清福贵依旧如前一样的招待了我。要么是易森没有告诉他,要么是他要比张鹏程经验老道,反正我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这次我在新加坡待了三天,是王银贵在吉隆坡时帮我申请的签证。

没有到旅游圣地去玩耍,基本上是走访了新加坡几个有名的电脑市场,见了几个大陆在此谋生的人,也到上次去天翔的陈老师家里去做了客。

92年元旦前一天,我回到北京。

我和所有刚一回国的人一样,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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